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顾无言,安歆溶的眼珠左右来回,怎么张子骞和应悠之都不出声。她好像现在出声有些尴尬啊……
应悠之脸是臭的,安歆溶不太敢面向他。而张子骞脸上尽是怪异,也是,安歆溶自然知道,昨天被张子骞不小心撞见,被误会她堂堂圣上有女装癖,任谁都会觉得怪异,难以面对。
“张将军唤我们过来,不会是来这干瞪眼的吧?”大概是感受到安歆溶的尴尬,应悠之替安歆溶问道,同时也表达他的不爽。
张子骞一下被呛到:“咳咳咳咳,自然不是。”
“那是什么事?”应悠之语气不是太好。
张子骞尽量收起内心的想法,转向安歆溶的方向,微微低头望向地面:“皇上,请下旨营救南王殿下。”他从昨天那匆忙一见以后,只要说起安歆溶,脑中就会自动浮现她身着女装的模样,那样俏丽,那样娇媚,他久再也难以直面安歆溶了,可是现在他又不得不求助于安歆溶。
“营救?”应悠之冷哼,“你从何判断南王殿下还活着?”
应悠之虽然态度不善,但说的不无道理,这深入敌营自然是凶多吉少,为了一个不确定,在这个紧要关头还要分出人马去营救一个用计失败的人,无论能否救出,最后落人口实的可是安歆溶。
在这权力场上,结果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包括人性。
“南王殿下一定还活着!”张子骞坚持道,这也是他急于今日求见的原因,他也知道现在部队在休整,可是救人这种事,肯定是越早越好。
“张将军!”应悠之稍稍提高了声调,“在这战场上,没有什么南王殿下,既然上了战场就要做好觉悟。”
“皇上!”张子骞起身,“一定要救南王殿下。”
“张将军,你说说为什么吧。”安歆溶可以看出应悠之心情真的糟糕,可现在还是大事要紧,她可没空哄应悠之,“你也知道,因为三皇兄,朕现在处境尴尬,再分出人手去救人,救下了是好事,但没救下折兵折将朕可怎么向众卿交代,怎么向天下交代?”
“南王殿下的计策没有问题,一定是出了内鬼通风报信。”张子骞信誓旦旦,“不然那空成敌寇怎么可能提前察觉我们的目的。”
“朕也想相信你的说辞,可这无凭无据,朕要怎么服众?”安歆溶也头疼啊,光是一个相信有什么用?
“这……”张子骞破败地跌坐回椅子,他实在恨,恨自己没有应悠之的聪明才智,如果做事万全也不会出这样的事情,现在连安俊楠都性命都要白白葬送了。
“张将军,你从何判断南王殿下还活着?”应悠之突然问道。
“其实,南王殿下离开时恐自己遭遇不测,在身上带了信号弹,如若遭遇不测,就会引燃。”就是因为没有看到信号弹,张子骞才会如此坚持。
“皇上,微臣建议分一批人马去救下南王殿下吧。”应悠之提议道。
“啊?”安歆溶无语地看着应悠之,怎么着?刚刚不同意救下安俊楠都让也是你,现在同意发让也是你,“应丞相?你什么意思?”
“张将军说的没错,微臣相信他的判断。”应悠之顿了顿,“这战场上的情况,只有亲历之人才知晓,而这人只有南王殿下一人。”
“你是说要通过三皇兄来判断空成国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消息?”安歆溶问。
“是。”
“可这……也太不确定了吧?”安歆溶难以相信应悠之会想出如此计谋。
“唯有此计可以一赌。”应悠之面无表情地说道。
“末将可以带队。”张子骞说。
“不,由微臣与皇上亲自带兵。”应悠之纠正道。
“什么?”安歆溶难以置信地问道,“应丞相,你是想害朕还是帮朕?”
安歆溶来这一趟已经凶多吉少了,还要亲自亲临战场,是嫌人头送的不够快吗?
“自然是帮皇上。”
“你在想些什么?”安歆溶问。
应悠之沉默片刻,对安歆溶和张子骞说道:“此事现在只有我们三人能够知道。”
这一次应悠之是在赌,他在赌那内鬼还在军营中,还在赌那内鬼还临危受命暗杀掉安歆溶,所以他要创造一个机会让那人“得逞”。
可谓是一举多得,虽然应悠之不敢百分百确定,但至少要解决掉其中几个问题。
片刻后,安歆溶脸色凝重,应悠之实在大胆,可张子骞能够答应吗?
“谁也不能告诉吗?”张子骞再一次确认道,他向来把士兵当做兄弟,不告诉就是欺骗,这他做不到。
“是不全告诉。”应悠之纠正道。
“不还是一样吗?”张子骞有些不耐烦,“清和,我和你不一样,不是每一个人我都可以利用!”
应悠之淡然地看着张子骞,平静地问道:“那你还要救你的俊楠哥哥吗?”
“这……”张子骞咬了咬唇,“这是两码事!”
“张将军,你带军打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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