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朕真知道了。”安歆溶苦恼地看着应悠之,现在还是夏休,他们昨日才回到京城,怎么今天还能一大早报到啊?就不能让她多睡一会吗?她的假期已经所剩不多了!
应悠之说道:“皇上,还有一事……”
“怎么还有啊?”不等应悠之说完,安歆溶一下子从床上站起来,她补眠无望了,她已经清醒了。
“是五殿下的事宜,皇上觉得应该给五殿下一个什么样的名分?”应悠之并没有因为安歆溶的反应犹豫半分,他该说什么还是说什么。
“应相觉得呢?”安歆溶气呼呼地坐下,果然应悠之就是应悠之,还是那样讨厌。
应悠之说出自己的想法:“五殿下适合担任文职,正好谏议大夫虚职以待。”
“谏议大夫?”安歆溶倒不是觉得哪里不妥,她只是在思考,谏议大夫是几品。
应悠之以为安歆溶是在疑虑,解释道:“谏议大夫是正五品上,王氏和柳氏不会太在意也不会有意见。”
“哦……”安歆溶怀疑地看着应悠之,这未免也太“刚好”了吧,安歆溶心中也是觉得五品正好,怎么就谏议大夫就正好虚位以待了。
原先谏议大夫是有人担任的吗?安歆溶有些想不起来的,但有一件事,安歆溶记得很清楚。
安歆溶恍然:“爱卿,你又算计朕?”
“微臣怎敢。”应悠之坦然道。
在三个月前,应悠之建议一个文官调职,来问过安歆溶,安歆溶给批了,所以才记得清楚。
而那个人就是原先的谏议大夫,原来应悠之都是在给安良宸回国铺路,连这一步都已经想好。问题是这也未免太早了吧,那时候安歆溶才刚刚告诉应悠之这一件事啊,应悠之就已经打算好现在了。
“朕知道了,还有什么事情吗?”安歆溶觉得自己根本不用做什么决策,应悠之都给她安排好了,她就只管“听令”和“点头”就行了,这样一想,她这个“甩手皇帝”做得真自在,可是呢?为什么她觉得如此不爽呢?
“还有一事。”应悠之说。
安歆溶捂脸,还真有啊:“是什么事?”
“南王殿下在舟子里惹了事。”
“舟子里?”安歆溶惊讶道,“南王还未离开京城?”
“没有。”应悠之看着安歆溶,“张将军还偶遇过南王殿下,说他一直在四处喝酒。”
“……”安歆溶无语了,就一天而已,应悠之到底见了多少人?怎么事事都如此清楚,就好像他从未离开过金戈国一般,难道他连分身术都会?
“南王在舟子里惹了什么事?”安歆溶问,舟子里是市井繁华之处,一般皇族是不会去的,听到舟子里这个名字,安歆溶本能是不相信的。
“把一家酒馆掀了然后就走了,结果酒馆报了官,现在府衙不敢受理。”这件事说来也好笑,舟子里一家酒馆号称他们的酒是“神仙酿”,好酒的安俊楠听闻后便去舟子里喝酒,结果发现他们的酒根本不如宣传的那般醇厚,因为一下闲赋在家,又曾经是将军,脾气自然也大,就把人家酒馆给掀了。
“额……这……”安歆溶心想,安俊楠也太不安分了吧?这里是京城,可不是南洲,也该收敛些吧,她这个一国之君总不能当着百姓的面护短吧。
“爱卿有什么法子吗?”安歆溶抬头望向应悠之,发现应悠之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她,盯得她心中有些发毛,他这是怎么了?
“去一趟舟子里就知道了。”应悠之笑道,双眸望进了安歆溶的眼里,她的眼睛真好看,就像一汪清泉般透彻。
“你不会是要叫朕去吧?”安歆溶指了指自己。
“皇上必须去才能够知晓前因后果。”其实就是应悠之找个借口约安歆溶出去。
“好吧。”安歆溶答应了。
应悠之走后,安歆溶心中越发觉得怪异。
“春萍。”安歆溶唤道。
“皇上。”春萍明白安歆溶是在叫她过去。
安歆溶犹豫再三:“春萍,朕怎么觉着这应相看朕的眼神……颇有些怪异?”
“有吗?”春萍的双眼很清澈很是天真,她是真的这么认为。因为她一直是误会安歆溶欢喜应悠之,而非应悠之……
“啊!”安歆溶扶额,这事问春萍有什么用,她对自己的事都迟钝,“春熙呢,叫他过来。”
“是。”春萍应了一声便下去找春熙了。
很快,春熙就来到安歆溶身旁。
“春熙,你有没有觉着应相最近很奇怪?”安歆溶开门见山就问了。
春熙皱眉:“不知道皇上问的是哪一方面?”
“就是对朕!朕觉得他看朕的眼神不太对。”安歆溶豁出去了。
春熙面露难色:“皇上,是您的错觉吧。”
“朕的错觉吗?”安歆溶回想起应悠之的眼神,不对啊,“不可能吧?你为何这么说?”
“皇上,奴才不敢……”春熙真的很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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