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一队身穿金黄战衣的士兵,行走在一条古老官道上。官道伴河而行,另一边是大山峭壁。士兵队列的中间,还有几匹驮着货物的健壮军马,除此之外,也有几个普通着装的大荒人士,为首者身强力壮,长发浓眉,赫然正是罪薛村的三代罪囚薛谨言。
峰回路转,一行人来到河滩上,一旁的低矮小山,取代了先前的大山峭壁。
“停止前进,埋锅造饭!”薛谨言看看四周,下达了命令。
立即就有士兵从马背上卸下货物,然后驱赶马儿去河边饮水吃草,另外一些士兵呢,有的分散开来,在周围警戒,有的则打开货包,取出厨具和食材,开始埋锅造饭。
木头几个小伙伴呢,并没有受到这些具体事务的影响,他们立即喧哗起来,打闹起来。
当饭菜的香味飘荡在河滩之际,节奏统一的马蹄声,突然从河滩官道的前方出现,并且越来越大,原来是一队身穿奇装异服的蒙面家伙,乘坐一匹匹高大的骏马,挥舞着闪耀寒光的怪异兵刃,迅速向薛谨言率领的这支队伍逼近。
“来者不善!准备迎敌!”薛谨言朝着士兵大吼一声。
士兵们果断放弃先前的事情,立即拿着各自的兵刃,快速迎向疾驰而来的马队。
马队的人数比士兵总数还多,可这些家伙并没有冲向迎面而来的士兵,而是绕开士兵,把木头等人包围起来了。
现场再次响起了薛谨言的声音:“我们是大荒修炼者,受到黄金帝国屯防营的保护!”
一个个彪悍的蒙面者,全都在马上,谁也没有下马,他们的目光把众人横掠一圈之后,几乎同时落在了木头的脑袋上。一个身体格外健壮、气势格外强大的蒙面人,更是露出了格外贪婪的目光,随后,他的眼珠一转,看向壮汉薛谨言,没有片刻停顿,立即道:“我们是赏金猎人,只关心目标,不关心其它,更不会滥杀无辜!”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问话之间,薛谨言从腰间抽出了一把长刀。
“呵,金丹长刀?想不到啊,你也参加过大荒金榜的开榜比赛?”马背上的这名壮汉,大声询问道。
薛谨言“哼”了一声,脸现轻蔑神态,接着一指弹出,长刀受到震动,发出清越之声。
“好刀啊好刀,”马背上的贪婪蒙面者,身体前倾,死盯着薛谨言,“不过,我们的目标不是你,所以,你放心好了,我们并不会抢夺你的好刀!”
薛谨言旋风般对空劈出一刀,大吼道:“再说一遍,我们是大荒修炼者,受到黄金帝国屯防营的保护,我与某位屯防大人更是密友。”
“废话少说!现在,这里,谈背景能管用吗?实力强大才能管用!你们这队人马,只有你一个筑基期辅修,我们全都是筑基期辅修,这就是现状,这就是你我双方的实力差距!”
“那又怎样?难道你们胆敢抢劫帝国屯防营的保护对象?!”
“嗬!”马背上的贪婪蒙面壮汉,恢复了轻松的骑马姿态,“你在装傻,还是真傻?!我刚才是白说了么?”
薛谨言没有回答,可他的内心,却在连续自问:“我在装傻吗?我在装傻么?……”
马背上的壮汉扬扬手,其余蒙面者全都逼近了六位少年,薛谨言此刻就像真傻了一般,毫无动作,毫无言语。
包围圈中的六名少年,仅仅是炼气期修徒,他们的功力境界,与筑基期辅修相比,差了整整一个大阶,他们面对骑马围攻而来的蒙面赏金猎人,还能怎么办呢?恐怕只能束手就擒啊。
这时,外面的士兵,并不像薛谨言这般,他们毫无畏惧地冲向了骑马蒙面者。
战斗,立即开始了。
士兵们很想拼命,可实力呀,实在太低了,不仅实力低,就连兵器也差了很多,所以,他们只能一边冲锋,一边纷纷倒地被擒,他们的兵刃也在赏金猎人的攻击下,纷纷断折。
包围圈中的六名少年,尽管有些惊惧,但是,并没有失去理智,他们此刻甚至小声讨论起来了,应该怎样有效对敌……
没用多少时间,全体士兵被骑马蒙面者捆缚起来,扔到了一起。
薛谨言依然没有行动,似乎完全沉浸在内心的反复自问当中了。
没有了干扰的赏金猎人,再一次目闪贪婪的幽光,慢悠悠地逼近六名少年,他们乘坐的健马打着响鼻,他们手持的武器闪着冰冷的光芒。
面对功力境界高了整整一个大阶的赏金猎人,六名少年尽管奋力抗争,依然被强行分隔开了。
当先前跟薛谨言说话的蒙面赏金猎人,探身把手中的武器伸向木头,伸向木头的大脑袋上所戴大金箍时,木头的眼里陡然发出前所未有的愤怒寒光,一个强硬、响亮而又有些稚嫩的声音,立即飘荡在整个河滩上:“金——箍——是——我——的——!”
语毕,一股神秘波动,从木头脑袋上的金箍猛然发出,迅速掠过了周围的大片区域。
准备抢走大金箍的蒙面赏金猎人,呆了一呆,而后收回兵刃,一把扯下蒙面黑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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