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王吉祥见他好奇,便叹息着说道:
“我知道那条蛇是他放的,我每年夏天,都会在房间附近撒硫磺,以防蛇蚁鼠虫进来伤人,你说这五步蛇,又怎么会突然爬到我床shang来?还好死不死的躲进被窝里!”
说道这里,他更是叹了口气,一脸颓然道:
“都说养儿防老,可我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却差点要了我的命!早知如此,我还不如养条狗呢!最起码还会冲我摇尾巴……”
楚铭见他如此颓败、怨愤的样子,一时不知说点什么好,只能干巴巴道:
“你别想太多了……”
只是王吉祥却是完全陷入到回忆之中:
“我年轻的时候,是个木匠,当年我的师傅也是我们南方有名的木匠,只是我跟了他五六年后,就去世了,他留有一个女儿,跟我年纪相仿,本来在师傅死后,我们两就并无联系,但是在我二十五岁那年,她突然找到我把一个孩子塞给我……”
王吉祥连饭都忘了吃,一直絮絮叨叨的讲述着自己当年的事情,以及自己是如何一把屎一把尿,将王建刚拉扯大。
楚铭也知道他是受不了自己最亲近的人,会这样伤害自己,才会这样胡乱倾诉。
自己此刻最需要做的事情,便是静静地倾听,不过在王吉祥说自己是木匠的时候,却是眼睛一亮。
他这才想起来,王吉祥确实是个木匠,在整个双溪乡都算是小有名气,就连楚铭也有所耳闻,据传他的手艺很好,最擅长各种雕花,这些年很多富贵人家,都请他去做家具。
自己现在不就是缺手艺好的木匠吗?
紫檀木和黄花梨的树苗,都已经在空间里栽下,最多两三天,就能成材,虽然自己让陶光宗留意木匠,但茶桌可不比其他家具。
它对于手艺要求非常高,而且茶桌追求的便是美观,它的桌面上,总是会有各种雕花点缀,而四只桌脚,也都需要精工细作,才能做好。
这样一来,普通的工匠,怕是都没法胜任,否则要是做不完美,可不就是浪费珍贵木材嘛!
要是这王吉祥真像传言中所说的,木工手艺那么好的话,那可不就是现成的人选?
只是,王建刚是自己将其送进监狱的,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有所怨言,但机会难得,怎么也得问问才甘心。
恰好这时,王吉祥终于将肚子里的苦水、怨气以及失望透顶的负面情绪,全部都吐出来。
楚铭见他脸色好了许多,便谨慎的问道:
“吉祥叔,王建刚他……他估计要坐牢了,昨天晚上,他带着人……”
他并未有丝毫隐瞒,一五一十、事无巨细的将昨夜发生的事情,给王吉祥讲述了一遍,这才认真的看着他的脸色,如果他面有怨恨,那即便手艺再好,也只是白搭。
没想到,王吉祥的脸色确实变了,只不过,不是变得难看,而是满脸惊喜,随即满脸畅快的大笑道:
“那个忘恩负义的王八犊子去坐牢了?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像他这样的社会败类、蛀虫,就应该去坐牢,免得出来祸害社会!”
说到这里,王吉祥又咬牙切齿道:
“如果不是昨天,我还没有醒,我昨天就亲自送他进监狱了!你做的好!”
楚铭一直盯着王吉祥的脸和眼睛,就连一丝最弱薇的变化,都看得仔仔细细。
他确实没有说谎,他确实是恨毒了这个忘了二十几年的毒蛇儿子,直到此时,楚铭才敢试图去相信王吉祥。
其实不怪他这么小心,实在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王建刚的背叛和欺骗,着实让他心中有阴影。
既然要是确定相信他,楚铭便认真的开口询问道:
“吉祥叔,不知道你会不会打造茶桌?”
王吉祥一愣,顿时露出一脸骄傲的表情,自信的说道:
“楚家小哥,不是我吹,只要是木头打造的东西,那真没有我不会的,至于茶桌,那更是我的看家手艺,‘郑根源’你听说过吗?那就是我师傅,当年我师傅的手艺,那可是在我们整个江南,都是赫赫有名的,他打造的茶桌,那真是精美绝伦,我虽然没能全部学到师傅的本事,但自认也学了七八分,只是这些年,没有好木材,也不想做茶桌!”
楚铭此刻却是震惊直接跳起来,一脸不可置信道:
“‘郑根源’?吉祥叔,你的师傅真的是‘郑根源’?那个杭城赫赫有名的‘茶具之神’的‘郑根源’?”
王吉祥听闻这话,满脸肯定的点点头:
“什么‘茶具之神’,我倒是不清楚,但我师傅确实是杭城的,当年,的确有不少人,上门来求茶桌,只是我师傅有他自己的原则,非紫檀木、黄花梨、酸枝木这些顶尖木材的,一律不做!”
楚铭听到这里,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山沟沟里的小木匠,竟然是名家之后。
这“茶具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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