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闻言,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无语的笑道:
“耗子哥,你上我这来,还带着礼物啊?这让我多不好意思!”
话是说的很好听,但脸上却丝毫没有客气的模样,毫不犹豫的将胡江浩带过来的锦盒打开。
可当他看清锦盒里面的东西时,顿时满脸惊讶的瞪大眼睛。
只见酒红色的锦盒中,铺着金黄色的丝绸,而在丝绸上,则是一套质地素洁、釉色清亮的青瓷茶器。
这套茶器件数非常多,而且上面没有一丝花纹,但却显得无比雅致。
放在最中间的,是一把茶壶,这把茶壶不过柑橘大小,是标准的侧提壶,也是专门冲功夫茶的茶壶,虽然不是紫砂壶,但其深浅、大小,完全符合茶壶的评价标准,在瓷器茶壶中,可以说是极为难得精品。
而在茶壶四周,先是四套青瓷盖碗,这几套盖碗虽然是青瓷材质,但那光泽度和通透度,却仿佛如玉质一般,而茶碗碗壁薄而透,大小适中。
其碗盖更是如同清光圆月,坠落凡间,无比的高洁清雅。
而在这四套青瓷盖碗外面,还放着八只青瓷杯,这些是标准的功夫茶品茗杯,大小如蜜橘,浅杯底,广杯口,如若茶汤入杯,定是无比通透。
这是一套完整的茶器,就连闻香杯都有,虽然楚铭对茶器所知不多,但按着这样的品质,绝对价值不菲。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还在每一件茶器底部,看到“宋淳化二年制”,这六个小篆字体,也许茶器楚铭不懂,但这大名鼎鼎的“建窑”,就算他这个外行人,那也是耳闻已久。
这让他自己不由得瞪大眼睛,一脸震惊道:
“这是……‘建窑’的茶器?可我听说建窑不都已经荒废了吗?”
不怪他这么震惊,这“建窑”早在唐宋时期,就已经名满天下,只不过现在,这建窑原址,都都只剩下废墟了。
可现在竟然有一套完整的建窑茶器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怎么不惊讶!
胡江浩翻了翻白眼,没好气的鄙视道:
“你这就孤陋寡闻了吧!这建窑虽然因为某些原因破落了,但建窑可是在宋朝就存在了,而荒废是在清朝末年,这几百上千年的时间,留下来的东西,会少吗?”
楚铭闻言,这才恍然大悟的点点头,但他看着这套青瓷茶器,又皱起眉头,一脸懵逼道:
“耗子哥,据我所知,这建窑不是主要烧制什么‘兔毫盏’吗,我记得那玩意是黑瓷吧?这建窑什么时候,还烧过青瓷了?”
胡江浩点点头,一边伸手从锦盒中取出一只小茶杯捏在手里把玩,一边解释道:
“你说的却是不错,在宋朝那会,这建窑确实是以为烧制黑釉瓷器为最,而这黑釉瓷器中,也是以烧制“兔毫盏”为主,不过后来,“建窑”也研究其他的瓷器,研究出来那些什么油滴啊、鹧鸪斑啊、曜变啊,它们的釉色,也都是宋代黑釉瓷器的代表作!”
说到这里,胡江浩将手上的青瓷茶杯放到眼前观赏了片刻,这才继续道:
“但这并不代表建窑就不研究其他瓷器了,像什么白瓷、青花那也都是有不少的,不过其中最神秘,也最极致的瓷器,却是这“青瓷茶器”,可以这么说,这“青瓷茶器”的出世,才建窑在宋朝的名声,上到一个无以伦比的巅峰!”
接着,他伸手曲起食指,轻弹了一下茶杯杯壁,顿时发出“叮叮叮”的清脆响声,那声音如此清亮,无比悦耳,如同琴弦铮铮,又像泉水咚咚。
这时,胡江浩又用赞叹的声音,再次开口:
“这青瓷不比其他瓷器,它对釉质要求非常高,因为塔追求的,是青玉般的通透度,和羊脂玉般的温润度,有句话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清透如玉,温润如脂,薄音脆响,回声醒茗’,所说的便是这‘建窑青瓷’!”
楚铭闻言,一脸茫然的摇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捏起一只小茶杯,放在手心把玩了片刻,很是有些感慨开口:
“说起来,我也跟人家斗过几次茶,但现在看来,我还真是孤陋寡闻,建窑有青瓷茶器,我竟然丝毫不知!还说自己是玩茶道的,说起来还真是汗颜!”
直到现在,楚铭才发现自己在茶道上,还真是个刚入行的菜鸟,虽然茶艺在李雅薇的调教下,已经有了几分火候,可在茶器方面,着实了解太少!
胡江浩却是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得了吧!你不知道有什么好稀奇的,当初我刚得到这套茶器时,还差点当成什么现代工艺品,给贱卖了呢!还是我家老爷子告诉我这些的!其实我们不知道,也很正常,这玩意的工艺和质地,在当时就已经达到一个极致,所以其数量极其稀少,每年所出不过十来套,还都专供于宋朝皇室,外界流传极其稀少的!”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露出遗憾至极的身边,情绪很是低落道:
“但可惜的是,在宋朝之后,“海湾建窑”却是意外失去了烧制“青瓷”的传承,后人再模仿,却再也无法烧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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