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到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吗?”
柏友显然胸有成竹,不打算给面前的外国年轻人一点台阶下。却没想到貌觉新先是站在原地出神了一会儿,就自信走到了徽宗的书法前。
“难为您能收集到保存的这么完整的书法,我看这棣棠花的笔法倒是要比流传的最广的千字文还要飘逸。”
他轻轻将书卷拿起:“原诗的意境太轻,这样铁画银钩的笔法倒是让它多了几分韵味。”
听他这一串说的行云流水,在座的人不由得面面相觑。
“你真不是胡说八道的?”
“这种事情怎么能瞎编,”貌觉新面色凝重,“还是说你们觉得会有其他比这从花鸟画中发展而来的书法更适合这种形容?”
“……不,我不信。”柏友脸色难看得紧,“一定是事先有人让你背过词,徽宗作为有名的大书法家,你提前被提点过也不稀奇。”
说到这里的时候,他还特意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刘晨,却意外的发现这家伙竟然在窗边靠着就睡着了。
究竟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柏友顿时气急败坏,貌觉新的脸色却冷了下来。
“既然你不给我面子,那我可就要把你糟蹋东西这一点给点破了!”
他轻轻用手指捏起这薄薄的宣纸:“大家刚刚离的远可能没看出来,但是凑近了之后就能发现,这上面显然是被拆分过的。”
“……什么!”
在场的人听到这话都不由得觉得有些心痛,赶忙凑近观察,果然发现应该光滑表面的宣纸此刻格外粗糙。
“柏先生,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
在场的几个学术人员最先愤怒的喊了起来,他们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子毁坏国宝的行径,见自己惹了众怒,柏友连忙摆手。
“这和我没关系,这东西到我手里的时候就已经变成这样了!”
“你确定是这样吗?”
貌觉新将这宝贵的书法作品翻了一遍,正要指出对方言语中的漏洞,一旁看热闹的柏娇却站出来阻止。
“够了,你今天来不就是为了让大家认可,到这一步还不够满足你吗?”
说话的时候,她心里已经开始觉得后悔,见对方离自己越来越近,套着越南青年壳子的刘晨就有些厌恶的向后退了一步。
“有话好好说。”
……
没想到对方竟然会在众人之前扫自己的面子,柏娇顿时气得双眼发红,另一边的柏友此刻却意识到是个好时机,连忙站了出来。
“到这一步就差不多了,相信大家都承认这位貌先生的能力,我们会找个时间给他发聘请书的。”
他到这时候已经是要送客的架势,剩下的人,哪里不知道对方打的是什么主意,都贺喜他又得了得力干将。
只是这偷偷对老古董做手脚的事情,只怕第二天就会传出去。
“人走的差不多了。”
刘晨见状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了自己的身体。貌觉新回过神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却看见柏家父女讨好的眼神。
“要不要来我们家工作?”
“……谁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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