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以后对我、对孩子都要好一点。”
徐卫东只是傻笑着点头,然后他交给韩玉珠一个账本。
韩玉珠本来没当回事,随意地翻了一下。然后睁大了眼,像不敢相信一样,又认真地从头看到尾。
然后她问徐卫东:“你竟然有这么多钱?”她被账本里的这个数目吓到了。
上辈子,她是没见过有这笔钱的,想必是那次事故中稀里糊涂的全赔给别人了。家属拿了天文数字般的赔款,自然不会追究徐卫东的责任,他上辈子算是消财免灾了。
这辈子他学聪明了,保住了这笔钱。
徐卫东说:“具体怎么来的,你不要问我。我只能保证它是干净的。”
他接着说:“这些足够给咱们的孩子一个无忧无虑的成长条件了。”
他接着叹气:“现在要去三线了,以后赚不了这么多钱了。”
韩玉珠安慰他:“听说那地方有山有水,应该挺不错的。你不要这样悲观,有个好头脑去哪儿都能赚钱。”
徐卫东嫌弃说:“那地方也太小了,我比过地图,说是市,我看都没一个县大。”
韩玉珠就安慰他:“现在时代变革大,处处都是机会,一个小渔村都能变成一座大都市。这个小镇子也不赖的。”
徐卫东就说:“希望如此吧。”
韩玉珠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问徐卫东:“你们都不在了,现在厂里谁当副厂长?”
徐卫东愣了一下说:“庄沉之。”
这个答案其实也在韩玉珠的意料之中。
她问:“他和冯茗是不是结婚了?”
冯茗是厂长唯一的女儿,庄沉之一直没给她回应,现在都当上副厂了,再吊着人女儿就说不过去了。
徐卫东说:“好像是订婚了,结婚还要一段时间。”
有些话点到为止,两人心知肚明,没有再说穿。
韩玉珠开玩笑道:“当初你要是和冯茗在一起,现在留在中州当副厂长的是不是就是你了?你和我说实话,你后悔吗?”
徐卫东说:“这种事情是双向选择的,再来一次,我和冯茗还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我的出身决定了我们不是同一类人。”
他接着说完:“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韩玉珠就抱住他,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肚子上,摸了摸他短短的头发说:“相信我,换一个地方,不当这个厂长,我们能过得更好。”
徐卫东回抱住她,点点头。
离开前的几天,徐卫东和厂里的老同事吃了顿饭,又带着韩玉珠拜访了他师傅,临行前还专门去医院检查了一下,确定了她的身体状况很好。
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两人这才出发前往了下一个地方。
快进到火车站的时候,韩玉珠突然嘴馋,想吃瓜子就让徐卫东去买一包。徐卫东不放心,把她扶到等待区坐下,他自己才快速到火车站对面的小商店里面去买。
韩玉珠坐在座位上等的时候,眼前一块地方突然笼罩上了阴影。韩玉珠抬头就看见了站在面前的庄沉之,他看起来比往日更冷酷了一点。
她主动对韩玉珠打招呼说:“你们现在就要走了吗?”
“是啊,”韩玉珠故意刺道,“你呢,来这边送谁的?”
徐卫东和那么多人吃过饭,唯独没有和庄沉之一起吃,已经能说明问题了。
面对韩玉珠的发难,庄沉之只是笑笑不说话。
然后,庄沉之又问老话:“现在要和你丈夫一起下三线,你后悔吗?”
韩玉珠说:“他都不后悔,我怎么可能后悔?”
见他还是一副郁结的模样,韩玉珠低语了一句:“所以,你娶的是冯茗,徐卫东娶的是我。我和他都是傻子,也挺般配的。”
这个时候,徐卫东正好抱着一包瓜子过来,看到庄沉之他微微一愣,还是礼貌的伸出了手。
两个男人握了一下手,庄沉之说:“形势所逼,望理解。”
徐卫东把吃的递给韩玉珠,点了一下头,“我明白。”
他的手放在妻子尚未凸起的肚子,说了一句:“我现在挺满足的。”
庄沉之就明白了,他说了一句:“祝幸福。”
上了火车,徐卫东搂着韩玉珠,看着窗外飞逝的风景,感慨万千。
七个月后,韩玉珠在本市的一家妇幼医院生产,接生的医生是一直负责她产检的那个。
徐卫东和徐母都等候在产房外,徐母是两天前到的这个地方,帮着夫妻俩准备了些生产用的妇婴用品。
徐母原本打算照顾韩玉珠养胎的,但是徐卫西要升学考初中,身边离不开人。韩玉珠让她就留在老家照顾小西,说自己能应付,徐母就只过来陪产了。
韩玉珠生产很顺利,进去一会儿,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一位女医生抱着一个襁褓裹着的婴孩走了出来。
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她报讯的声音有点小心:“产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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