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铭看着金茂宜的背影,忍不住满脸惋惜的疑惑道: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不喜欢烧制紫陶?按照她的天赋,绝对可以成为新生代紫陶烧制大师的!”
站在身边的向何安,听完这话后,幽幽的叹了口气,缓缓的解释道: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想法,每个人也都有自己的追求,虽然他们金家,和我们向家都属于紫陶文化传承家族,但是,又有谁知道,我们这些子孙后代,其实并不想继续走前辈的路,去承接家族的传承!”
楚铭听到这里,顿时愣了一下,忍不住惊讶道:
“你的意思是,你们这些传承家族的后代,压根就不想去继承家族的传承?”
向何安爽快的点点头,看着茶壶陶胎,脸上露出厌恶之色,很是低沉的说道:
“楚哥,你知道吗?我从三岁的时候开始,就天天泡在烧陶基地的泥堆里,从小玩泥巴长大,没有别的玩具,更没有别的游戏,从我懂事的那天起,就开始学习制作紫陶胎,十年如一日!哦!不对!是几十年如一日,每天重复着同样的事情,你说又有谁能喜欢得起来?”
说到这里,他抬头看了看天空,面向朝阳,脸上露出憧憬之色,语气充满期待的继续说道:
“楚哥,我今年已经24岁了,没有上过学,所学的所有知识,都是家里的私塾教的,我唯一一次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80里外的昆城,我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也想去我们华夏的其它地方看一看,天空是不是一样蓝,太阳是不是一样暖,月亮是不是一样圆!只可惜,我作为我这一代最有天赋的子孙,我必须要留在家族里,担负起我应有的责任!”
说完他自己的情况后,他沉默了一会儿,又指着在台下坐好的金茂宜解释道:
“大花的情况,与我虽然不同,但也相差不多,她是他们金家这一代里,烧陶天赋最好的人,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来培养,但是她也有我们年轻一代的通病,对这样一眼就能看人生的生活,除了厌恶还是厌恶,就连烧陶的活计,也打心眼里不喜欢了,但是她又不能不烧,所以她就故意开始烧制尿壶,除了尿壶之外,她什么都不说!可以说,这一切都是她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楚铭听到这里,忍不住有些银酸,他一直以为,像这样的大家族后代,属于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的富二代,他们永远不缺钱,也从来不缺身份地位,身边更是不缺,各种莺莺燕燕。
这样的生活,应该是无忧无虑,舒爽到无以形容的。
可是现在听向何安这么说起,确实忍不住为他们感觉到可怜,这种没有自由,没有目标,就连未来都被长辈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人生,真心是一种悲哀。
此刻的他,第一次为自己的农村出身感到骄傲,最起码他的父母从来都没有强迫过他,让他去做不喜欢做的事情。
所以他满是同情的伸手,拍了拍向何安的肩膀,一脸真诚的安慰道:
“小安子!你别伤心,等回头比赛结束了,我就带你和大花一起去我家玩,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生活,也让你们见识一下,我那栋用千年湘妃竹,搭建起来的竹楼!”
向何安听闻这话,重重的点了点头,目光中满是向往,但是提到金茂宜,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缓缓头道:
“大花去不了,她还要继承金家呢!”
楚铭笑了笑,却是没有说话,只是心中却有自己的想法,不过现在还不是说出来的时候。
这时,张春明见金茂宜自动退赛,惋惜地摇了摇头后,暂时开始宣布名次。
“各位请安静,鉴于第二名参赛者金茂宜退赛,第三名自动晋级为第二名,而第三名的总分是577分,平均分数与金茂宜只相差零点几,这个人就是刘小满!”
刘小满能够拿到第三名,并没有出乎楚铭的意料,他在这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单薄柔弱的刘小满,目光中闪过一丝探究。
而张春明则是继续宣布后面的名次:
“第三名石家鹏,第四名向何安,第五名刘傲天……”
在听到向何安的名字时,楚铭朝他竖起一根大拇指,一切尽在不言中。
等到所有参赛者的分数和名次宣布完后,张春明才满脸沉重的开口道:
“各位参赛者,想来你们都知道比赛的规则,每一轮比赛,平均分数最靠前者,晋级的机会最大,每一轮比赛都将淘汰一半的参赛选手,所以这一轮比赛,从第九名开始,到最后一名,这八位选手,淘汰!剩下的参赛者晋级第二轮!”
紫陶烧制大赛的比赛规则,所有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这个时候,无论是被淘汰的和晋级的参赛者,全都没有任何意义。
虽然被淘汰的参赛者们,脸上充满沮丧,但也只能无奈的离开参赛台。
而在晋级的八名选手中,有个别参赛者的脸色,如同吃了狗屎一般,难看的无以言表。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刘傲天,他楚铭脸上挂着的笑容,顿觉刺眼无比,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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