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修行、科技、享受,这里都比其他的地方更加快乐,人们的物质资料极其丰富,都很富足。
毕竟每个长生者就代表了至少一个小型世界的资源和生产力,更别说种种优惠政策待遇了。
最近三个月,这里的人们讨论的最多的就是补天之战。
随便一处街角,几个行人兴致勃勃的聊着,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好似他们亲自参战一样。
“希罗达大人真是英雄,一人封印三位天帝魔。”
“我觉得在乱战中晋升长生者的齐平大人也很厉害,听说他杀死了两位帝魔,还被司辰们宠爱祝福。”
“善良高贵的贡恬雅大人陷入轮回了,这些帝魔真的该死。”
“听说还有申猴在外逃亡,这个畜生很可怕,非常狡猾,议会的大人们不担心吗?”
……
范长斌走在这街道上,心情有些郁闷,他遮掩了自己的外观,因此没人发现他,那些指点河山的圣瓦尔洛居民更没发现有一位真正的长生者在身边经过。
范长斌的郁闷是有原因的,都市区大崩溃,虽然责任不在他,但身为巡阅使,他还是被议会问责,最终被拿下了巡阅使的职位。
身为一名年轻的长生者,他虽然刚刚铸造出类次元,但那里很小,而且是一处比较荒芜空旷的大陆,根本没什么产出。
现在失去了巡阅使的职位,他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该从何处积累资粮。
还有一种郁闷,是他难以说出口的,那就是齐平。
虽然范长斌赏识齐平,也帮助了齐平许多,但齐平崛起的实在太快,只是眨眼间,就已经后来者居上,这让他颇为沮丧。
更加让人郁闷的就是,他并没有分润多少利益,想象中的巨大因果之力并没有获得,这让他更加难受。
“真是不顺啊。更加不顺的是,议会竟然让我去找齐平。真是太搞笑了,难道我要去梦境迷途一点点的扒拉吗?而且,申猴就藏在那里,我自己一个人去?”
慢慢的,范长斌就走到了金碧辉煌的议会大礼堂。
他瞬间恢复本来的样子,走了进去,侍者对他礼貌的鞠躬,范长斌矜持的点头,好像一切如故。
这里本来有一个高台,但希罗达陷入轮回后,就变成了圆桌会议,毕竟没有人能领导其他长生者。
范长斌心不在焉的听着轮值主席封应的发言,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等到旁边有人叫了他好几声,才缓缓睁开眼。
封应心中有些愤怒,无论是范长斌,还是其他长生者,都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大家只是把他当做主持人,根本没有对主席的尊重。
要不是他长袖善舞,能发现绝大多数人的利益诉求,并愿意出头,这个主席也难当上。
但他还必须保持和颜悦色,因为他没有在长生者中掌握主导权。
不过,他已经决定了如何做,那就是打击范长斌等革新派,因为制度也是力量的重要来源,如果他们赖以为基而飞升的制度不复存在,虽然不能动摇他们长生,但此消彼长之下,他们就会沦为弱势。
因为希罗达的支持,革新一直是主流,但现在,希罗达不在了,这是最难的的窗口期。
如果范长斌知道对方的想法,肯定大呼委屈,他只是想投资命运之子,啥革新派和旧制派,和他没有一毛钱关系。
“长斌阁下,这是第三次提议,同时也是议会的决定。你必须尽快将疑似新晋长生者齐平带到圣瓦尔洛。这是至关重要的,人类必须团结,尤其是在希罗达大人轮回之际,我们更是必须团结在同一个旗帜下。”
范长斌听着对方的话,感觉有些头疼,同时觉得自己的尊严被封应挑战了。
他虽然不是老牌长生者,但封应也不过是个长生者,竟敢用议会来压自己行动。
而且,除了平权派的老丁等人,其他人好像都和封应合流了。
他认为这个事情很严重,但是直接顶显然不是好办法。
范长斌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摸着额头道:“对不起,封应阁下。自从那一战,我被申猴重击,到现在还没恢复,所以没法完成你交代的任务,还请另选贤良吧。”
说罢,他竟然就这样摇摇晃晃的离开,直接退场了。
他的退场,被丁正等人视为信号,早就对都市区重建方案不满的丁正等人,也纷纷起身,一块退场了。
他们走去追上范长斌,非得拉着他去丁正的住处。
封应看着离场的平权派,嘴角露出微笑,这样不是更好,只剩下旧制派和中立派,反而更好操作了。
封应作为最古老的长生者之一,他本身就崛起于奴隶制时代,曾经做过古老的王。
对于现在的制度,他同样也不满意,只是碍于希罗达在,他没有办法。
既然希罗达不在了,他准备实行完全的旧制复古,趁着这段时间,助自己在永恒之路上迈出一大步。
至于希罗达的愤怒,他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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