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天晴,这一天来了一个安歆溶也没有想到的人。
“皇上……”
听见春熙熟悉的声音,安歆溶就知道又有人到访。
“不见。”安歆溶没有等春熙把话说完。
“皇上?”春熙正疑惑为什么安歆溶知道是有人求见。
“是谁啊?”反正已经拒绝了,安歆溶才想起来问是谁,主要是最近被应悠之每天都来给烦透了。
春熙茫然地点了点头,回答道:“是张将军。”
“张将军?哪个张将军?”安歆溶一下没反应过来,居然不是应悠之,张将军……
“啊!是张子骞!”安歆溶一下精神了许多,说道,“那快让他进来吧。”
张子骞可是稀客,他很少在没有应悠之的情况下来求见,定是有什么事,自然要见的。
“嗻。”春熙更加疑惑了,安歆溶怎么一下不见又一下见的,搞不懂她的想法。
安歆溶唤来春萍:“春萍,去准备一些茶水和点心。”
很快,张子骞就进来了。
看到有些拘谨的张子骞,安歆溶不由地感叹一句,这才是正常人来求见的模样啊,哪有像应悠之那样,都快把承德殿当自己家了,一点规矩也没有。
“末将参加皇上。”张子骞行礼道。
“爱卿,请起吧。”安歆溶话音刚落,春萍就将茶水送上,安歆溶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爱卿,坐吧。”
“多谢皇上。”得到安歆溶的首肯,张子骞才放松了一些,坐在了安歆溶的对面。
安歆溶假装不经意地端起茶杯,问道:“不知道爱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啊?”
“这……”张子骞迟疑片刻,“末将是来道谢的。”
“哦?”安歆溶疑惑道,“道什么谢?”安歆溶不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值得张子骞道谢的事情,如果是默许了他回京一事,此事也太久远了,现在再来道谢也未免太晚了吧。
张子骞说:“多谢皇上为南王殿下所做的一切。”
“朕没做什么啊……”安歆溶更加疑惑了,如果是上次一事,她也没有为安俊楠做什么啊?鸥娘和安俊楠的确有关,但也算不上吧。
“皇上有所不知。”张子骞笑道,“俊楠哥……南王殿下现在不再酗酒了。”
“那是好事。”安歆溶反而觉得与自己无关,就算她饶了鸥娘一命,安俊楠也不一定会因此改变,只能说一切都刚好串联了在一起,而安歆溶只是其中的一环。
而且硬要论功劳,应悠之的功劳更大,他故意激惹安俊楠去调查此事,才会令安俊楠有了其他事情做,不再对着一瓶酒死磕。
脑中浮现应悠之的身影,安歆溶连忙甩了甩脑袋,干嘛好端端的要想起应悠之这厮,非常不好!这应悠之也真是的,明明都没有他的戏份,怎么存在感还这么强?
“末将此番前来,还有一事相求。”张子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
“什么事情?”安歆溶完全猜不出有什么事情,她和张子骞的接触算是极少的了。
张子骞嘿嘿一笑,说道:“末将想可不可以为南王殿下求得一良缘。”
这件事是刘韬在张子骞面前念叨的,张子骞听在耳里,也记在心里,他也觉得安俊楠都一把年岁了,是该成家了,所以他才会来这一遭。
“良缘?”安歆溶忽然想起一人,问道,“是皇兄自己提的?”
张子骞摇头,说道,“是末将自己自作主张的。”
“爱卿,既然皇兄无意,我们也不可强求啊。”安歆溶暗中松了一口气,这兄弟间的“战争”才刚刚结束,现在她不想再惹什么祸端。
“可俊楠……王殿下,他很明显害了相思病啊。”张子骞并没有被安歆溶说服。就算刘韬没有与张子骞说,张子骞也有此打算,安俊楠比起以前算不上振作,但所幸不再酗酒了,反而经常独自发呆,嘴里还不时念叨着什么。刘韬和张子骞都不懂,但两个大男人一合计,安俊楠这症状,不就是害了相思病吗?
安歆溶问道:“那皇兄这思恋对象……爱卿有人选吗?”安歆溶觉得张子骞应该是不知道,这答案不大可能与自己猜想的不一样。
张子骞又是摇头:“末将也不知。”
“爱卿啊,你应该只是猜想罢了,皇兄并没有说什么,所以应当是没有这个人的。”安歆溶开始“洗脑”模式,“皇兄要是自己真有恋慕的对象,会自己来找朕的。”
无可厚非,但张子骞还是觉得安俊楠有思慕的人选:“皇上,南王殿下的性格末将了解,就算真的有恋慕的人,也不会自己说出来的。”因为情爱之事,这些常年打仗的大老爷们怎么会懂呢?况且,安俊楠更是太多年一个人了,连个婆娘都没有接触过。
“可这没有对象,你要朕怎么给皇兄牵线啊。”安歆溶没想到张子骞这么固执,“这乱点鸳鸯谱也不好啊,朕做不成这样的事情。”
“末将定会打听出来的,到时候就麻烦皇上搭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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