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看这宋炳兴一脸阴沉,但却憋屈的束手无策的模样,不由得为他感到悲哀。
再看看金钟财等人那副逼宫的架势,便冷笑着说道:
“金钟财,为什么哪里都会有你这种恶心无耻至极的人呢?”
接着,也不管一张老脸涨成猪肝色的金钟财,转身对着宋炳兴说道:
“宋会长,我的无名茶低于市场价九折以下,一律不卖,既然我们价格谈不拢,那这什么茶叶供应权,就算了吧!以后我跟你们梨水市的茗茶协会,也都不用合作了!当然,如果有哪个单位想要买无名茶,可以直接找我,我一律给打九折!今天,我就先告辞了!”
话音刚落,金钟财瞬间脸色大变,勃然大怒道:
“好你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你真以为自己得个茶魁就能上天了?我告诉你,你这茶叶要是不供应给我们茗茶协会,下一届品茗大赛,你别想参加了!”
楚铭抬了抬眼皮,脸上露出毫不在意的表情,淡然自若的说道:
“不参加就不参加吧!如果参加了品茗大会,我的茶叶就要如此贱卖,不参加也罢!”
说完,也不管脸色有些惊慌的众人,直接快步离开。
金钟财先是瞠目结舌,接着是暴怒不已,他怎么也没想到,楚铭竟然如此油盐不进,连忙把目光放到满脸苦涩的宋炳兴身上,急声问道:
“会长,现在怎么办?这小子这么不识相,我们把他的茶魁之位收回吧?”
宋炳兴却是无奈的苦笑一声,冷眼看了一圈这几人,语气薄怒的说道:
“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怎么办?现在后悔了?你们不是觉得天底下就你们聪明,就你们有能耐吗?问我干嘛?‘茶魁’之位是楚铭参加品茗大会,用实力争来的,你们有什么资格收回?你们现在还是想想,怎么给来要茶叶的各单位领导们交代吧!”
他看着面如土色,满脸惊慌的金钟财等人,心中既是愤怒,又是畅快。
梨水市的茗茶协会有二三十名会员,大多数的会员都是挂名不管事,可总有这么一些人,见不得协会平静,三天两头蹦哒着跳出来找事情,此刻见他们吃瘪,自然是求之不得。
金钟财看到他这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架势,又听到他的提醒,顿时一个激灵,整个人都清醒了,这下终于想到每届品茗大会结束后,如果有新的“茶魁”出现,所有政府单位和各个领导,就会到茗茶协会蜂拥而至,前往购买“茶魁”。
以往的时候,基本上所有茶魁之主,为了不得罪茗茶协会,都会勉强答应用低价供给他们,这让他们尝到大笔钱财进入口袋的甜头,也让他们有些目空一切,以为谁都怕得罪他们茗茶协会。
这次,本来想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打压一下楚铭,把他的价格压缩到最低,就是想要看他不爽却又不得不卖的憋屈模样,没成想他竟然这么铁,直接拍拍屁股走人,连供应权也不要了!
现在可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估计今天下午,那些急着尝鲜的领导就要来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茗茶协会虽然挂着官方的名义,可实际上,根本与那些正经单位不能比,也没法得罪!
要是得罪他们,以后的每项拨款都给卡一卡,相信绝对能让整个茗茶协会的人,全部奔溃。
越想越惊慌,金钟财顿时满头大汗,他看到宋炳兴投到自己身上的冰冷目光时,想到更重要的一点。
那就是到那时候,自己肯定会被推出去当替罪羊,毕竟其他会员的身份不够,只有自己这个上不上下不下的副会长最合适……
想到这里,金钟财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巴掌,楚铭昨日在品茗大会上的作态,就可以看出绝对不是会轻易妥协的人,为什么自己今天还要脑子进水,这么犯贱的去撩拨他……
“会长,你快帮忙想想办法啊!下午那些领导就来了,我们吃罪不起啊!”
金钟财此时已经不想再去考虑其他了,只想知道怎么办才好!
宋炳兴看到这些就知道以公谋私的人,终于知道害怕,再加上上面领导真要追究起来,自己这个会长,也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便也不再绷着脸,转身回到自己打办公椅子上坐下,沉吟了片刻,才缓缓开口:
“楚铭刚才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价格低于市场价打九成,他绝对不卖,你们应该也是听的清清楚楚!”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说话,而是把目光投在金钟财的脸上。
金钟财等人脸色慌乱,听到他询问,自然是忙不矢的点点头。
宋炳兴见此,才又继续说道:
“现在我们茗茶协会想要从楚铭那里弄到茶叶,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由金副会长去诚恳赔礼道歉,然后把价格提到与市场价想同!也许这样,他才会回心转意!”
金钟财闻言,一张老脸顿时涨得通红,下意识的拒绝:
“我不去!我要是去了,以后我的脸可往哪里放?”
“不去?那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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