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悠之把安歆溶一扔在楚家,就是半个月,除了偶尔亚初带几件衣裳过来,安歆溶见不到楚家以外的任何人。
虽然安歆溶明白应悠之要避嫌,知道他有许多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但是稍微,安歆溶是说稍微啊,就是偷偷摸摸见一面有什么不好吗?
虽然万般不想承认,但安歆溶还是要坦诚,她想应悠之那个妖孽了,想他在耳边的低喃,想他宽厚的肩膀,想他有力的臂弯,想他不厌其烦的亲热,想他没有底线的调戏……
她可能真的是魔怔了或是中毒了,对!就是中了应悠之的毒!
每天安歆溶说不上无聊,当然还是很闲的,她在楚家是客人,虽然见不到阿肖,但是没人敢对她不敬,她在楚家自然是没事可以干的。
有了楚明堂的搅和,楚银辉现在天天缠着她学扬琴,安歆溶就变成了楚银辉的老师,楚明堂自然也经常过来,安歆溶这里算是很热闹。本来楚银辉就是很闹腾的孩子。
安歆溶很纠结一件事,就是她看不懂这个世界的琴谱,她写的楚银辉又不懂。
那就倒好,楚银辉一听说可以学习新的东西,那眼睛是又大又亮,嘿,缠着安歆溶的时间就更长了。
这就是安歆溶最近的生活了,白日很容易就过去了,可送走楚银辉和楚明堂以后,突然安静下来,安歆溶心中便有了落差感,对应悠之的思念就愈发清晰。
今日,便是与应悠之的约定之日。
这一天,是安歆溶离开楚家的日子,见到了许久不见的阿肖。
半月不见,阿肖的气质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再不见山野村夫模样,乍一看还以为是哪家公子哥呢。
但阿肖的性子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改变,见到安歆溶依然腼腆。
倒是楚银辉,不舍得地拉着安歆溶的手,问道:“我以后还能去找安姐姐学琴吗?”
“这个……”安歆溶从未在楚家提及自己的身份,要是她今日和应悠之的计划成功了,她就会回归皇上的身份,去教导楚银辉显然不符合情理。
“啊?”楚银辉自然看出了安歆溶的为难之意,他不愿意。
这时候楚明堂搭上楚银辉的肩膀,说道:“阿辉,安小姐不是给你留下了很多琴稿吗?你就安心练琴吧,等哪天练好了会再见到安小姐的,如果练不好就再也见不到安小姐了。”
“那……那我好好练琴。”楚银辉嘟囔着嘴,放开了安歆溶的手。
安歆溶看了楚明堂一眼,他是在替自己解围?还是他知道些什么?
安歆溶很难对谁放下警惕,就算是欠了应悠之大人情的楚家,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出发了,安小姐。”楚家的家仆催促道。
“嗯,走吧。”安歆溶深吸一口气,为了这一刻她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虽然她不喜欢这种出风头的事情,可这个后患不拔永远不能够安心!
而在安歆溶心中,还有一件事占据更大的地方,就是她终于可以见到心心念念的应悠之了。
但是回到皇宫以后,她就要做回男子了,就算应悠之不介意他人的眼光,但还是有诸多不方便。
真是纠结……
这条回宫的路,华道走过无数次,安歆溶从来没有觉得这样漫长……可能自己心底里更多的是不想回去吧,本来成为皇帝这件事就不是她的决定。
可是,只要一想到奸佞当道,就算安歆溶有一百个想离开的心,也无法安然自处。
以前明明只在乎自己,居然现在会去关心与自己毫无关系的黎民百姓,她真的变了……
她不会真的要在这个位置上,坐一辈子吧。
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安歆溶甩了甩脑袋。要想以后,就要先把手头上做要紧的事情做好,如果连现在都做不好,谈何未来?
此次进宫,与以往都不一样,在外,她已经假死,现在她是以楚家乐师的身份进宫,为了庆祝大胜空成国。
真是嘲讽,皇帝驾崩,不举国哀悼三日便算了,还大张旗鼓庆祝。看来这些人,是真的非常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应悠之什么也没有告诉安歆溶,可安歆溶也不是傻子,应悠之不说,她不会推测吗?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篡位啊,因为安歆溶并没有在楚家听到任何关于皇上驾崩的消息,证明这些人并没有打算告知民众,是要来一个代位,然后再慢慢取代之。
这一切是也只能是王氏策划的了,背后也只有安元柏一人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安歆溶没有想通,安元柏蛰伏已久,就算出面也一直是王氏,安元柏极少会让祸端与自己扯上关系,这次怎么就这么大胆了?
王氏当然不可能自己坐上这个位置,也就只有安元柏能够胜任这个位置了。
在安歆溶看来,安元柏应该不是那种有勇无谋的人,还找不到她的“尸首”,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定数,现在跳出来,所有的焦点都在他身上,他往后想要脱罪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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