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安歆溶此次最佩服应悠之的一点,表面上应悠之的计策和安俊楠的如出一辙,但实质里,应悠之就只改变了一步,让张子骞坐镇做做样子,其实人马都分布在他们这个小队后面,就能够引人误会和打消刘韬和敌军的疑虑,还以为是安歆溶的一意孤行。
安歆溶又不是常年行兵打仗,只会草木皆兵实属正常,又加上帝王有的自大,所以无人怀疑,这也引起了虢白的不满,不如说,刘韬没有不满的情绪实在太过奇怪了,这也奠定了最后应悠之判断的基础。
张子骞没有应声,只是偏过头不去看刘韬。
“这只是计谋罢了。”应悠之替张子骞回答。
“所以,这一切,就只是为了引我入局罢了?”
“是啊。”应悠之承认,“如果不是这么大的局,还真抓不住刘将军这个老狐狸。”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刘韬实在很难想象,应悠之的计策一环扣一环,缜密得很,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不是我们,是本相一人。”应悠之说,“一开始本相就不相信你,只是苦于没有足够的证据罢了。”
安歆溶瘪了瘪嘴,应悠之就编吧,哪来的一开始就不相信,他分散消息就是要确认到底是谁泄露了消息,看到底空成国是在哪边加强应对,不过他能够把人选确定在虢白和刘韬之间也是本事了。
刘韬仰头大笑一声,终归是他小瞧了眼前这个青年,他看着书生像,一脸文质彬彬尔雅温文,咳嗽做起事来手段并不简单,睿智、冷静、锋芒,这样的人,刘韬怎么会去小瞧他呢?所以他败得心服口服。
这也要怪,刘韬蛰伏多年,一点破绽都没露,反而还获得了张子骞和安俊楠极大的信任,终于得胜在前,在加上前面计谋得逞过程顺利,让刘韬一下飘飘然了,看到多年来的计划摆在眼前,就来不及细想迎了上去,才会败得一塌涂地。
“给个痛快吧!我认了!”刘韬并不惧死,他是细作,但不代表他贪生怕死,来到金戈国以前,他也曾是个铁血硬汉!
“想死?”应悠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刘韬,“没有那么简单。不问过皇上,至少也要问过张将军吧,还有……”应悠之故意顿了顿,转身不知道看向何处,“要问问与你朝夕相伴的南王殿下吧,刘将军。”
刘韬低下了头,完全收起了方才那副大义凛然,应悠之的话就像一把刀子狠狠地割向了他的心,疼痛难忍又滴血不止……
应悠之很精确,一下便刺中刘韬,他说的不错,刘韬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张子骞和安俊楠了,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们,要死没有那么简单……那么……
“来人,将罪臣刘韬打晕。”应悠之比刘韬所想的更加冷血,他要自尽的想法怎么可能逃过应悠之的“法眼”,死了是解脱,活着才是受罪,他还要将刘韬带回去,惩治奸佞呢,怎么可能让他死。
在刘韬想要咬舌自尽以前,刘韬就被人打晕了,还被人绑住了嘴巴,将他束缚得更紧了,防止他再次自杀。
至此,这场“戏”才算到了落幕的时候。
只是,张子骞落寞转身离去的背影,在安歆溶心中迟迟挥散不去。
应悠之握住安歆溶的手,轻声道:“别管他,张将军需要自己想通走出来,如果他因此耽误了战事,也不用做这个骠骑大将军了。”
安歆溶转头看向应悠之,无语吐槽:“你是不是真有读心术啊?为什么朕心中所想你都知道?”
“因为微臣的目光始终追随着陛下。”应悠之与安歆溶对望,嘴角弯起一个完美的弧度,一双漆黑的眸宛若无底深渊一般,将安歆溶牢牢吸住,甘愿沉溺这幽黑之中。
安歆溶从脸红到了耳根,这热度好像要将安歆溶给灼烧了,应悠之平时说的情话不少,但大多是为了挑逗安歆溶的,这样深情而平常反而更加击中安歆溶的心。只因为安歆溶读懂了应悠之眸中的深情,言语间的真心。
要是……安歆溶忍不住去想,到底应悠之值不值得自己托付呢?对应悠之的深情款款她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力已经可以说明一切,安歆溶也不用再自找理由,甚至安歆溶有时候也希望如果有一人要相伴一生,那这个人只能是应悠之。
可是,一个习惯了一个人对这个世界都是不信任的人,又要怎么拿出自己的真心呢?她早就忘记了。
虽然两个人现在看似在一起了,但安歆溶知道,两个人的心还未真正靠在一起,而应悠之也一定清楚。她一直踌躇不前,应悠之也不能一直付出,一段稳靠牢固的关系应该是平等的,应悠之会愿意一直等吗?
安歆溶又凭什么让应悠之一直等?她不优秀,甚至非常胆小懦弱,应悠之出众到不少人等着贴上他,是他一直不要,安歆溶和应悠之从来都不是对等的。
她害怕得到以后失去,也讨厌从来没有得到过就永远失去……这两者之间的缺憾是不同的,但都有缺憾。
应悠之也不是全知全能,又怎么可能真的知道安歆溶心中所想呢?但是,应悠之也并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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