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言的高个子怪物,但他心地善良,因为自己力气大,能帮的活都会去帮人家,还曾经救过落水的小孩。
“我记不得了。”沉玉树回想了一下,他是真的记不清,那天大家在山上抓了不少野兔子,村里的人就拿去换了点儿酒。沉玉树从来没喝过酒,第一次喝酒,就觉得喉咙辣得很,本来不要喝了,但是一旁的青年们就开始嘲笑他。
“好吧,那你听我说。”何芝兰靠近沉玉树,示意他低头。
沉玉树乖乖地低头。
“我已经给家里捎信了,到时候再审问你,你就咬定了咱两是订婚过的。”何芝兰把自己的计划悄声说了出来,“我相信你是被陷害的,我也是被陷害的,事情没搞清楚之前,我相信你也不甘心就被判枪决吧。”
他当然不甘心,但是说起来到底是自己理亏,人家大姑娘家清清白白一个身子,被他给污了名声。
虽然在看守所里待着,但是偶尔也能听到警察谈话,本来知道何芝兰没死的时候,他还松了一大口气,但是仔细想想何芝兰没死,活了过来,只怕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是以他看到何芝兰的时候,理亏的惭愧的都不敢多说话。
何芝兰长得多好看啊,脾气是大,但是好看啊,而且那天晚上虽然喝了个大醉,但是摸起来的手感,融为一体的快感,那种销魂的感觉,真的是让人回味无穷。
脾气大的娇小姐要是知道自己被村里有名的高个子怪物欺负了,只怕要寻死觅活,非要枪毙他不成。
但是现在是怎么回事,刚刚何芝兰说了什么?沉玉树有点不明白了。
订婚?
陷害?
“你家里人来看你的时候,你也串一下话,就说咱们下放之前家里人就互相认识,早就订好了亲,下放后为了更好的革命劳动,就没提这茬事。”这个年代,搞破鞋流氓罪那可是不得了,想要救沉玉树,只能让两人的关系合理化,合法化,那只能是早就订好了亲的未婚夫妻。
“我二哥这两天就过来了,到时候我让我二哥去和警察谈,你家里人来了,直接找我二哥就行。”何芝兰气息香软,道,“别害怕,最多十来天,等这边警察搞清楚怎么回事,你就能出来了。”
“我……”沉玉树一下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有人陷害了咱两,你不想查查清楚吗?我也不想受人非议,这个方法是目前最好的了。”何芝兰宽慰道,“你放心,也不是要咱两真的结婚,等事情水落石出了,我们都回了城,你想娶谁娶谁,我坚决不干涉。”
“我……”沉玉树想说自己不是这个意思,何芝兰能说出这样的话,那真的是救了他一条命,别说结婚了,这辈子给她做牛做马那都是应该的。
“好了,你放宽心吧,我先回去了。”何芝兰往后退了几步,眯着眼睛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女警察站在门口,仔细听了会儿就只能听见些碎语,什么警察,什么家里人,又看到沉玉树那个惊慌失措,迷茫的样子,便以为何芝兰在义愤填膺地骂他。
女警察挺同情何芝兰的,这也是为什么何芝兰提出探望沉玉树,她就带她来了。
女警察伸手拍了拍何芝兰的肩膀道:“女同志,别害怕,党和人民会替你做主的。”
何芝兰点点头,她才不害怕,该害怕的是张秀芬才对,过几天等匿名信送到沉家人手里,等沉家人下来董河村,就是何文坤,张秀芬,董建国的死期了。
但是相比于沉家人直接了当地报复,何芝兰更想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文彩霞看何芝兰出来了,连忙招手,何芝兰抬眼看她,才看到她身后还站着一个跟她样貌相仿的女青年,女青年身旁还站着一个带金丝眼镜的斯文男青年。
草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