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门,何必多管闲事?”
孙不苦微微一笑:“岂不闻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云未思:“我记得九方长明离开佛门时,你也想追杀他的。”
孙不苦:“那时我还未领悟佛门真谛,如那春迟一般,心有执念未消,现在的我,已非昨日之我,对师尊,自然也一如从前尊重。”
云未思:“这么说,你是要保他。”
孙不苦:“是。”
云未思眯起眼。
孙不苦此时正是巅峰状态,身后金光虚像竟然一直未消,而云未思自己魔心初成,无法保证能打败孙不苦的同时还杀了他身后的人。
“今日便暂且将你的命多留几日,我以后再来取。”
他淡淡道,后退两步,转身没入滔天黑焰之中。
随着云未思离去,黑焰也跟着一点点消散于无形。
这是一个局。
何青墨眨了眨眼。
汗水随着他睫毛颤动滑下,从眼角到颊边,像很快被蒸发的泪水。
实际上他浑身已经无数次这样汗湿了,他几乎能感觉到后背衣裳津津贴着皮肉,那令爱洁的他无比难受,换作平日,何青墨早就冲去沐浴个十遍八遍,非把肌肤每一寸都保持洁净为止。
修士中热爱洁净的人不在少数,像何青墨这样的不稀奇,何青墨也纯粹是在危难关头忽然冒出一些不合时宜的小念头,类似于人临死前总会天马行空,电光石火,想些与生死无关的杂七杂八的事情。
眼前,的的确确已经到了危若累卵的边缘了。
几乎整个幽都所有幸存者,都聚集到皇城面前的广场,人数越来越多,被吸引过来的鬼火也铺天盖地,乌压压的,抬眼几乎看不见夜空,仿佛它们才是真正的天。
人越多,并非意味着越安全,这其中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只有小部分是修士,百姓的存在无异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猎物,如同人眼中的小兔小鸡,而修士的修为又不算太高,这些修士大多是中元节路过幽都,留下来参加中元法会看热闹的,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竟会遇上如此生死大劫。
贴着何青墨后背的是鬼王令狐幽。
他的身体生铁般又冷又硬,挨着汗湿的衣裳皮肉,令何青墨异常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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