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林向北没有上来挡着,她完全有把握踢飞那把刀的啊!
可林向北不知道她的身手,他只是单纯地怕她受伤,想保护她,尽全力保护她。
张志成很快被警方控制住了,可林向北却受伤了,虽然冬天穿得厚,但那把刀非常锋利,直接把林向北袖子上的棉袄都割破了,右臂上方深深一道伤口,鲜血直流,很快就把林向北的袖子都浸湿了!
丁杏杏眼睛瞬间湿润了:“林向北,你这个傻子!你干什么冲上来!”
林向北却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检查她的脖子:“那个畜生有没有伤害到你?”
丁杏杏急得不行,连忙去检查他的胳膊,一边哭得不行:“没有伤到我,可是你这胳膊,这怎么办呀!警察先生,我们需要找医生!”
最终,列车上有一位回老家的医生出面给林向北包扎了一番,说他的伤口虽然还挺深的,但是也不要紧,养一个月差不多就好了。
警察询问了一番丁杏杏和林向北的情况,夸赞他们有胆识,而后又感谢了一番,联系列车员给安排了卧铺。
林向北还开玩笑说:“这换个卧铺给你们娘儿仨睡倒是也不错。”
丁杏杏眼睛红红的不说话,把被子铺好,扶着林向北坐下来。
“你这胳膊睡觉也不好睡只能侧着睡了。”她声音还带着哭腔,看得出来很是心疼。
林向北却一点都不觉得疼了,他右胳膊就那么小心地放着,左手握住她的手:“别难受了,男人受点伤没什么的。”
丁杏杏不说话,把毛蛋毛妮安排睡着了,又转头看林向北,却发现他嘴角带笑正看着自己。
“你看我干什么?胳膊疼不疼啊?疼得厉害的话就吃点药,那个医生身上正好带了药,给我们开了一点。”
林向北却依旧唇角含着笑意看着丁杏杏。
丁杏杏叹叹气,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握住他的右手,心酸地看着他右胳膊上臂的纱布。
两人彼此对望着,倒是都觉得这会儿心境平和安稳,里头流淌着说不清楚的柔情。
火车依旧不知疲倦地前行,卧铺车厢里扯呼的声音不时传来。
林向北用左手摸摸她的脸蛋,声音很低:“不疼的,只是我忽然发现了一件事。以前总觉得啊人活着就说为了吃饱穿暖过更好的日子,觉得结婚就是为了传宗接代,可是慢慢的,乃至于今天我才知道,并不是那样。我活着,是希望可以跟你风雨与共,相濡以沫,无论贫穷或者富贵都在一起。我结婚,是因为喜欢你,想找一个心灵相通的人在一起,我心疼你,你在乎我,我们的一辈子心里都是彼此,再没有其他人。”
那便是一种最朴素的诠释爱情的说辞。
丁杏杏怔怔的,一双明眸在明灭不定的灯光中却出奇地亮。
林向北心里很踏实:“看见你被劫持的那一瞬间,我觉得就算拿我的命换你的命我都愿意。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从未这么开心过,那一刻我忽然就发现,什么吃饱穿暖,什么读大学,当书记,拿工资,都是不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爱的丁杏杏,她好好的。”
这一席话叫丁杏杏鼻子一酸,她没忍住靠在他怀里,第一次主动地楼主了他的腰。
“林向北,你太傻了。”
林向北摸摸她的头顶:“可是我愿意这么傻,也只为了你这么傻。”
丁杏杏觉得心里难过,靠着他胸口忍不住流泪,林向北却非常喜欢她这个样子,娇柔软弱,仿佛是一枝梨花靠在他怀里,惹人心疼。
“媳妇,别哭了,乖。”他吻吻她的额头,丁杏杏这才止住了眼泪。
这一路可叫个不容易,等下了火车遇上大雪,还好丁杏杏他们没带过多行李,而丁杏杏提前就弄了个放行李的塑料架子,带着个长把手可以拖动,底下还要木棍子做成的轮子,一路上不知道被多少背着大包的人羡慕过。
这下子就算林向北手受伤了,丁杏杏也拿得动行李。
因为下大雪的缘故,下乡的汽车也只剩了最后一班,这天都已经大年二十八了,丁杏杏和林向北坐上汽车的时候,售票员还在说呢。
“今儿跑完了就不跑了,年后初五再开车!”
丁杏杏和林向北倒是都忘了下乡汽车的问题,庆幸还是赶上了最后一班回家的车。
四口人坐在车上昏昏沉沉的,不知道此时丁家村闹开了。
这大半年来王招娣来找孙晓莲闹过好几次。
起先是知道自己儿子媳妇都去首都了,后来又不知道听谁说的丁杏杏往家寄钱了。
王招娣正缺钱用,她因为心里膈应林德全跟刘爱华的事情,日日虐待林德全。
那林德全因为中风导致的半身不遂也没法反抗。
但正因为林德全半身不遂,家里家外只要王招娣一个人可以操持了。
她越是辛苦就越是怨恨,知道丁杏杏往娘家寄钱,这可不得了,立即杀到了丁老二家。
孙晓莲跟丁有学本身就不擅长吵架,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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