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盘查得极慢,仔细得恨不得把每辆车的车轮子都戳开,看看里面有没有夹带私货。
迦利亚打了叁十年的仗,国内两派势力将整个国家炸得满地是坑,人口骤降了叁分之二。十年前迦利亚流亡贵族求动了联合国的维和部队,才将叛军一鼓作气歼灭了大半,重新建立了政权。
在这样一个千疮百孔的国家,任何一样平日里见惯了的东西都是宝贝。
比如香烟,比如威士忌。
士兵们的“收获”不少,车主们只有交出“违禁品”,才能保住性命,不至于被拖到路边一枪爆头。
每辆车的检查都要耗时十分钟以上,车队龟速往前缓行,韩韵绮渐渐看见前方土路边上好像搭了张桌子。
又排了半小时左右的队,韩韵绮才终于看清楚桌上的光景。
一个身材丰腴、皮肤黝黑的女人不着片缕地趴在桌上,站成一个大字型,一个迦利亚士兵在她身后,穿着军服,只解开了裤子拉链,挺着巨大的阳具,前前后后做着活塞运动,就在这幕天席地、众目睽睽之下泄欲。
那趴着的女人一动不动,面无表情,逆来顺受的样子,像是早已习惯了。
士兵没几分钟便尽了兴,随手扯过女人放在桌上的衣裙,粗鲁地自我清洁了一下,若无其事地拉好了裤子,捡起放在地上的步枪挎回肩上,愉快地吹了声口哨,一边整理枪带,一边回去加入盘查车辆的队伍。
他归队以后,另一名士兵便紧接着往那临时搭建的欢乐场走去。
方才那女人的姿势都没有换过,依旧门户大敞地趴在那儿,黝黑腿间流下些许白色的液体,明显极了,却无人在意,连她自己都没有任何想要清理一下的意图。
第二名士兵先往女人面前一只篮筐里丢了一块灰突突的面包,接着就开始卸枪解腰带。
那女人只有在面包落下的那一瞬抬了抬头。
篮子里已经有了叁四块黑麦面包。
远在百米开外的韩韵绮下意识地紧了紧身上裹着的那条丝巾。
崔野左手肘架在驾驶室车窗边,以买菜的口吻评价道:“从这儿步行到难民营,只怕得走上好几天,一路上没吃没喝的,一块黑面包,够全家四口勉强填饱一顿肚子了,挺划算。”
韩韵绮震惊了片刻,指着远处的大兵问崔野,“你觉得女人这样出卖肉体……挺划算的?”
崔野斜着唇一笑,眼中带了几分阴狠,“有些人只怕连这个机会都没有。”
他指了指那“欢场”边上,只见还有另外几个难民家庭,眼巴巴地看着那篮筐里的面包,大约是懊恼家里的女人没有被“挑中”去做生意。
见韩韵绮盯着那几家人里的小孩看,崔野及时威胁道:“别想着施舍什么给他们啊,你现在一下车,立马就会被崩了。”
韩韵绮被他说中心事,只好赌气不语。
在这种地方,她实在没有底气跟崔野辩驳女权的问题,两个人再度陷入沉默,车辆在烈日下暴晒,韩韵绮很快就把刚才崔野给的那瓶水喝完了。
近一个小时后,四个大兵终于巡查到了他们这辆车,也在这段时间里都轮流去那个女人快活过了。
当地的语言发音非常靠后,许多喉音,听起来像要吐痰似的,崔野下车跟大兵讲了几句话,一米九的大个子不停鞠躬,满脸堆的都是笑,还不时指一指车里的韩韵绮,又指一指行李厢。
一个大兵探了半个头进来,韩韵绮闻到那股子汗味夹杂着腥臭味就恶心,抱臂看着相反方向的窗外。
另外叁个大兵已经绕到车后开始检查行李,崔野隔着车窗喊她:“韩小姐,你快出来!”
韩韵绮好整以暇地翘起二郎腿,纹丝不动。
崔野咚咚咚连拍几下车窗,瞪了她一眼,又看看车尾的叁个大兵,像是真有些急了,先小跑过去,对几个大兵改用英语说:“车里东西都是那位小姐的,她是r国人,r国人。”
一个大兵拿胳膊肘架开他,一把将韩韵绮的行李箱抽出来横倒在地上,质问崔野:“密码。”
“我不知道密码。是她的。”崔野继续陪笑,又没好气地冲韩韵绮喊:“快出来!找你要密码呢!”
没等韩韵绮放下腿,崔野就急得一个劲地拍门了,“快点快点快点!”
韩韵绮徐徐拉开车门,用丝巾完全裹住自己前胸,才施然走到车后,自己输入密码打开了行李箱,又展开护照给一个大兵,没有笑,只用手搭在额前挡着阳光,“东西都是我的。”
那大兵看了看行李箱最上层的烟酒,刚要伸手往下翻,韩韵绮虚虚挡了一下说:“都是送到红十字会的。请不要动。”
她从随身的小包里翻出另一本册子,递给大兵说:“这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给的特别通行证。”
这大兵将信将疑地接过册子反复打量,又打量打量韩韵绮的脸,韩韵绮也就毫不犹疑地与他对视。
越是示弱,越是可能吃亏。她又没做假身份,怕什么。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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