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安歆溶无所谓的态度,应悠之放下心来,他最怕的其实是安歆溶掀桌离去。
他会担心安歆溶不理解其中的意思白白吃了亏,也会担心安歆溶觉得受辱生气。
如果安歆溶都不介意,觉得无所谓,应悠之就更不需要纠结了。
应悠之大大方方落座,抛开鲜花宴的含义不言,这佳肴甚是美味啊。
鲜花宴,正如其名,所有的菜肴都有加入花的元素,都散发着淡淡的花香。别误会,并不甜腻,鲜花的香味与菜肴相得益彰,更添上不少别样的风味。
安歆溶虽然嘴里享用着美食,心中也没有停下思考。
易烟国是金戈国的邻国,就是一个弹丸之地,算作是金戈国的附属国。但今日来到易烟国,处处都与安歆溶不对付,显然是故意为之。
其实答案并不难找,易烟国想通过此举来向安歆溶表示,他们的不满。
但可惜的是,金戈国国君的内里早已换了人,安歆溶根本就不觉得受辱。
易烟国能有什么不满呢?安歆溶似有似无地瞟了一眼安良宸,发现他也正在看着自己。
等等,这个位置,安歆溶才发现,安良宸就坐在易挽槐的左侧。
自古以来,都是男左女右,在易烟国也是如此。
坐在易挽槐的上席,安良宸与她之间的关系看来并不简单啊。
难道……安歆溶看了应悠之一眼,应悠之不知道是不是心领神会,对着安歆溶点了点头,他也有同样的怀疑。
早先易挽槐对安良宸回国之事闭口不谈,今日又几次侮辱安歆溶,现在又让安良宸坐在易挽槐的上席,一切都指向一个原因,那就是安良宸本人。
安良宸在易烟国看着过得还不错,至少他还被尊为殿下。
那么就更加说明问题了,不知道什么原因的,易挽槐想留下安良宸。
得出这个结论的安歆溶无奈的摇了摇头,难不成易挽槐爱上了安良宸吗?
这也太搞笑了吧,安良宸是金戈国送到易烟国的质子,易挽槐又是易烟国的女皇,二人身份差异巨大,听着很像灰姑娘的故事,只是性别置换了一下罢了。
安歆溶本能地想否认这个设想,但她又找不出任何更好的猜想。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安歆溶也不得不考虑是否要将安良宸接回国去了。
因为她还要考虑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安良宸是不是愿意留在易烟国呢?
毕竟安歆溶也从未与安良宸交谈过,也没有机会,又怎么知道他心中的想法呢?
安歆溶就算要接安良宸回去,也总不能一厢情愿吧。
那袁灵的计划岂不是就落空了?想到这里,安歆溶只能先和袁灵说声抱歉了,她想带回安良宸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但如果安良宸不愿意走,她也不会强迫安良宸。
来易烟国接回安良宸只是一个借口,安歆溶更多的目的是来探清楚易烟国的动向,是否真有些蠢蠢欲动,想去附庸其他国家的先兆。
所以一开始安歆溶是以为易挽槐的那些举动是在告诉她,易烟国要背弃金戈国而去了。她还在心中暗自嘲笑,易烟国行事未免也太过鲁莽了吧,表现得太过明显,真就不怕金戈国一狠心,把易烟国这个弹丸之地都给踏没了吗?
但现在安歆溶又不得不开始审视易烟国此举的目的了。
能够接回安良宸是意外之喜,因为安良宸还有别的用处,安歆溶一直致力于培养自己的心腹,安良宸有身份,又是安歆溶亲自去接回,自然是上位也简单。
但如果无法带回安良宸,给易烟国以警示的作用,告诉他们别总想着背叛,我们金戈国可都知道着呢,也是好的。
“不知女皇可否给朕与皇兄叙旧的时间,毕竟皇兄这一别就是数年,朕甚是想念啊。”安歆溶打算试探试探易挽槐的态度。
“青云陛下是在怪罪朕吗?”易挽槐佯怒道。
安歆溶问:“这是何意?”
“青云陛下是觉着良宸殿下,在朕的易烟国过的不好吗?”易挽槐说。
安歆溶笑了笑:“怎么会呢?数年一别,朕的皇兄身体更壮实了不少。在易烟国,还多谢女皇的照顾了。”
安歆溶直勾勾地盯着易挽槐,意思就是,你只是替我们金戈国照顾了安良宸一段时日而已,你休想“据为己有”。
“哪里,这是应该的。”易挽槐有些笑不出来了。此番交锋,并不是她弱气了多少,而是她看到了安歆溶的态度,她对带回安良宸势在必得。
易烟国说到底不过是个小国,如果安歆溶硬要带走安良宸,易挽槐又有什么办法呢?
应悠之适时地开口,乘胜追击:“女皇陛下,此番我们前来易烟国,一是为了联络与贵国之间的感情,这二来嘛,在下的信想必女皇陛下也粗略读过了,不知道女皇陛下的意思是?”
“信?什么信?”易挽槐装傻,心虚地看了安良宸一眼。可谁知,安良宸连看她都不愿意。
“既然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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