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低头不语。
书生见这事儿没有商量的余地,便起身。
“那我们去眯一会儿,有事叫我们。”
说着书生一手拉一个,拉着胜子和向阳出去。
“书生,你拉我干嘛?我不瞌睡,我不睡,我要守着二哥。”
胜子边走边反抗,嘴里大声嚷嚷。
“都成斗鸡眼了,还不瞌睡?”
书生一句噎的他没了声音。
“你……你不也一样。”
胜子声音立马底气不足。
“所以去睡觉,别添乱。”
书生说完,彻底没了声音。
接着,听见隔壁的关门声。
看来三人老实睡觉了。
田恬刚给孟惟希嘴唇沾了点水,隔壁就响起呼噜声。
一声接一声,声声起伏,动静真不小。
“他们累坏了,这几天都没睡觉。”
程书记出言解释,毕竟这呼噜声不是一般的响亮。
“没事——”
田恬很理解,一点不觉得吵。
“程叔叔您也去睡吧,我一个人守着就行。”
“不用——”
程书记拒绝的干脆利落。
“不用担心,前半夜没什么事儿。再说,我在这您有什么不放心的?”
田恬这么说,程书记皱起眉头。
“不用多想,您快去休息,有事我叫你们。”
“不……”
“别不用,快去睡觉。您眼睛都红成这样了,不能再熬下去了,快去睡觉。”
田恬把程书记推出门外,当着他面关上门。
“恬恬……”
“您放心睡觉,有事叫你。”
田恬说完,程书记站了一会,也没再坚持。
都被推出门外了,他还坚持什么?
“好,那辛苦你了,有事儿叫我们。”
程书记实在不忍让她一人守夜,不过他也知道田恬的性格,说完就去隔壁。
“放心去睡。”
听隔壁的门关上,田恬松了一口气。
她真担心程书记不好打发,所以厚着脸皮把他推出门儿。
因为不这么做,她无法作弊。
而孟惟希能不能挺过去,也就不好说了。
田恬见门窗都关好的,过去坐在床边,拿起杯子,里面注入一点空间泉水,用针管喂孟惟希喝。
“孟惟希挺住,一定要挺住。”
知道这话他听不见,但是田恬忍不住替他打气加油。
“孟惟希,最难熬的时间都熬过去了,在坚持一个晚上,明天你就胜利了。”
两针管泉水都喝下,田恬也停下手。
“孟惟希,我们一起加油。”
说完,田恬起身拿了个毛巾打湿,给孟惟希擦擦脸。
然后在他额头试试温度。
还好,一切正常。
田恬搬过椅子,坐在床边盯着孟惟希看。
这么静静的盯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田恬从包里掏出一本书,翻看起来。
不过看的也不怎么用心。
看一会儿,起来摸摸孟惟希的额头,检查一下他的伤口,然后又接着看。
怎么反反复复,来来回回不知多少趟。
直到夜深人静,田恬眼皮打架。
她拍拍脸清醒过来,又一次摸孟惟希额头时,手下滚烫的温度让她心慌,瞌睡瞬间被吓的无影无踪。
“烧了!发烧了!”
这次离上一次式温度只过了半个小时。
想到半个小时之内,他竟然烧到这种地步!
田恬稳住心神,从空间拿出一颗药丸强喂他服下。
然后拿出针卷,掀开薄单给孟惟希针灸。
直接不知不觉过去,田恬也累的满头大汗。
看着床上瘦弱男子胸膛上扎满了针,田恬甩甩发酸的手臂,接着忙活。
出去打了一盆井水,打湿毛巾,替他擦汗。
就这么一遍遍地洗了擦,擦了洗。
见他身上不怎么流汗,田恬把毛巾洗干净,敷在他额头。
来来回回折腾了快两个小时,田恬也累散架了。
好在情况没在恶化。
田恬知道,这是好转的迹象。
要和泉水起了作用,高烧也慢慢退了。
虽然没刚才凶险,但也还在发烧。
田恬测了一下,高烧39度左右。
还好!
毕竟那么大伤口,不发烧是不可能的。
田恬终于喘了口气,口渴的厉害,想喝杯水。
她过去,刚端起杯子。
“咣当……”
门朝外面被推开,程书记肿着眼进来了。
最近几天熬夜熬的狠了,只睡这么几个小时没缓过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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