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笋呢!
确实挺不值钱的……
路谦看着家信, 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个兑换比例他也是万万没想到,尤其蔚县的那位县太爷哟,假如还是原先那一位的话, 那就是个身高和腰围差不多的矮胖子。一个顶路谦好几个的那种,当然这里说的是重量。
脑海里浮现了那位的形象, 再看看手里的信……
噫!
还好, 他还有年礼可以安慰自己。
这会儿已经是十月里了, 京城的冬日来得也忒早了点儿, 第一场雪早已落了下来,好在不算特别大。可不得不说,如今也才刚到十月, 得知商行遣人来家通知他有东西,路谦还懵了半晌。直到铁蛋父子俩推着平板车将东西拉回家后,他才明白这是年礼。
十月啊!
这年礼未免也来得太早了吧?像他, 压根就没准备呢!
没着急看年礼, 他先翻阅了家信,然后就是如今这满脸的嫌弃。
当然, 他更没着急写信,离过年还有差不多两个月的时间, 再怎么慢悠悠的,也铁定能送到的。
而这一次的年礼,怎一个丰厚了得。
“爷您的亲戚可太大方了,怎么舍得……”铁蛋羡慕的眼泪从嘴角流下来。
江南一带自古就是物产丰富的地界, 早在前朝时, 就开始开了海禁的缘故,各种商行林立,还有大型的海船前往陌生的地界运送货物。可以说, 就算是京城里的勋贵要嫁闺女娶媳妇,都会特地派人前往江南一带,寻找合适的东西。
路谦也是很纳闷。
原先的几次节礼年礼,于他而言,也是属于值钱的。可以说,他送给程府的礼物,单从价值上来说,是远远不及程府给他的。但甭管怎么说,还是有个尺度的,价值上翻了四五倍还算正常,但若是翻了十几二十倍呢?
瞅了眼年礼,路谦又回过头去看家信。
他原先光顾着嫌弃那兑换比例了,还嘀咕了一句,县太爷知道你们在背后这么编排他吗?这会儿重新看了一遍,他好不容易才从犄角旮旯里寻到了一句话。
信仍是程表哥写的,但他却说这次的年礼并不是他准备的,甚至跟整个二房都没有任何关系。原因很简单,二房压根就没来得及备礼。
这才对嘛!
哪怕到了这会儿也才十月里,算算路上的日子,怕不是程府自打收到他上封信就开始准备了。
八月中下旬就开始准备年礼,这就很离谱了。
所以,从常理推算,这是有求于他?
路谦又耐着性子将信件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遍,但结果就是没有。
“别瞅了,信纸都叫你翻烂了。”祖宗不耐烦的吼了一声,“搞不好回头你还能收到第二封信呢。你自个儿不就寄过阴阳信件,怎么只准你背着程府大房跟二房联系,就不准程府大房背着二房跟你联系?”
路谦:……
好像有点儿道理。
但问题又来了。
“我就一翰林官,能替他们做什么事儿?没见我品阶是升了,还是见天的跟史书打交道吗?手底下更是一个人都没有!”
也不是没人,毕竟官场上一贯都是看品阶说话的,他要是真想使唤人,对方哪怕心里再怎么不情愿,该做的还是会做的,顶多也就是阳奉阴违。
但路谦暂时不想搞事。
当活靶子是啥感觉?他倒不怕别人背地里编排他,担心的是自己风头太盛,万一有哪个红眼病疯了,宁可赔上自己也要把他拽下来呢?那多划不来?横竖他的任务就是修纂史书,自个儿做事还是多几个人使唤,左不过就是修纂的快慢而已。可他又不赶着投胎,修那么快干嘛?
于是,路谦选择了暂时蛰伏。
祖宗将这一无耻的行为总结为,得了便宜就缩回壳子里。
路谦听懂了,然而他敢怒不敢言,只敢在心里暗骂祖宗是个龟祖宗。
“我觉得我没啥好帮他们的。”思来想去,路谦还是觉得这逻辑不通。
祖宗平常是对路谦各种嫌弃嘲讽,不过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的。当下,便指出了有两种可能。
“其一,明年也就是康熙二十年,便是三年一度的科举年了。程大傻子早就已是秀才身,所以他必会再度下场。”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路谦很是不解的问道。
“科举考试一贯都是由翰林院来负责的,尤其是乡试……你不会认为狗皇帝还会分神关心乡试吧?乡试从考卷到人员安排,再到翰林官提前赶赴各地监考,最后是阅卷评分排名,这所有的一切,都跟皇帝无关。”
如果是较为勤政爱民的皇帝,是会关心会试情况的,殿试更是全程参与,包括殿试的考题和最终的三鼎甲,都是由皇帝来确定的。
可假如是不怎么在意这些事儿的皇帝,可能最终只会在殿试时露个脸,旁的一应事务全部交给其他重臣来处理。
然而,就算再怎么勤奋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