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珍珠惊异地看着安元柏,这是什么意思?方才的甜言蜜语都不做数了吗?她分明才又信了他,没想到大难临头,他就这样急于撇清自己的关系。那些过往说的会一生守护她这些话难道都是放屁?
柳珍珠这一次,是彻底心灰意冷了,她看透了安元柏的本质,也绝不可能再去相信安元柏的话了。
安元柏咽了咽口水,问道:“六弟,你……你怎么在这里?”
“皇兄能来,朕怎么就不能来了?”安歆溶挑眉,双眸戏谑地看着安元柏。
“本王……本王不是这个意思。”安元柏完全慌乱了,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那皇兄是什么意思?”安歆溶又问道。
问问问!平常怎么不见你与我讲半句话,就连半个字都吝啬,怎么这时候就这么多问题了?当然这些,也就安元柏心中说说罢了,他不可能直接说出来。
“嗯?”安歆溶看安元柏不回答,又出声道。
沉吟许久,安元柏说道:“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六弟是皇上,自然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本王又怎么拦得住。”
末了,安元柏还轻轻点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很有道理。
这一切都被柳珍珠看在眼里,她垂下眼眸,她怎么会看上这个男人!她不该啊!
要是她对安青云和安灵芸再好一些,而不是只是利用,想必她现在是个真正的太后了,什么样的人她召不来,偏偏去招惹这个男人!现在她也没有退路了。
拿皇上的真实身份去威胁安歆溶?柳珍珠以前可能还会以为这是安歆溶致命的死穴,可现在她不再抱有这样的幻想了。
安歆溶早就变了,柳珍珠也不是傻子,她不可能再凌驾于她之上了,一旦那些事情败露,柳珍珠就再无一丁点胜算了,所以她才会去和安元柏搅和在一起。
她会选择安元柏,也是为了自己考虑……
要说柳珍珠完全沉溺于安元柏的温柔乡内,这也是不可能的。都是怀有各自的目的去靠近对方,只是……先爱上的那个人就输了……
“那为何母后也会在这里?”安歆溶没想到安元柏的嘴这样硬。
“哀家,想出来便出来了。”柳珍珠放弃挣扎了,她知道今天已经不可能再挽回什么了,还不如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这样她比较轻松一些。
“你……”安元柏本以为柳珍珠还会辩驳一二,没想到……恨铁不成钢地咬牙说道,“本王来城山的路上,偶遇了太后,便与她同行了。”
“哦?是吗?”前一秒安歆溶还一副玩味,下一秒就变脸了,“你们当朕是傻瓜,随便欺愚?”
“怎……怎么会呢!”安元柏连忙解释道,“本王怎么会欺骗你呢?”
“方才,朕都看见了!”安歆溶铁面无私地戳穿安元柏这拙劣的谎言。
“本相也看见了。”应悠之补充道。
“这……”安元柏急中生智,说道,“是太后勾引本王的,本王本没有这个意思的!”
柳珍珠觉得十分不可思议地看着安元柏,他竟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他还要点脸吗?现在最后一点好感都败光了。
“哼!”安歆溶冷哼一声,说道,“朕看啊,分明是你欺骗朕的母后,要她把柳氏邺城虎符偷盗给你。朕可不傻。”
“这都是误会啊!”安元柏连忙解释道。
安歆溶双手负于身后,说道:“皇兄,你莫要再欺侮朕了,你要知道,欺君可是重罪。”
“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本王也不可能欺骗你啊。六弟,皇兄这人品,你还信不过吗?”安元柏开始打亲情牌了。
但安元柏也忘记了,他是皇上的哥哥,就算异母,那也是王皇后的长子啊,他面对安歆溶,不可能如此卑微。
他一旦开始示弱,其实也就侧面证明了安元柏心中有鬼……
“……”人品?安歆溶真想掏掏耳朵,莫不是她听错了,安元柏这人渣还有人品可言呢?安元柏这厮怎么敢提人品,怎么会好意思提人品呢!
果然脸皮厚到一定程度,就刀枪不入了,连最基本都羞耻心都消失不见了。
“皇兄,你可否想过,你是朕的皇兄,而太后是朕的母后。”安歆溶说道,“你们做出这等事,朕……实在为难啊!而且朕……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们,也无言面对早已仙去的先皇啊!”
安歆溶言下之意就是,安元柏可以没脸没皮,但她不行啊!他们做出这种违背伦理的事情,安歆溶实在是没有颜面去面对列祖列宗,安歆溶要脸啊!
“所以……这都是误会啊……”安元柏也挺惨的,他想不出其他的托词了,“本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呢?”
“伤天害理……”应悠之突然笑出声,“原来珞王殿下还知道此等事是伤天害理之事啊?”
应悠之的取笑就像一记炸弹,引爆了窘迫的安元柏。
“应丞相,本王尊你一声丞相已是最大的尊重了,万事先想想自己配不配。别以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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