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账房再支了一百两银子,权当给路谦的盘缠。
等路谦和程二少爷,并县学的蒋举人一齐离开蔚县往省城去时,程大太太一翻账本一打算盘,险些背过气去。
连带宴客、送礼等各处花费算在一起,竟是高达三百两之多。当然,宴客是重头戏,程家好面子,每一桌酒席的花费都在两以上,连着大宴宾客三日,再算上盖房子、建牌坊的支出,以及给路谦当盘缠的那一百两……
三百两很正常的嘛!
才怪!
程大太太心肝肺都纠在一起疼了,又不是自家儿子中举了,做什么花那许多的钱?
相较而言,程大少爷更难受。
他本来是因为急怒攻心才厥过去的,后来就该好了,可他始终郁结于心,竟是一直挨到路谦离开了蔚县,这才勉强起身落地。
程大老爷劝过了,眼见劝解无用,就将他劈头盖脸的骂了一顿。
“他都是举人老爷了,你嫉妒有个什么用?结交才是正道!这就醋翻了?你迟早被自己酸死!”
“再说你以为我没盘算过?他是乡试的最末一名,垫底的!就这样的,他能考上进士?每回参加会试的,少说也有二三千人,多时五千人也不是没有。只取前三百,你当他还能一直走狗屎运?”
“让他先去试试看,好歹经历过一次才知道会试是个什么情况。再等三年后,你也中了举人,到时候你二人再一起上京赶考,家里人也更放心些。”
“我一心为你打算,你倒是好!我是你爹,我还能害你不成?”
程大少爷被说服了。
什么美艳女鬼,暴躁老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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