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林向南正叼着根烟数钱。
他干这行已经好多年了,当初赚第一桶金就是利用他娘装可怜要饭拿到的,后来发现这样挣钱很容易,就越来越上瘾。
林向南穿着一件白大褂子嘴里叼着烟,脖子上戴着金链子,眯起眼:“今晚上没赚到目标金额的全部都不给饭吃。”
立即有个小黄毛笑道:“大哥,知道了!”
林向南把钱都塞口袋里,翘着二郎腿躺在椅子上听相声,小黄毛走进里头关着十来个“工人”的屋子里,黑乎乎的一片。
王招娣躺在门口,立即抓住他裤腿啊啊地叫,谁知道小黄毛直接一脚踢了过去:“你干什么!恶心死老子了!”
旁边有人笑起来:“哈哈,这还是老板的亲娘呢,老板都不可怜,咱们可怜啥?”
“就是,老板都说了,他要不是因为他娘,早就成大学生了!这样的娘,活该!”
林向南在外头躺着,一边吸烟一边乐得哈哈大笑。
忽然,大门被人猛地踹开:“都不许动!警察!”
林向南等人立即慌了,而林向南却猛地一挥手说道:“这几位哥哥,我可是你们吴局长的亲戚……”
他给分局吴局长送过礼,因此平时都不害怕有人去查,可谁知道这回来的人根本就不是分局的,而是市公安局总局的。
那些人直接把林向南等人抓了起来,林向南还想跑,结果一头撞到了墙上,被民警一脚踩在了脚下!
所有的人都被控制住,屋子里被关押的那群残疾人又害怕又期待,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有人进来!
林向南咬牙切齿:“我他妈是吴局长的亲戚!你们给我小心点!”
林向北和丁杏杏从后面进来,看到阔别好多年的林向南,差点没认出来。
从前因为读大学工作体面的林向南看着倒是挺斯文,现在一看简直就像是一只肥大的老鼠!
那贼眉鼠眼精明暴力的样子让人生出一种恶心的感觉。
“吴局长已经被控制了,林向南,你连自己的亲娘都虐待,你还是个人吗?亏得他一直都对你这么好!”
林向南乍然看到林向北,如被雷劈了一样。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看到过林向北的消息,电视上关于首都大学的新闻时不时就会出现林向北的脸,林向北现在是首都大学知名教授,他发表的论文多不胜数,稍微关注下首都大学的人都知道这一点。
但因为知道自己斗不过林向北,加上身处于这种地下组织,林向南便没有动手收拾林向北。
但他不是没有想过这件事,计划着再等几年,自己混大发了,找个小弟趁林向北不注意的时候直接抹他脖子,而后他带着小弟直接逃去大西北,看谁找得着他?
那样也算是报仇了!
可谁知道,还没等到那个时候,他就遭难了!
知道是林向北干的,林向南一瞬间龇牙咧嘴地冲着林向北打去:“我杀了你!”
可他挣脱不了民警的压制,只能发出难听的怒吼,却不能触碰到林向北分毫。
眼看着林向北和丁杏杏体面而又干净地站在那里,而自己被民警压制着,林向南痛苦得发出怪异的吼声,却也无济于事。
那一批行乞的工具都被解救出来了,除了王招娣,其他的都是被拐卖的人口,不久之后民警就联系到了部分人的亲属。
有小孩子的父母闻讯赶来,看到自己的孩子缺胳膊少腿的样子瞬间崩溃大哭,可能找回来已经是上天的恩赐了,父母对警察跪了下来……
王招娣被送进了医院,她被找到的时候身体状况已经非常非常糟糕,等送到医院的时候经过检查发现全身多出骨折,甚至还查出来患了胃癌晚期。
林向北和丁杏杏站在她床边,虽然一直以来都跟她关系非常差,但看到一个生命被活生生地虐待成了这样,还是感慨到不行。
王招娣已经处于弥留状态,她全身多处插着管子,眼神迷蒙地看着他们。
医生叹叹气转身走了,林向北和丁杏杏站在那里,忽然,王招娣瞪着眼,气若游丝地发出嘶哑的声音:“儿子……对……不……起……”
那眼神充满愧疚,悔恨,其中又带着诚恳和心疼。
丁杏杏这是第一次从王招娣眸子里看到过这种眼神。
说完,她的眼睛缓缓地闭上了,接着,两行泪自眼角溢出。
王招娣走了,丁杏杏和林向北决定还是送她的骨灰回老家,这也算是还她的生育之恩。
孙晓莲和丁有学也跟着回了老家,毕竟好多年没有回去过了,也想去看看。
老家的人知道林向北回来了,都稀奇得很,赶紧地来看。
十年间,老家变化还是挺大的,林向北家的地被族里人种了,而当初他们建设的养泥鳅的池塘被扩大了,林家的一个堂哥接手靠着养泥鳅成了万元户。
得知王招娣去世,村里人倒是都开始怀念她的好,丁杏杏和林向北并未说什么,把她的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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