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你们是走是留?”
田恬厉声问他们,吓得几人哆嗦。
“我……我们走,这就走……”
一个带鸭舌帽的男子低着头说,听声音好像很害怕,可肢体动作没有一点害怕的样子。
田恬不由打量他一番,看不见他的长相。一身灰扑扑的衣着很普通,没有什么特别之处,可就是觉得他很怪异。
梁荣膺上前一步现在田恬身侧,扫了一眼几人。
“滚——”
梁荣膺话落,鸭舌帽满意慢慢后退,其他几人紧紧跟着,地上蹲着的两人也连滚带爬跟上去。
冷眼看着他们走出十几米,梁荣膺牵起田恬的手。
“我们走吧!”
就在梁荣膺低头和田恬说话的空档,对面鸭舌帽男子转身……
“小心——”
田恬大叫一声,挣开梁荣膺牵着的手,一把推开他,把梁荣膺推的倒退几步后摔倒在地。
与此同时,
“砰——”
“嗯——”
一声枪响和嗯哼声同时想起,梁荣膺脑子一阵发晕。
“恬恬,恬恬,你怎么了?恬恬,我的恬恬……”
梁荣膺手脚冰凉颤抖着向田恬爬过去,而对面的人随着鸭舌帽男子倒地,也都鸟兽全散,只余躺在地上的两人。
梁荣膺手脚并用爬过去,搂过靠在树上的田恬,只见她左肩膀流血不止,他瞬间心痛的要死。
“恬恬,恬恬,疼不疼?很疼,一定很疼……你忍忍,我……我带你去医院。”
梁荣膺心痛又自责,说着就落泪。
他跪地抱起田恬,紧紧把她搂在怀里,靠着树干想要站起来。可试了几下,腿发软无法站立。
“恬恬,疼就哭出来,没事……一会就没事……”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看着田恬流血不止,梁荣膺不止伤心,觉得他的天都塌下来了。
对他来说,田恬就是他的天,支撑他内心的晴天。
“梁……梁荣膺,我没事,你……先放开,我包里有药。”
疼!疼入骨髓。
田恬觉得左肩好像被硬生生的撕裂,疼的她想晕死过去,可钻心的疼痛让她脑子异常清醒。
“好好,上药,我们上药。”
梁荣膺小心翼翼把田恬靠在树上,俯身在包里翻找药。
“是这个瓶子吗?”
梁荣膺拿着小白玉瓶儿问,这是田恬提前准备的伤药,没想到她自己用上了!
“是——”
看着田恬被血侵染的左肩,梁荣膺拿着药瓶的手不住发抖。
“帮我把肩膀上的衣服撕开,给我上药。”
田恬忍着刺骨疼痛教梁荣膺。
“好——”
梁荣膺跪在田恬面前,红着眼小心撕开她左肩的衣服,只见拇指大小的血窟窿,鲜血不止的往出流。
两滴温热的液体滴在田恬手上,她知道那是什么。
这点儿事儿对田恬来说真不算什么!只是疼痛难忍,而且她又怕疼。
“梁——荣——膺,不要担心,我没事,你先上药,我们回去再说。”
田恬忍着疼痛安慰梁荣膺,可额头的汗珠出卖了她。
“你忍忍,我先上药,我们去医院。”
梁荣膺忍住颤抖,打开瓶子在田恬伤口撒药粉。
不得不说这药真的很神奇!药粉落在伤口的瞬间,血流慢慢止住,梁荣膺总算不哆嗦了!
他把药瓶装包里,包挎在自己身上,蹲在田恬面前。
“恬恬,我背你回家。”
想想他又转过身,上前抱起田恬。
“你背我吧!”
被这么抱着,田恬觉得别扭。
“压的伤口疼。”
田恬的伤口正好在肩膀与锁骨之间,背着确实不好受。
田恬缩在梁荣膺怀里,在药效和走路的摇晃中,眼皮越来越重。
“恬恬,不要睡,忍忍我们就到家。”
梁荣膺不停在田恬耳边说话,就怕她一睡不醒。虽然伤不至于此,但彼时的梁荣膺哪会考虑这些?
“梁荣膺别吵,我困。”
“恬恬,别睡,求你别睡,我们快到家了,马上到家。”
梁荣膺低吼,脚下也加速往回跑,但抱着田恬很稳当。
好在离家不远,十来分钟就看见静园的大门,也看见大门口的人。
“阿膺,怎么了?恬恬怎么受伤了?”
刚下车要进大门的胡隽见梁荣膺抱着田恬跑过来,就知道出事了。跑过去见田恬上身都是血,他瞬间觉得血液倒流,全身无力。
“快,快叫人……叫医生。”
梁荣膺边跑边吼,胡隽捏着手里的车钥匙才回神。
“上车,快上车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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