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
纪霜雨端杯,两人碰了一下一饮而尽,随后相视而笑。
喝完酒蒋四海的心情也更加舒畅了,索性一吐到底:“到时我也去听纪先生的课,还望不吝赐教了。”
纪霜雨再碰了碰杯:“好说,互相学习。”
杂役在门外等了许久,才看到纪霜雨和蒋四海有说有笑地出来,两人一口一个贤兄愚弟,比他在戏台上看到的刘关张兄弟还要友爱。
眼珠子都快瞪出来的杂役跟在旁边,待蒋四海亲自送走了纪霜雨,才倒腾着腿跟上蒋四海,“蒋先生,这,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既生瑜何生亮吗?他不亮啦?”
“亮什么亮,生子当如纪鹤年!”蒋四海脚步踉跄,已是微醺,“不,不对,不对……纪鹤年是我蒋某人的主公!!”
杂役:“???”
作者有话要说:
徐新月:我被纪霜雨羞辱了。
蒋四海:俺也一样。
周斯音:我更早!!
徐、蒋:?你不对劲
从蒋四海处离开, 纪霜雨还去找了江三津,请他做教师。这让江三津很是惊讶,还以为纪霜雨要为了报答他徇私了……毕竟他只是一个龙套头。
纪霜雨招聘绝对是真心的, 刚穿来的时候,就在江三津手下跑过龙套, 他觉得江三津非常擅长教学。
但凡经他的手调理, 即使从未登过台的人,也没听说在台上有任何纰漏, 得以和各大班社、名角合作。可见懂的戏多, 经验老道, 教学能力也高,这样的人很适合做基础课老师。
龙套,做到了极致, 也是很厉害的。
而在后来的华夏戏剧大学,江三津也的确成了名师,甚至把龙套业务发展到了新剧和影戏方面。
他和蒋四海二人因为教出的高徒多, 后来各地剧团进京招学生,若是相关专业, 一定要问问任课老师是不是江三津/蒋四海, 若是“不三不四”,那便无形中少个加分项了。
因有同行们鼎力支持, 新剧和旧剧的教师都不必担心,人才很快网罗到位了。像应笑侬, 由于年资、能力、性格都合适, 还担任了教导主任一职。
期间,纪霜雨还收到了沪上那边同样在筹备的影戏学校发来的邀请,希望他能去那里任教。纪霜雨只说自己常住京城, 但以后去沪上分校的话,可以去影戏学校讲课。
他这个态度,让那些硬着头皮发函,本以为会被一口拒绝的沪上影戏人都很是意外,纪霜雨不像是客气,还询问了他们的办学进度,承诺以后去沪上可以讲课,甚至他的教材编写出来,也可以送沪上一份!
——因为课程太多,所以纪霜雨的计算是先各攒两节课的稿子,然后边编边上课,这样一学期下来,一本教案教材也就成型了。
这种方式,也得多亏纪霜雨是穿越者,内心已经有完整的框架了,只是要时间填充编写。
现在连专业学校都没有,谈何教材,此前市面上有的,就是从业人士出的一些经验之谈,以实用为主,没有体系可言。
沪上影戏界诸人吃惊之后,又是释然:“听闻纪鹤年在京时,收各大班社布景师为徒,于新剧界,也不吝惜经验,凡有问业者,倾囊相授。此番亦然,咱们华夏影戏方兴未艾,是以纪先生不介意咱们之前的拒绝!”
“正是,最近有小报写纪先生故意拍短片,把周若鹃气进医院,我看纪先生必不是心胸狭隘之人!”
“不错不错,一定都是周若鹃的错。”
……
这专业课的教师人才都搜罗了一遍,还不够的,纪霜雨要按照在长乐戏园的模式,请文化课老师,而且这次有条件,要聘请得更全。
本国文史课要有,还要学几门外语。学外语是纪霜雨一力主张,此次因为有维克多邀请之言,大家也不觉得纪霜雨在做梦,反而跃跃欲试。
这方面的人纪霜雨就不太熟悉了,于见青是教师,自然了解一些,他还给纪霜雨出主意:“纪先生若是能请到周先生的父亲来任文史科目老师,那就再好不过了,他在学界是出了名的教学易懂,平素致力于普及知识。”
纪霜雨还真不了解周斯音的父亲,他知道的那些多是听八卦听来的,什么周斯音是随母姓,母亲早逝,父亲从此也醉心工作。
他还想着,周斯音是不是和父亲关系也不好,也就没扫兴地问过。
于见青这么一说,纪霜雨就试着去问了一下。
周斯音神态自若地答应了,看来不算亲密,但也不至于有矛盾,否则以周斯音的脾气,绝不会这样态度。
周斯音的父亲施金墨独自住在学校的教舍,纪霜雨跟着周斯音去见他时,他正穿着蓝布衫,戴着眼镜写东西。
年纪虽长了,身材却还挺拔,依稀看出是副清俊的面容,气质也温和,跟炮仗一样的周斯音倒不太一样。
“是宝铎啊?”施金墨看到周斯音,还愣了一下,才拍拍头,“忘了,忘了,你是捎口信说了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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