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路军的冲锋来得迅猛而果决,只一转眼就有上千人冲到了日军面前,将残存的日军割开来,五六个人打一两个,刺刀、枪托、工兵狄、战壕锤……十八般兵器一古脑的往日军士兵身上招呼。日军三个一组背靠背拼命抵抗,与八路军展开凶狠的拼杀,他们似乎没有投降这一概念,哪怕败局已定,仍然在拼死厮杀,似乎不打光最后一个就绝不投降!
这个时候就可以看出一营和二营的不同了。一营是根正苗红的八路,作风硬朗而凶悍,日军凶顽是吧?那他们就像压路机一样压过去,将这些小矮子全部压成肉饼!而二营则是由东北军老兵组建成的,旧军阀部队习气没改掉,打起来也就没那么讲究了,七八个围殴一个那纯属正常,弄丢了武器便团身而上抠眼球踢裤裆也没啥稀奇的,有些缺德的家伙甚至往日军脸上撒辣椒粉,被撒中的日军士兵泪流满面,扔掉步枪捂着眼睛发出痛苦的嚎叫,然后被一记重锤闷倒在地,在刺刀、工兵锹、枪托等十八般兵器的招呼之下变成一堆肉泥!
冲上来的八路军实在太多了,一转眼就将日军给围了个水泄不通,每一名日军士兵都必须面对着几件几件武器的攻击,一旦受伤倒下马上就会被八路军拖过去,然后变成一堆他们爹妈一起来都认不出的碎肉。最让他们郁闷的是,八路军人多势众也就算了,还一个个戴着防弹头盔,披着防弹胸甲,双臂由厚厚的尼龙纤维层层包裹,刺不穿,割不动,整个就是个铁皮王八,很难啃得动!于是这些自诩拼刺世界第一的日军士兵纷纷在极度悲愤中被撂翻,死得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中岛大佐这个时候反倒是发挥出几分神勇,他背靠着汽车,村正武士刀化作惊鸿闪电,刀光如轮,凌厉无比,刀刀都是往八路军脸部、脖子招呼,接连劈翻了五六名二营的战士。作为代价,他的手臂也被战壕锤扫了一记,钻心的痛,眼看身边的士兵越来越少,八路军还在不断涌来,他知道自己这条命算是交代在这里了。他一刀劈断了一名抡锤砸他的八路军战士的手腕,又一脚将其踢飞,发出一声狂啸,用汉语咆哮:“我不服!!!”
好几把刺刀一起朝他狠狠攮过来。
中岛大佐刀光圆转,用刀背荡开这些刺刀,咆哮:“我不服!我出身名门,武士之后,我率领我的联队征战了朝鲜半岛和整个满洲,甚至与苏联红军较量过,无一败迹,到头来却要死在你们这些杂碎的暗算之下,我不服啊!!!”
围攻他的八路军战士停止攻击,退开,张顺拖着受伤的腿出现在他的面前,目光阴沉,盯着他沉声说:“你们关东军在东北扫荡义勇军和抗联的时候,飞机坦克毒气一起上,可曾想过公平较量!现在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中岛大佐喘息着说:“我要跟你们一对一的决斗!就算是死,我也要带着武士的尊严死去,而不是像条狗一样被你们乱棍打死!你们谁敢与我来一场武士之间的决斗?谁敢!”
二营的战士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时间还真没有人上前迎战。从刚才的交手就能看出,中岛大佐可没有吹嘘,他确实是武士世家出身,自幼习武,一把村正武士刀使得出神入化,七八名擅长拼刺刀的士兵都近不得他的身,他们还真没有那个自信可以单打独斗将这货击败。
中岛大佐狂笑:“没有人敢接受我的挑战吗?这么多人就没有一个人敢接受我的挑战吗?懦夫,你们通通都是————”
“让我来!”清脆的声音突然响起,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军官越众而出,正是教导员,她冷冷地盯着藤田真一,说:“让我来,我要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张顺叫:“教导员,别逞强!这个老鬼子武艺高强,你不是他的对手!”
教导员说:“没打过怎么知道?”
张顺说:“你给我下去!就算要跟他决斗,也是男人的事情,还轮不到你!”
教导员只当没听见,上前一步,盯着中岛大佐手中那把滴血的武士刀,眼里的血丝又多了几根,一字字说:“对付你这样的瘪三,不用他们出手,我一个弱女子就能抽到你满地滚……对了,忘记了介绍,我叫秦洁,没听过我的名字不要紧,因为你很快就会将我的名字刻入你的骨头里,永远都不会忘了!”
中岛大佐盯着秦洁,嘴角微微往上一扬,冷笑:“你们八路军没有男人了吗?居然让你一个女子来跟我决战?”
秦洁说:“再说一遍,对付你这种垃圾,我一个女的就够了!”把打光了子弹的手枪放到地上,然后摘下钢盔,又卸下胸甲,顿时一身轻松了。
中岛大佐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她,发现这个女子竟出奇的美丽。他狞笑:“也好,也好!听说你们八路军把女兵当成眼珠子来爱护,如果我当着他们的面将你的头颅斩下来,不知道他们会是个什么样的表情?”
秦洁同样是冷笑:“谁把谁的脑袋砍下来当战利品还不一定呢!给我一把刀!”
一名战士捡起一把带血的武士刀递给她,她甩掉一串血珠,手腕一抖,挽起一朵雪亮的刀花,证明她并非对玩刀一窍不通。
中岛大佐眸光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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