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开始有了躁动的前兆。
“皇上怎么还不来?”
“是啊,这都第八日了,难道又不上朝?”
“李公公来了……”
李全拿着拂尘缓步走上台阶,在龙椅前停下,转身微笑地看着众大臣。
朝堂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李全甩了一下手中的拂尘,说道:“诸位大臣请回吧,今日皇上龙体欠安,不上朝了。”
“这怎么又不上朝了?”有人喊道。
李全没有理会,直接就离开了。
文武百官议论纷纷,怎么今日又不上朝。
朝堂最前面,一人毅然决然转身,没有丝毫留恋,穿过人群快步走到殿门前,此人正是百官之首,应丞相,应悠之。
“应丞相,应丞相!”
应悠之不是没有听到,但也没有停下脚步。
“应丞相!”不知是谁,竟一把抓住了应悠之的右臂。
应悠之微微蹙眉,也只好停下,转身一见,竟不止一人堆在他的身后。
“尚书大人,请问叫住本相所为何事?”应悠之淡淡地瞥了户部尚书,邓茂哲一眼,目光最后落在他抓着自己的手上。
邓茂哲也知道自己冒犯了,连忙放开了应悠之的手:“应丞相,还请应丞相去劝劝皇上啊,这都第八日了。”
“皇上不上朝是皇上的事情,我们这些做臣子的,尽管听便是了。”应悠之只想快点离开,怎么什么事都要他出面,他们不就是为了找个挡箭牌吗?
邓茂哲说:“可是一直不上朝,那也不是个事啊。这公文都堆积如山了,皇上刚刚册封,难免有些小孩子心性,还望应相多劝导劝导皇上啊。”
邓茂哲话一出,立即一呼百应:“还望应相多劝导劝导皇上啊!”
应悠之冷漠地看着众人,这是在逼他了?这里哪一个不比他年岁大,他也知道自己直接受封,难免有些人心生不满,也是,本来这官职就不是他的。
应殊同,也就是应悠之的父亲,本来是太子太傅,先皇遗旨,应殊同教导太子殿下有功,为人贤良方正,通才达识,太子登基之时受封丞相。
哪曾想,应殊同扶持太子登基不久,便因突发心疾薨亡。
应悠之作为应殊同的嫡长子,便就走马上任了。
应悠之怎会不知先皇扶持应家之意,这朝中关系盘根错节,早已互相勾结,连根拔除并非易事,所以扶持没有背景的应家是为制约。但应殊同还算名正言顺,应悠之就……
“知道了,本相这就去觐见皇上。”应悠之看到这群人中并没有王氏,心中了然,想撇个干净可没有那么容易,这些人他都一一记下了。
应悠之朝宫里的方向去了,邓茂哲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还真当自己是块宝了?一点实权也没有。
李全又回到啊安歆溶的寝宫通报,安歆溶两下就把李全打发走了。
“这个李全看着城府深沉,不可信啊,我得找一个可信的人。”安歆溶自言自语,她现在是骑虎难下了,躲得了今日,那明日上朝可怎么办,她就这半桶水,肯定露馅啊。
“皇上,该用早膳了。”
这个人安歆溶有印象,是端着水盆的宫女。
“嗯。”安歆溶眯了眯眼睛,这个宫女唯唯诺诺,一看就不怎么会惹事的类型,或许可以一信。
待送餐的人一一退去,安歆溶留下了这个宫女。
宫女低垂着头,好像是怕自己做错了什么事一般。
安歆溶心想,自己肯定是吓到她了,但架子还得端着:“朕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奴婢,奴婢叫春萍。”春萍有些支吾。
“春萍,朕考考你,你可否知道朕叫什么名字?”
春萍瞪大了双眼,立即跪下:“奴婢不敢直呼皇上的名讳。奴婢做错了什么,还请皇上责罚。”
“你没做错什么。”安歆溶觉得有些头疼了,“朕就是考考你,朕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便好。”
“是……皇上叫安……安青云。”春萍颤颤巍巍地说道。
安歆溶心中点了点头,姓氏倒是一样,回过神一看春萍还跪着呢:“你先起来,朕再问你,朕是个什么人设?”
“人……人设是何物啊?”春萍刚刚站起来又觉得有些腿软了,今日皇上是怎么了,尽问些不知所云的问题。
“额……就是……”安歆溶还在考虑怎么解释的时候,李全迈着碎步进来了。
“皇上,应丞相求见。”
“应丞相?”安歆溶犹豫了一下,“不见。”
“皇上。”
安歆溶抬头一看,一位约莫二十岁的翩翩公子就站在门前,一张五官英俊无匹的脸,一双眼睛里甚是明亮,仿佛天下星辰尽在他的眼眸,只一眼,便不小心跌入无尽深渊,就连浓厚的粗眉都荡起微微涟漪,不着胭红的唇都如此娇嫩,使得明明是女子的安歆溶都想一采芬芳,一身玄色的官服也掩不住他卓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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