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溶算是听出来了,安君昊是在内涵应悠之是个禁欲系。
应悠之不反驳,他的确很多事情一直在忍耐,他从来没有什么事情是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决定的,就连登上丞相之位也是。
他一直以来只是在完成自己必须完成的事情罢了。
这样无趣的人生,也是在最近,应悠之才察觉到一些亮光,有时候都不是自己想要去做的,却不自觉去做,或许,她和自己是同类人吧。
一个人想到这里,应悠之突然豁然开朗,他年纪轻轻就登上丞相之位,身边几乎没有人把他放在眼里,也自然没有人把他放在同等位置看待,毕竟他得来这个位置,没有人觉得他名正言顺。
而安歆溶不一样,估计这种感觉对于他而言是新鲜的,所以应悠之才会产生异样的情绪。
安歆溶根本没有察觉应悠之在几个呼吸间已经思考了这么多。
桃夭姑娘终于回来了,安君昊心情好了许多。
“桃夭姑娘,你不用照顾我们,你只管奏曲就可以了。”安君昊这种行为,很明显的舔狗行为。
安歆溶已经看出来了,调侃道:“兄台,你这么喜欢桃夭姑娘呀。”
“六弟,你不懂。”安君昊一脸“你还小”,“桃夭姑娘此曲只应天上有。”这脸蛋和身段也只应天上有,落入风尘安君昊觉得实在可惜,要不是碍于身份,他巴不得把桃夭姑娘娶回家,可他一个堂堂安陵王爷,娶风尘女子,就算是作为妾也是不耻的。
桃夭姑娘神情十分冷漠,坐到琴前,一双芊芊素手抬起,轻轻抚在琴上。
只是这一个简单的动作,安君昊就已经要醉了。
应悠之和安歆溶默契地对视一眼,安君昊要是知道了他如痴如醉的桃夭姑娘早已芳心暗许,那是不是得癫狂?
桃夭姑娘左手轻扫琴弦,美妙的音色徐徐传来。
安君昊整个魂都快被桃夭姑娘勾走了,安歆溶和应悠之管不了他,两个人自顾地聊起来。
“最近应兄过得好不潇洒啊?”安歆溶话里有话。
应悠之替安歆溶倒了一杯茶,说道:“最近身体抱恙,让安兄担忧了。”
“……”她这是担忧的模样吗?果然还是平常的应悠之,气人!
安歆溶刚打算拿起那杯茶,没想到安君昊眼睛都没有瞄一下,手往后伸就摸到了那杯茶,直接拿起了一饮而尽,然后又重新放回了原本的位置。
若不是应悠之和安歆溶目睹了整个过程,还以为茶杯里的茶是凭空消失的。
安歆溶指了指安君昊的后脑勺,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无语地翻了一个白眼。
“噗!”应悠之捂住嘴笑了,以前没有发现,安歆溶的微表情竟然这样丰富。
安歆溶没想到应悠之竟然看懂了,他们两个人谁也没有明说,但就是知道对方都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安君昊根本没有察觉身后的这两人,已经在拿他调侃的,非常专注地听着桃夭姑娘奏曲。
既然无聊,安歆溶只能与应悠之谈论正事了:“应兄觉得这王氏最近这么安静,是不是背后有什么大动作?”
“王氏最近应该不敢,除非珞王殿下那边有什么指示。”应悠之也拿不准,最近刚刚被打压,他觉得王氏应该没有这个胆吧。
“王氏和邓家真是心头大患啊。”安歆溶真的觉得奸臣都快骑自己脸上,自己还跟个傻瓜一样,什么也做不了。
应悠之重新斟了一杯茶,放到安歆溶面前:“王氏和邓家在朝中势力众大,又行事谨慎,很难一举扳倒。”
“谁不知道呢。”如果不是这样为难,安歆溶哪能每天都叹气啊,而且她到现在还不能查出到底是谁杀害的安青云,自己头上还悬着一把刀呢。
应悠之说:“不过在下倒是有一计。”
“什么计谋?”安歆溶问。
“请骠骑大将军张大人回京。”应悠之缓缓开口,“卢将军倒台,又快到夏休,京中必须有一位武将镇住,正是好机会。”
夏休她是一定要去一趟易烟国的,正如应悠之所说,卢既明倒台,张子骞也该回来了,可是张子骞是个大人物,安歆溶觉得自己没有把握,所以这人选她连考虑都没有考虑过。
“应兄可知道,什么图形是最为牢固的?”安歆溶问。
“安兄这是何意?”应悠之隐约知道安歆溶的意思,此时是故意装作不懂的。
安歆溶手指点了一下茶杯中的水,在桌上画出一个图形:“三角形才是最稳固的。”桌上的图形正是一个三角形。
“这一个角是你,这一个角是柳氏。”安歆溶又指向顶端的角,“而这个角是邓家和王氏联合。”
应悠之也点了一点茶水,圈住代表自己的角:“可是在下这个角,未免太小了,是无法形成制衡的。”
应悠之的手又挪向代表柳氏的角:“柳氏还能撑一撑,因为有太后在,和王氏、邓家的联合刚好可以形成制衡。”
但如果是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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