“没了,就是肚子不太舒服,可能是有点拉肚子,都一天了……”丁杏杏也编不出来再多的理由了,只能尽力描述的严重点,那样他总不会还有啥想法了。
林向北点头,站了起来:“行,我出去看看,你躺床上好好休息。”
这个时候都大晚上的了,林向北出去之后一切都归于寂静,丁杏杏不知道他是去干什么了,自己却也睡意全无。
从初时的尴尬到后来的平静,再到她忽然想起来林向北的袜子似乎破了个洞,昨天洗的今天干了收起来之后也没补。
她针线活儿不行,但那袜子不补也不好,赶紧地爬起来搓搓脸打算趁林向北不在,把袜子补补。
虽然说首都现在到处都通电了,可丁杏杏他们租住的屋子里没有电灯,要想有光亮还是得点煤油灯。
丁杏杏就在煤油灯底下一针一针地给林向北缝袜子。
她期间还缝错了,就气得又拆掉重新缝。
不知不觉,夜都很深了,丁杏杏才恍然大悟,这林向北到底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正想着,外头有人骑自行车的声音传来,她往外一看,林向北提着什么东西匆匆进来。
“你去哪里了?”
林向北提提手里的东西,见她坐在那里就责怪她:“咋起来了?你不是肚子不舒服吗?我想着去给你买点药,之前你就老是肚子不舒服,我白天上班也没时间,每次都忘。这会儿太晚了,诊所都关门了,我敲门半天就一家开门的,给包了点药,说是止疼的,这里的是治拉肚子的。”
丁杏杏一怔,手里的针也忘了放回去。
“你买这干什么呀。我来首都之后拉肚子也不是第一次了,忍忍就过去了,何况……我说我肚子疼,也只是有一点疼罢了,值得你大半夜跑出去?”
她来首都之后有点水土不服,确实时不时拉肚子,但那也不是特别严重的事情。
可林向北却笑笑:“怎么不值得,你是我女人,我不疼谁疼?再说了,我也没有别的可疼你的,只能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杏杏,我没什么大出息,但我也知道你的好,你放心,我有在好好上班,好好看书,将来咱日子会更好的。”
丁杏杏心里一酸,就瞧见他手肘处一大片划伤的痕迹,心里一惊:“你这咋了?”
林向北立即把胳膊往身后藏,丁杏杏却非要抓出来看,这一看眼睛就湿润了。
他那胳膊上肯定是摔着了,被蹭得一大片青紫色,还带着鲜红的血丝,看着就疼!
“害,没事儿,就是骑车没注意看路,刚刚回来时撞到石头了,车翻了摔了一跤。没事儿的,我皮糙肉厚好得快。”
他正说着,丁杏杏忽然就哭了。
灯下女人素着一张脸,却唇红齿白,泪眼盈盈,面庞如桃花瓣一样。
她这一哭,就宛如梨花泣露,美得动人心魄,又让人无限怜爱。
丁杏杏啜泣着说:“林向北你打量我不知道啊?每天给你钱留着你中午多买一个菜吃,你哪次买了?天天中午吃不饱,晚上回来也不肯多吃,你这省钱要是把身体省坏了我咋办?我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咋活啊?大半夜的,你非要去买什么药,我需要吃药吗?天天只睡两三个小时就起来坐马路牙子看书,你不是肉做的身体吗?你,你这么拼干什么呀!日子是要慢慢过的,你把你自己搞成这样!”
她越想越觉得心疼,心疼林向北当初错失了读大学的机会,心疼林向北从小不被爹娘疼爱,心疼他明明是个这么努力这么刻苦的人,却因为性子懦弱了些老实了些,就处处被人欺负。
可懦弱有什么错呢,老实有什么错呢?他在努力啊!
见她一哭,林向北慌了神,他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半晌,他忽然下定决心似的,捧着她的后脑勺,吻了吻她的眼睛。
“杏杏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都碎了。”
丁杏杏内心一震,却没再抗拒,那个吻温柔又动人,他就近在眼前,日日关心自己,爱护自己,宁愿饿着累着,却从来没有懈怠过。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林向北垂眸看着眼前女人嫣红的唇,他内心紧张却又无限期待。
他好喜欢她,相依为命的这些日子以来,她宛如一盏灯,时刻照亮着他,温暖着他。
男人天生的那种侵占力从心底一点一点漫上来,林向北扣住她的下巴,轻轻地说:“杏杏乖,不哭了,再哭,我就……”
他低下头,轻轻含住了她的唇。
那唇柔滑软甜到超乎他的想象,林向北食髓知味,一把抱住她,克制不住地吻了起来。
而丁杏杏浑身僵硬,软得几乎站不稳,大脑里几乎一片空白。
她一直因为林向北是个非常温和的人,可此时此刻才知道,男人就是男人,再温和,那也是头狮子!
三更
简陋的小屋子里, 林向北抓住丁杏杏腰,吻得密不透风,丁杏杏轻颤着声音提醒他:“孩子大了……”
的确, 孩子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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