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那头朱的女儿,对反清复明大业有什么帮助吗?”祖宗抱着胳膊,一副你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我今个儿就跟你同归于尽的表情。
“你昨个儿太生气了,肯定没仔细听朱大人的说辞吧?那位未出阁的小姐,是朱大人的第八颗掌上明珠,联系到我先前打听的事儿,那位朱小姐的名讳应该是……朱八珍。”
“那你说她怎么不叫朱八珠呢?”祖宗翻了个大白眼,“所以这跟反清复明有什么关系?”
“她姓朱,而且你不觉得她的名讳特别棒吗?跟明太祖朱重八,重了两个字呢!这就是天意!”
祖宗:……
两封信。
那一夜, 路谦久久未眠。
他之所以睡不着觉,纯粹是因为祖宗闹事,学狼嚎一整晚。
次日一早, 他是顶着两枚硕大的黑眼圈去上衙的。
关键吧,在离开家之前, 他先跟秦举人打了个照面。本来, 秦举人是想让路谦帮忙问问昨个儿翰林院馆考的结果。但事实上, 刚一碰面, 秦举人就面露惊恐,随后就彻底忘了要拜托的事儿。
就这样,路谦在秦举人充满了悲悯的目光中, 离开了家。
“太惨了,路老弟真的是太惨了。”秦举人是个感情充沛的奇男子,他连看志怪小说都能看得两眼泪涟涟, 更别说眼下路谦遭遇的事情确实是惨绝人寰。
于是, 昨个儿在路宅住了一宿今个儿准备早起去书院的程大少爷,也跟着惊呆了。
程大少爷并不知道路谦遭遇了什么事儿, 他俩只是名义上的表兄弟,实则既无任何血缘关系, 也无太多情分。昨个儿他依着路谦的要求写了一封家书,又因为时间挺晚了,索性就留了下来。本想着今个儿赶早些回书院,至于家书什么的, 直接留给下人转交就可以了。
结果……
“谦哥儿遭遇了什么事儿?”要不是因为程家那边没有传来任何消息, 程大少爷都要疑心上他们老程家是不是出了事儿。
路谦的亲缘淡薄,爷奶亲爹早就没了,亲娘有跟没有差不多, 跟他最亲近的莫过于姑母一家子。
也就是程大少爷他们家。
秦举人掏出帕子按了按眼角,语气格外沉痛的道:“我先前听程定康说,你们程家有意亲上结亲,对吧?”
程大少爷下意识的点点头。
“如果这事儿成不了,你别怪路老弟。”
“到底怎么了?他有心上人了?”程大少爷心里一紧,他们大房跟二房的想法是不同的。哪怕同是程家人,可如今是因为程老爷子还在,程家自然不会分家。可等老爷子百年以后,搞不好就变成两家人了。
二房的太太跟路谦是姑侄,还不同于一般的姑侄那般生份,对路谦而言,姑母是相当于亲娘一般的存在。
在这样的前提下,程家二房当不在意是否亲上加亲的事情,可大房却不得不在意。
不然,过个十年八年的,大房跟路谦怕是连亲戚都算不上了。
前些年,路谦几次三番的推脱亲事,偏他年岁小是事实,又说忙于正事,程家大房是真的不好催促。主要是他们作为女方一边,本身地位就已经低了,再上赶着,很容易被人看低了。当然,程家也可以拿恩情来说事儿,但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希望两家交情更上一层楼,而不是想把关系彻底弄僵!
如此这般,直到今时今日,那桩亲事都没个明确的说法。
秦举人并不知道程大少爷心中的想法,他只边抹眼泪边替路谦解释:“才不是什么心上人。真要是有心上人倒是好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们翰林院的掌院学士朱大人,就是三年前我和路谦考会试时的主考官,圣人跟前的大红人。”那是肯定的,翰林院属于非常重要的机构,会试主考官更不是一般人能够当的,所以人人都认为朱大人非常得圣心。
“然后呢?”程大少爷压根就不想听这些细节,他就想知道出了什么事儿。
“朱大人他娶了两房妻子,原配和继室都给他生了女儿,还有数个小妾,也给他生了女儿。当然,他也是有儿子的,但比起他那默默无闻的儿子,他的女儿们就出名多了。”
程大少爷:……
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才华横溢却屡试不第了!
就你这么个发大水式的叙事方法,只怕别人交两张答卷,你起码二十张打底!
秦举人哭着哭着突然猛地一下抬起头来,一脸冷漠的问道:“你是不是在心里骂我?”
“秦兄!您倒是赶紧说谦哥儿到底出了什么事儿啊!我这急得哟!”程大少爷就差没给他跪下了,要是他如今还在老家蔚县,那什么问题都没有。可偏偏他如今是在京城里,真有个什么意外,他老爹绝对会骂死他的!
“我这不是在说嘛……对了,我刚才说到哪里了?”
程大少爷深呼吸一口气,在心里告诫自己,眼前这人是个举人,举人就算从不曾谋到官职,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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