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璟又瞪了安元柏一眼,安元柏才迟迟起身,说道:“应大人说笑了,本王不过是尽绵薄之力罢了,说不上非本王莫属。”
王璟对于安元柏的回答还算满意,但并没有达到他想要的程度,安元柏还是差点火候。
先皇是个如何精明的人,他不把皇位传给安元柏,不止是为了制约王氏,而是安元柏看上去一表人才,人中龙凤,其实他并不是太适合做帝王,只因为他没有做帝王的魄力。
王氏如何会不知道先皇的心思,他们也知道安元柏不合适,但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啊,谁叫王氏与皇位的唯一联系只有安元柏一人呢?
安元柏虽然不适合,但他的背后有王氏啊。
所以明知道他一人不行,王氏只能和邓家合作,和晋王安逵合作。现在终于一切成熟了,王氏当然要踢开邓家了。
应悠之哈哈大笑一声:“珞王殿下,怕不是在小瞧本相了?殿下就差一步就登上这位置了,还说只是绵薄之力。”
“你……”安元柏憋红了脸,实在可气啊!
王璟接话道:“应大人,现在皇上下落不明,了无音讯,稳住朝堂才是上策,切勿因为个人私欲而误了公事。”
王璟打了个太极,把他们自己的私欲说成是应悠之的,一下子嘿应悠之套上一个徇私舞弊的名头,这招实在高明。
“王大人言之有理。”应悠之点点头,“看来这换位也得快些完成了。要是皇上不小心回来了,不就太晚了?”
“应大人,别太过火了。”王璟警告道,应悠之这话是压低声音说的,所以他有理由相信应悠之是在忌惮他们,所以不敢大声张扬。
“呵呵呵。”应悠之这次没有回怼,他今天可不是来惹怒王璟的,好戏还在后头,这时候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意思,况且他缺吗?完全不缺,平时都是应悠之赢的,暂时失利对应悠之影响不大。
王璟得意地笑了,他只当方才是应悠之的嘴硬,说道:“应大人,此次能够战胜空成国,应大人也功不可没。”
“哪里,这都是本相应该做的。”应悠之看上去顺从了许多,只是内心忍不住地耻笑。
果然人只要一顺势,就会得意,就会目中无人,也会马虎……
“应大人,听闻此次楚家找来了一个会弹奏空成国那乐器的乐师,不妨应大人听听,辨辨真假?”王璟假装热情地“邀请”应悠之。
“请吧。”应悠之看向张子骞,说道,“要说对空成国琴音的熟识,还要当属张将军最为擅长了,毕竟张将军常年与空成国打交道,本相自然比不上。”
张子骞没有立即反应过来,还是他身边的虢白提醒下才知道方才应悠之提到了自己。
张子骞摇晃着身子站起身:“应大人,王大人,本将不胜酒力,再加上是一介粗人,听不出什么琴音的差别。应大人自小习琴,才懂得什么琴色差别。”
“张将军谦虚了,这空成国的琴音,你定是最为熟悉的。”应悠之哪能让张子骞随意推脱掉,他可是很重要的一步。
“哈哈哈,应大人和张将军就不要再推脱了,到底这琴音是不是空成国的音色,一听便知。”王璟只当应悠之和张子骞是在他面前上演一出互相不熟识的戏码。
的确,应悠之是在王璟面前演戏,但这出戏并非王璟所想就是了,而且和他对戏的那个演员,还不自知呢。
王璟心情很好地招呼李全过来,对他叮嘱了几句。
安歆溶在殿下看到了这一幕,连连咂舌,这李全还真是狗腿第一名,也就只敢在她面前硬气了。
也是,那不得挑软柿子捏啊?谁叫她这个皇帝名不正言不顺呢?
不过,李全就算要听不也应该听柳珍珠的吗?柳珍珠还坐在上面呢,自己的“马仔”被王氏的人轻易使唤难道无动于衷吗?
退一万步来说,这时候李全该讨好的也应该是安元柏才对,他才有可能是下任君主啊。以李全的智商和立场来说,应该不至于去对安元柏背后的人趋炎附势吧。
这其中的猫腻,安歆溶实在是看不懂,只知道一定是在她离开京城这段时间,或者是在她还没有离开以前,背地里偷偷发生了什么变化。
安歆溶还没有来得及去细想,就被叫上去演奏了。
这时候,安歆溶反倒是很平静的,面巾稳当地戴在脸上,安歆溶缓缓移步殿堂的中央,坐在扬琴前。
挑起琴竹,安歆溶没有任何预备就开始演奏,她奏得极其简单,是应悠之的要求,所以她弹奏了一首童谣。
这首童谣,可能这个世界的人没听过,但以前那个世界的人一定非常耳熟能详——《让我们荡起双桨》。
旋律简单舒缓,安歆溶就是仗着这里没人听过,光明正大地划水。
曲调简单,却也考验功夫,张子骞在第一个琴音响起之时,注意力就全被安歆溶吸引了。
不同人奏出的曲子都有差别,说不上什么缘由,张子骞考验确定这首曲子一定是由安歆溶所奏,那么……坐在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