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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2 / 3)

们更兴奋,纪霜雨要率着两个班底去沪上演出了。

从来天下布景学沪上,可此番,万一,也许,说不定,沪上也会学起京派布景呢?!光是想想,就让人心动啊!

——京派这俩字已经是传得很广了,从前说京派,指的只是京城演员,京城观众等等,毕竟他们的布景也就是老一套守旧。

如今在京城说京派,多说京派布景,所指有二。一者是旧剧舞台上新崛起的写意风,二者是白话剧舞台上突破巅峰的新写实风。

这二者,皆以纪霜雨为主导,因此混在一块儿说也无不可。

甚至好像因为他们要走这一遭,原来意见不同,甚至攻击过纪霜雨的戏界人士,也都统一看法了,自豪地表示:这次轮到沪上班社,重新认识一下我们京派舞台了!

纪霜雨他们离开的那天,甚至还有戏迷自发到门口来送行,祝他们票房大卖,马到成功。

要不是金雀婉拒了,戏迷们估计还要设宴饯行。

此时的莺歌舞台内。

瘫坐在马扎上蒋四海双手颤抖,一脸茫然。

都这么久了,他还是无法接受,看着《绝色》口碑爆了,看着《绝色》票房排长队,被奉为写实风又一突破之作……

他一直觉得自己运气不好,想了很多理由,比如写意刚刚发明出来,比如大家越来越有民族自信,比如京城人就是守旧。也一直憋着一口气,要把场子找回来,毕竟写实风已在华夏叱诧风云多年了。

现在,《绝色》的上演把他的逻辑支点都打破了。

因为,纪霜雨在写实风上的造诣,也堪称出神入化了!

他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真的只是在街面打杂吗?若是一开始,他就打造这样的风格,长乐戏园也能起死回生,并且,压根没有他蒋四海或任何一个沪上布景师吃饭的地方!

“他为什么要这样?”蒋四海对一直以来坚信的吃饭技术产生了怀疑,“难道说,我们的方向……真的错了吗?”

他甚至产生了,想去对面看看纪霜雨排的戏的冲动,新剧他偷看过,这次他说的是旧剧。从前他都只听旁人转述而已,现在却有些想去看。

那到底是怎样的一种美,能令纪霜雨视如此写实布景为常物。

街道外的嘈杂声,不用偷看也知道,是对面的票房又在排长队了吧。

这声音无限扩大,蒋四海想起自己发过誓,不超过纪霜雨的票房就不回去,现在这个希望似乎瞬间渺茫了。

蒋四海痛苦地捂住脸:“……我真的吃不下京城菜了,我想回家!!”

此时杂役从外头进来,神色闪躲。

蒋四海心里一跳,叫住他:“外面是喧闹什么?对面买票的打架出事了?”

杂役:“……”

杂役嘴巴动几下,不敢说。

蒋四海怒目:“你快说!”

杂役这才小声道:“对面在说,下月纪霜雨要携演员赴沪上演出……人皆拍手,大呼是京派布景将风行沪上的征兆……”

蒋四海:“…………”

蒋四海淌下两行清泪,这叫什么事,我回不去沪上,他却离京去打我老家了!

……

现在火车买票是没有预售的,只能发车前去车站买,买完还不能退票的。

春雷剧社还能购买团体票,纪霜雨现在月薪也高了,买了和周斯音、书妄言一样的头等车厢,就这里的椅子都是鹅绒铺的,还带洗手间,离着车头最远,最安静。

进了车厢后,书妄言就热情招呼道:“没坐过火车吧,来,坐窗边。”

纪霜雨:“我俩小孩呢,吹什么风呀。”

说着就往周斯音旁边一坐,顺便把睡着的露露和雹子给搁床上了。

书妄言一脸不知该说什么,这……这头一次坐火车的,不都喜欢坐窗边么,他是一片好心呀。

周斯音心道果然,他早料到了,这位看似第一次坐火车,实际上可不一定……

书妄言也没郁闷多久,周斯音给了他纸笔,让他在车上写一章出来,车厢内一时便只有书妄言唰唰写字与不时啜泣的声音。

这过了俩小时,露露和雹子都醒了,纪霜雨一看,就别打扰书妄言赶稿,他也坐累了,站起来伸个懒腰:“我带他们散散步,顺便去餐车找其他人打牌。”

书妄言痛苦地抬起头来:“其实我也会打牌。”

周斯音理了理手里的报纸,头也不抬:“写完这章再打牌,我陪你打。”

书妄言:“……”

谁要跟你打牌,就没赢过……

他用钢笔蹭了蹭自己的脸,继续埋头写稿。

纪霜雨一手抱一个娃,溜去餐车和小伙伴们一起打牌,让徒弟帮自己领着娃。他带来的三个徒弟分别是六两、陈衷想,还有个叫罗仙甫。

好家伙,他们有的白头发都有了,还比露露、雹子还小一辈,恭恭敬敬抱着俩还没一米高的叔叔阿姨。

餐车内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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