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使者没有想到的是,宝安的出现真的终结了这场对峙。
是应悠之先妥协的,因为宝安一定会无条件听从安歆溶的话。
他能怎么办呢?他又打不过宝安,识时务者为俊杰。
回到营地的路上,二人相顾无言。
应悠之到达营地,就直接去治疗了。
很快,听到消息的张子骞也赶回到营地。
“皇上,你没事吧。”张子骞抱歉地说道。
“朕没事。”
张子骞单膝下跪:“末将的白旋风,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脚,不然一定不会发疯。”
“朕知晓了。”安歆溶摆了摆手,她觉得也不可能是张子骞做的手脚,这样太明显了,“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末将一定会查出幕后的凶手。”张子骞保证道。
“嗯。”安歆溶想了想,说道,“应相那边你也要去一趟,朕没有受伤,应相伤的比较严重。”
“末将领命。”张子骞站起身,退开离去安歆溶的营帐。
安歆溶叹了一口气,她现在和应悠之之间有些尴尬,她实际上很关心应悠之的伤势,但是现在她拉不下这个脸面去问。
而且应悠之看起来也不太愿意与安歆溶交谈,安歆溶甚至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应丞相,药都上好了。”太医把药放到助手手上的银盘上。
“嗯,谢谢徐太医。”应悠之艰难地支撑起身体。
徐太医立即阻止道:“应丞相,你现在需要静养。”
“本相已经没事了。”应悠之坚持起身,穿起自己的中衫,系上腰带。
这时张子骞从帐外进来,说道:“清和,你没事吧?听说你受了重伤。”清和是应悠之的乳名。
“就是些皮外伤。”应悠之伸手搭上自己的肩膀。
张子骞笑道:“皇上叫我来关心关心你。”
“是吗?”应悠之冷漠地回应道,“你现在应该没有闲情来我这里吧,惊马的幕后凶手再不找出来,你也难辞其咎了。”
张子骞鄙夷地看了应悠之一眼:“清和,你一直这样活着不累吗?”
“你见过我累过吗?”应悠之说。
张子骞摇了摇头:“清和,你也该接受别人的好意了,你不能长这么大还只有我一个朋友。”
应悠之和张子骞其实自小就相识,张家和应家两家是世交,关系自然也就近了一点。
所以比起其他人,应悠之更倾向于张子骞回京,因为应悠之对于张子骞更容易掌控,他也一直在谋划这件事。
表面上应悠之从未露出自己的目的,演戏这种事情他拿捏得恰到好处,也很少人知道他和张子骞的交情。
毕竟应悠之在以前可几乎没有人把他放在眼中,又哪里有人去关心应悠之的过去,而且比起一文不值的过去,还是那些有利于别人的过去更值得别人深挖。
“我们是朋友吗?”应悠之反问。他们之间说是朋友,不如说是互相利用的伙伴吧。张子骞能够高坐骠骑大将军,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他也是在利用自己帮助他回京。他们只是更为熟识罢了,说是朋友真是高抬了。
“你……”张子骞一时语塞,应悠之真是一点变化没有,他离京前就这么气人,现在更气人,“你到底为什么?”
张子骞和应悠之所抱有的心情不一样,无论两个人之间是不是互相利用,更深层次的羁绊是改变不了的。
“什么为什么?”应悠之假装没有听懂张子骞的话。
张子骞说:“你为什么要活得像个刺猬一样?小时候明明那样可爱。”
“可爱这个词是用来形容我的吗?”应悠之淡然地说了一句。
张子骞捂住胸口,感觉有一口老血已经顶上来了,应悠之真不愧是应悠之,感觉年岁渐长,气人的功力更是厉害了。
“难怪皇上对你态度这样了。”张子骞忽然想明白了,天天被应悠之这么气,安歆溶能对应悠之有什么好态度啊。
“皇上对我怎么了?”应悠之情绪有了一点变化。
所幸是张子骞根本就没有发现应悠之细微的变化,只丢下一句:“你自己知道。”就走了。
“我自己知道?”应悠之喃喃自语,他又知道些什么呢?
应悠之抬起手,看着自己的手掌发呆。
抚上安歆溶发端时的触感,应悠之到现在还忘不掉。
应悠之很聪明,甚至是聪明过头了。一开始他选择了逃避,可是这一次,他已经无法欺骗自己了。
看到安歆溶落马的紧张情绪是真的,抱着她心跳加速骗不了别人,更骗不了自己,自己确实对安歆溶有非分之念。
可是,到底为什么呢?应悠之将手按在自己的心上,稳健而有力的心跳声,好似刚才的失速不是自己一样。
他的确害怕接触女性,但不至于性取向是……
回想起和安歆溶相处的一幕幕,应悠之甚至觉得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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