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俊楠沉默了,应悠之说的有几分道理,人心本是最难测,更何况人也是会变的,他又能怎样保证呢?
“那应丞相呢?就有证据证明是鸥娘做的吗?”想了很久,安俊楠还是不死心,他不相信鸥娘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再说鸥娘能临时拿出那药本身就不可能,她只是一个老妪,常备这种药是要做什么?
“想必南王殿下还不知道吧,这药是下在哪里。”应悠之说,“这药名为‘尝必烈’,是一种药性极为强烈的春药,竟然几乎一整剂都下在皇上的杯中,这酒杯可是老妪亲自拿的。”
安歆溶都不知道原来自己被下的药竟是这个,这名字也够恶趣味的,还下了一整包,这下药之人到底有多狠心啊!
“就算是这样,也不能证明。”安俊楠反驳,“应丞相就能一口咬定除了鸥娘,没有任何人碰过这酒杯中。”
这么一说,安歆溶仔细回忆当时的场景,好像安良宸也碰过她的酒杯……可是,安良宸会傻到当着她的面下药吗?他现在刚刚回来不久,位置本就不稳固,还做出此等事,是在挑战安歆溶的智商吗?
“可现在没有其他的嫌疑人。”应悠之耸肩,一脸无所谓地说道,“皇上遭受这样的事情,总要有人出来认罪。”
“你……你是打算严刑逼供了?”安俊楠愤然,应悠之竟然这样混蛋。
“那老妪也一直什么不肯说,既然不是她为何不能否认呢?”应悠之反问,鸥娘的确什么也没有说,也不是被冤枉的神情,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本王一定会找出凶手!”说完这句,安俊楠甩袖离开,不带走一片云彩。
应悠之又笑了,看着安俊楠离去的背影,很是舒心。
“喂!”安歆溶狐疑地看着应悠之,“爱卿,难道你又在策划什么?”
“没有啊。”应悠之心情大好,完全没有了方才的阴郁。
“什么没有。”安歆溶猜测道,“难道你设计让皇兄去查办此事?”
“嗯哼。”应悠之没有否定,他喜欢上的人就是不一样,脑子转的很快嘛。
“为什么?”安歆溶问,应悠之还会假手于人吗?看起来不像啊,他不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包办了一切,然后最后给你一个“大惊喜”吗?安歆溶有几次都被应悠之气得几近吐血了。
“微臣已经大概知道是谁了。”应悠之神秘地说道,“到时间我们就一起看好戏吧。”
“等等等等。”这时间进度不对啊,“昨日你不还没有头绪吗?怎么现在就都知道了?”
“一日,足够了。”应悠之自信地说道。
安歆溶瞪大了双眼,昨天应悠之可是缠了自己很久,到傍晚才分离,今日又早早上朝,下朝以后就直奔她的承德殿,他哪来的时间去调查?
不行不行,安歆溶摇头,她绝对不能拿正常人的逻辑去理解应悠之,根本不通的,这人是人吗?他不是啊!他是妖孽中的妖孽,妖孽中的战斗机好吧!
“而且,皇上不是不喜欢南王殿下一直如此吗?”应悠之故意为之有另外一个层面,“给他一点事情做也好。”当然应悠之的主要目的还是看戏,他就是觉得这出好戏太精彩了,所以共邀安歆溶一起看戏。
“是吗?”安歆溶才不相信应悠之有这么好心。
应悠之言之凿凿地说道:“南王殿下定会振作起来的。”
额……安歆溶关心的是这方面吗?她关心的是应悠之不会把安俊楠整得太惨了吧,虽然与自己没关系,但如果他们都有一个“对手”是应悠之,那安歆溶就合理要为他担忧一番。
应悠之暧昧地看着安歆溶,笑道:“你会喜欢的。”
“别。”安歆溶生理性不适地起鸡皮疙瘩,应悠之到现在可没有做过任何一件事能够让她完全舒心的,虽然他办事可以放心,可是最后好像吃闷亏的人总是安歆溶,安歆溶是真的害怕了,“再怎么说,皇兄也是王爷,应相可别太过了。”
应悠之给了安歆溶一个放心的眼神:“微臣自有分寸。”
分寸?安歆溶很想吼一声,这世上最没有分寸的就是应悠之了!她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能够步步为营,机关算尽,榨干最后一点可利用价值,应悠之简直就不是存在于伦理之中的正常人好吧。
“再说了,南王殿下与皇上也没有关系。”应悠之实话实说,其实他也搞不懂为什么安歆溶会因为安俊楠的颓废感到气愤和悲悯。
“喂!”安歆溶立即看向四周,警惕道,“爱卿你这话不要随便在宫中说。”
“那便去微臣的府上吧。”应悠之挑眉,他是真诚地邀请安歆溶去的。
安歆溶抱住自己,往后靠了靠:“朕才不去。”去了相国府,不就完全是应悠之的地盘了吗?她指定是要吃亏的。
“宫中不安全。”应悠之也不让步。
安歆溶心想,你的相国府才更不安全:“那就去华彩阁。”
“华彩阁不行。”应悠之连思虑都没有就直接拒绝,上次能被桃夭姑娘偷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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