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吃了一惊，刘晨却也有些不解。
“看来你还真的不知道啊！”他笑得前仰后合，“我就是个古董中介商！”
所谓的中介，在这行还有个更普遍的名字叫掮客。只是大金牙下意识觉得这名字中含义太深，不愿意让刘晨知道，故而没提。
“这次带的是什么货。”
听对方解释过后，刘晨倒也没着急，反倒盘问起来。毕竟这掮客做生意就和古时候的媒人差不多，不成事儿的话是不能收中介费用的。
要是平白让人跑一趟，指不定以后有多记恨自己。
大金牙何尝看不出其中套路，当下就乐了，“看不出您还是个热心肠，放心吧，这是之前我弄来的兽王砚台的主人，之前的东西就是给您探个路。”
闻言刘晨没再说什么，直接走上了来人开的车辆。
“爽快！”
大金牙由衷称赞。
刘晨面上没什么波动，心里倒想了不少。
用来试探的“开山石”都是兽王砚这种等级的宝物，也不知道对方究竟能拿出什么精致的宝物？
光是为了这一层他就必须去探上一探。
本已经抱着走到市郊的某个小房子才能见到东西的想法，刘晨却惊奇地发现交易地点十分正规。
“拼命的生意，我大金牙是不会做的。”看出刘晨心中所想，带人来的家伙在一旁倒是乐了，“今天带您看的东西都是正规路子的。”
当然，要是想要点什么黑东西也行。
听出对方言下之意，刘晨识趣地没有继续接话，等到看到东西和接头人的时候还是不由挑了挑眉。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些古董竟然是要捆绑销售的。
“久仰大名啊刘晨先生。”
负责接头的白齐看到刘晨就有些来劲，高兴地介绍起自己东西的特殊之处来。
“您别觉得我们要捆绑销售是想要坑人，事实上这些东西都是有它的价值，也是家里面实在撑不下去了才出了这样的下策。”
见对方言词滔滔，刘晨倒是更怀疑了几分。
“东西质量不一……居然这么有底气？”
他径直走到一个透雕玲珑樽前，这东西虽然技艺算是精湛，表面上的色彩却掉了不少，显然保养上并不用心。
“这是乾隆时候的东西，您要是带走了绝对不会亏的！”
白齐高兴道，却见刘晨变了脸色。
“的确是那个时候的，只可惜不是官窑里出来的，对不对？”
说话说一半的本事没有人比他清楚，此刻竟也逼得白齐有些不好意思。官窑和民窑的价格差距有多大，任何一个刚刚接触古玩的人都清楚。
“话是这么说……您看看我的压轴宝贝呢？”
他选择性跳过了刘晨的质问，拿出来件《大般若经》，看上去封面倒是线订的，十分像模像样。
“这可是皇帝直接命令当时的护国寺僧人进宫殿抄写的，在稍微有点宗教信仰的眼中可是无价之宝。”
白齐信心满满，却见刘晨一点不领情。
“你让我千里迢迢看的，就是这么本佛经捆绑销售的附带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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