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歆溶与应悠之面面相觑,搞半天这一切都只是一个陷阱,引诱安歆溶上钩的陷阱啊!
“放肆!”应悠之怒道,“你这是辱没皇威!”
“你可别忘了。”易半莲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应悠之,“这里可是易烟国。”
“那又如何?”应悠之这次没有掩饰自己语气中的不屑。
“况且可是陛下先答应的,君无戏言对吧?”易半莲根本就不在意应悠之的态度,她只在乎自己的母亲,她是个合格的公主殿下,怎会因为别人的一两句挑衅就丧失理智呢?
安歆溶自然知道易挽槐醉翁之意不在酒,但安良宸一贯地装死,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接安良宸回国是个好主意了。
“自然,君无戏言。”话都说到这里了,安歆溶再推迟也没有意义了,她又一次在赌,赌易挽槐心上人只有安良宸,而且再怎么说,她在这里的身份是个男性,她不能吃亏吧。
“皇上!”应悠之第一个不答应,“这……这是公然在侮辱皇上您啊。”
应悠之说的不无道理,如果安歆溶与易挽槐真的共处一夜,无论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都会被传安歆溶成为了易挽槐的“入幕之宾”,这对于金戈国可是极大的耻辱。
安歆溶笑道:“要共度一夜可以,但地点,必须由朕来选。”
“这……”易挽槐在犹豫。
如果地点不在易挽槐的私人地盘,那么也就构不成安歆溶是拜倒在易挽槐的石榴裙下了,最多安歆溶是和易挽槐春宵一刻,传言她是个风流的人而已。
可是应悠之哪里是在意这些啊!他最在意的明明是安歆溶,可是他实在找不出理由来阻止了。究其原因,是他没有这个资格,无论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是身份的差距来说。
安歆溶并不害怕易挽槐不答应,反正她不答应对她来说,也没有损失。
安良宸根本就不在乎这边的“闹剧”,他只顾做自己的事情。
可是安良宸越表现得不在意,易挽槐的心就越狠。
“行!”
“母亲!”易半莲看着易挽槐摇了摇头,这样就没有意义了。
她支持易挽槐,是因为在易烟国,女子为尊,她会支持易挽槐实施这个计划,是因为可以从中获益。
易半莲始终不是真心诚意支持易挽槐的,她更因为是有利可图,她一直有个梦想,是让易烟国成为比金戈国还要大的国家,知道安歆溶要出使易烟国,她很兴奋,这是第一步。
易半莲没有易挽槐老道,但易挽槐却没有易半莲的野心大。
易半莲甚至不是真心服从于易挽槐的统治,就算这个人是自己的母亲。
是夜,安歆溶无奈地坐在一旁,她真的没有想到是这样的展开。
易挽槐不住地落泪,拼命擦着眼睛,可擦干了,眼睛就又湿润了。
安歆溶伸了伸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不知该怎么办。
“女皇……你也别太难过了。”安歆溶安慰道,她有想过,今晚她和易挽槐之间不会发生什么,但没有设想过,易挽槐会哭。
“为什么……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啊!”易挽槐小声啜泣道。
“额……”哪有什么为什么,安良宸不喜欢她,仅此而已,爱情从来就是最不讲道理的东西。
“你会找到更好的。”安歆溶只能这样说了。
“找不到的。”易挽槐面露绝望,又开始低声哭泣。
说到底,易挽槐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子罢了。
安歆溶从来没有爱过,又怎么能与易挽槐感同身受呢,她能做的,只是静静地陪伴着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易挽槐梨花带雨地问道。
“啊?”安歆溶没有想到易挽槐会问这样的问题,那她还能有什么答案吗?只能回答,“当然不傻了,爱情是每个人都会追求的,为爱痴狂并不可笑。”
“可是他为什么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给我呢?”易挽槐此刻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就算她明明已经和袁灵一般年岁了。
“因为他的志向始终不在易烟国吧。”安歆溶只能从这方面入手了,“这里的一切,于他而言,都是累赘,所以他不能寄托任何情感。”
“我是累赘吗?”易挽槐又哭了。
安歆溶捂脸,果然恋爱中的女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易挽槐在意的点也太奇怪了吧。
“你不是累赘,是皇兄在易烟国的任何情感于他而言都是累赘。”安歆溶解释道,她此刻真的“恨死”安良宸了,都是他惹的祸,她却要给他收拾烂摊子。
她这到底是什么命啊!安歆溶在心中呐喊,她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做都能惹一身骚。
易挽槐顿了顿,继续说道:“可是,我许诺过他,只要他留下来,他要什么,我都可以满足他。”
“可是这里始终不是金戈国。”安歆溶狠心说道,她怀疑她一直迁就易挽槐,就停不下来了,“也不是他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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