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你就不要再纠结了。”
“是我在纠结吗?”那个人眼睛流露出无法言喻的的绝望,“是我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
“这一次,我定能救你出去!”
“这深殿宫墙已经困住我多少年了,如果能救,早就离开了。”不如说她早已经不报任何期望了。
“芝鸢!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没有放弃啊!我一直在等一个机会,这次太后失败,终于迎来了我想要的契机。”
“已经太晚了……”她不是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也不是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但是都失败了,她充分认识到差距,是永远追不上的距离,要胜谈何容易……
“现在还不晚!”那人说着就要拉起她的手。
“太晚了……”她没有动。
“芝鸢?你……你这是做什么?”
“对不起,别怪我……”她的脸上滑落下一滴晶莹的泪珠,她实在无颜面对这样真心待她的朋友,她只是……只是等得太久了,久到已经不报任何期望了,才会这样渴望新生。
她实在是没有自信再等下去,再等到人老枯黄,她还有机会看到外面的大好河山吗?
人啊,只有被禁锢在一处地方太久,才会明白一个道理。
其实那些所谓的权力都是身外之物,远不如自己的自由重要。
“你……你是什么意思?”
不等她的回答,已经有人替她接话了:“绿水,你已经被包围了。”
清脆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往一处看来。
不是因为其他,而是因为这句话,实在太过怪异了……
注意到周身的目光,安歆溶轻咳两声,她实在是忍不住,此情此景真的令人想说上这么一句。
只有应悠之还是一脸宠溺地看着安歆溶,无论她怎么样,都是他心中最美的模样。
绿水立即环顾一周,安歆溶说的虽然怪异,但没错,她的的确确是被包围了,而且是围得水泄不通。
“芝鸢,你……你背叛了我?”绿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袁灵。
芝鸢是袁灵的真名,现在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唤自己。
绿水和袁灵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又一起来到金戈国漂泊,这么多年来,没有来自空成国的帮助,两个人一直相互扶持着,自然感情会更深些,而且是远超于其他人的。
所以绿水才不敢相信啊!这对她来说,相当于是她最最信任的人背叛了她啊!
“晓薇,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袁灵的眼眶湿润了,可是除此之外,她说不出其他任何话。
“你……”绿水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芝鸢,你不该啊!明明只要再坚持……”
“坚持什么?”安歆溶冷嘲热讽道,“袁皇后已经等得够久了,你们空成国的人都是只会嘴炮开火车吧?没有任何实质性的东西,只知道叫她等。不如说,是已经放弃她了。”
“你知道些什么?”绿水恶狠狠地盯着安歆溶,“你有什么资格对空成国评头论足。”
“朕当然是最有资格的。”安歆溶灿烂地笑道,“比起你们那些虚无缥缈的承诺,朕的许诺可是值千金。救袁皇后于水火的人究竟是谁,你可要好好想想。”
“哼!”绿水不屑地抱胸,但她没有办法反驳啊。
“没事,现在你还不算太晚。如果你全部交代,朕可以酌情帮你留个全尸。”安歆溶微笑着说出残忍的话,她要让绿水知道,她可不是什么病猫,只是不屑于发威罢了。
“我可和软弱的袁芝鸢不一样。”绿水说着还看了袁灵一眼,她实在令自己伤透了心。
袁灵避开了绿水的眼睛,她实在是对不起这样真心待她的绿水,但那又怎么样呢?
难道她下这个决定就不痛苦吗?她不是拎不清的人,被放弃多年,还傻傻相信空成国没有放弃她,她没有这么傻。
信仰什么的,要崩塌也是很简单的。正所谓求人不如求己,与其把期望放在遥遥无期的承诺上面,还是抓住现在更加实际。
所以,虽然袁灵觉得对不起绿水,但却一点也不后悔。
“是啊,的确不一样。”应悠之冷漠地看着绿水,“你可是让我们好生等候啊,和袁皇后自然不同。”
“你……什么意思?”绿水盯着应悠之,似乎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端倪来。应悠之话里的意思是,他们早就怀疑到她身上来了,这不可能,绿水自认为她隐藏得极好,就连朝夕相处的柳珍珠也从未怀疑过她。
“唉……”应悠之轻声叹气。
只有安歆溶听见,不由地笑了。应悠之是觉得和绿水说话太累了,毕竟他喜欢比较聪明的人,总是要他解释太多太烦了。
“能有什么意思?”应悠之的语速渐渐加快,“这是在夸奖你呢。”
“夸奖什么?”绿水更加懵逼了。
应悠之摇摇头,这人真是空成国派来蛰伏宫中多年的细作吗?就这脑子还没有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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