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白梦沁突然发话。
秦兰仿佛看下了希望：“沁儿，你说。”
“我想说的是，既然你要跪，那就换个地方跪吧？”
什么意思？
白梦沁拿出了手机，在地图上标了个点：“你们应该还记得这里是什么地方吧。”
地图上所示的点是一处公墓，秦兰瞬间瞪大了双眼：“这是……”
“对。我母亲的墓地！”
这对母女最该道歉的人不是自己，而是母亲。
秦兰最该跪下的地方也不是此处。而是母亲的墓地。
白小云心里一慌，这样一来，母亲为自己牺牲的太大了：“不行不可以！妈妈，你不要去。”
秦兰下定决心：“没事的小云。你回家吧，妈自有主张。”
所谓的自有主张，就是在送走了女儿之后，选择妥协。
“沁儿，我答应你，去给你母亲跪下，但你要答应，一定要帮征言。”
“好。”
其实，方征言真正需要的不是律师，而是一个好的谈判官。只要和连夫人达成协议，就能平安无事。
而且这样一来，也是皆大欢喜的连夫人能得到应有的赔偿。所有做错事的人，也已接受处罚。
这才是白梦沁答应的真正理由，她绝对不会做出伤害弱者的事。
就这样，大半夜里，二人一起来到了公墓。
阴森森的冷风，吹在脸上并不像是夏季。反而有种秋天的萧瑟。
秦兰在这样的环境下，不自觉的想起了当初的很多场景。
她一个劲的在心里默念：“好姐姐，你可别来找我呀，你死都死了，女儿我也帮你养这么大了，功过相抵。到此为止吧。”
“阿姨，您头上有冷汗呢。”白梦沁故意说道。
“有吗？可能是热的吧。”
此处是在山里，怎么会热呢？
“好了，到了。”
墓碑上的照片里。一个笑靥如花的女人满面春风十分和煦，但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早早就离开了人世。
相反的是秦兰珠光满面，就能祸害遗千年。
“我……”秦兰有些怕了，迟迟没有跪下去。
“这么多年，你也欠我母亲一个道歉了吧。”白梦沁眼光冷然。“当然，如果你不跪下。白家和方家的事我都不会管。”
“我跪，跪！”秦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嘴里嘟囔着，“都是我不好，饶了我家小云吧。”
“那你们当初又有谁放过了我的妈妈？”
说这话时，白梦沁两眼含泪：“我妈妈也只是一个普通女人，渴望有着圆满幸福的家庭而已，她做错什么了？”
“没有没有，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这种环境下。秦兰不敢开口，只能一个劲的低头道歉。
不知过了多久，等她已经跪地双脚发麻时，偶然一抬头。突然发现身边的女孩早已离去，偌大的公墓里，只有她一个人还跪在地上。
贱人！
在这种阴森森的地方，秦兰即便是心里有怨气也不敢发泄，生怕被什么东西听到，遭到天谴。
既然人已经走了，她也没必要继续跪着，赶忙灰溜溜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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