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街道里,两名日军哨兵正在小声聊天。在平时这种行为是绝对不允许的,不过……这不是在城里嘛,要求不用像在野外那么严,有城墙保护着,城外还有一堆的警戒部队,八路军想摸进来可没那么容易。这两位在低声嘀咕着:
“菊次郎,你还好吗?为什么从进城到现在你一直情绪低落?”
“我心里难受。”
“难受什么?能不能说给我听听?”
“我两个好朋友都死了,死在傍晚那场惨烈的白刃战中。本来再过两个月他们就可以回国休假了,现在却变成了两具冰冷的尸体,他们的家人能看到的只能是一个骨灰盒了……一想到这里,我心里就难受。”
“唉,你看开点吧,他们的家人能收到骨灰盒已经算不错了。你不知道吗?在太平洋战场上阵亡了好多人士兵的家属收到的骨灰盒里根本就没有骨灰,只有一块刻着阵亡士兵名字的木牌!”
“还有这事?这是怎么回事?”
“因为死的人死的太多了,尸体体根本就处理不过来。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我军在转进,大量的尸体就这样扔给了美军,带不回来,所以只能用这种方法来糊弄一下家属了。你别看这一仗打的挺凶的,其实跟太平洋战场相比已经算很好了。”
“你说的也是。不过八路军这么凶悍,我们真的能打赢这场仗吗?”
“赢不了也得赢啊,胶东八路军的实力膨胀的实在太吓人了,短短三个月他们就能拉出几万军队跟我们在野外对攻,如果不能尽快将他们打垮,再过几个月他们的大军只怕就要杀到济南城下了,到时候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奇怪了,他们哪来这么多先进的武器装备啊?山口你有没有发现,他们所使用的很多武器装备比我们的都好得多!”
“废话,我当然发现了!你没看到吗?战斗结束之后那些机枪手跟疯了一样去抢八路军遗弃的机枪!据说他们那怪模怪样的机枪一分钟可以发射1200~1500发子弹,一挺能压机我们好几挺,那些机枪手眼珠子都红了!”
“大队长还命令我们要想办法在战斗中缴获几门可以扛着肩膀上开火的小炮呢!那种炮叫什么名字来着,好像是84毫米无后坐力炮吧?那玩意真好用,纯粹就是一门单兵就可以抱着走的火炮,比我们的九二步炮还要强。如果能仿造出来,我们的攻坚能力会大大提升的,可是截止到目前为止,我们还是没有能缴获哪怕一门无后坐力炮。”
“放心,我们会缴获的。”
当当当当一阵乱响,打断了这两名哨兵的交谈。菊次郎望着四周诧异的问:“什么生意?谁叫乱扔东西?”
山口竖起耳朵,只听到一阵阵金属撞击地面的脆响来的异常的密集,逼真的营造出大珠小珠落玉盘的美妙意境。他摇着头说:“不像随便乱扔东西,倒像是……”
砰的一下,一个圆滚滚的玩意从天而降,就砸在他们身边,把他们给吓了一大跳。菊次郎用手电筒一照,脸刷地白了,颤声尖叫:“炸弹————”
山口则淡定多了,一脚踹过去,将那圆滚滚的玩意儿踹得滚了几滚:“不用怕,是哑弹,不然早就炸了……咦?”他似乎嗅到了什么,用力抽动鼻翼:“什么味道?”
菊次郎也闻到一股极淡极淡的气味,能感觉得到,但认真去闻又闻不出来,他深深的呼吸几口,很是纳闷:“这到底是什么味道?怎么————”
话还没说完,他的口鼻便涌出大团的白沫,眼前天旋地转,两腿一软,股东一脚摔倒在地,抽搐几下便停止了呼吸。山口也是一样,甚至倒得比他更快!
这两个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倒霉蛋没有看到,在距离他们只有六七米远的地方,那枚圆滚滚的小炸弹正静静的躺在那里。它没有爆炸,只是有透明的液体从里面不断渗出,变成无色无味的气体飘散在空气中。当然,可能是由于工艺不是很过关,这种气体多少还是带一点异味的,但这并不影响它的杀伤力。这不,这两个倒霉蛋只吸了几口就倒下了。
倒下的可不止他们两个。此时此刻,有数千枚这样的小炸弹散布在这座县城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枚小炸弹都在不断泄露着致命的气体。无声无息间,这种要命的气体浓度越来越高,整座城市都被它笼罩了。熟睡中的日军不会知道,就在屋外,大片大片的花花草草正在悄然变色甚至枯萎……
死亡如海啸般席卷而来,熟睡中的日军纷纷感到呼吸困难,恶心,开始剧烈的抽搐……他们想哭,想喊,想跳起来逃跑,然而却浑身无力,从口鼻间呛出的一股股白沫更是剥夺了他们发声的能力。他们只能极力瞪大眼睛,眼睁睁的看着索命无常将绞索套到他们的脖子上,一点点的收紧……
指挥部里,小原一明、奥村半二等人喝得尽兴了,却还没有休息,而是凑到一块研究对策,准备制订战术,在明天的战斗中给予八路军致命一击。
在白天的战斗中,八路军跟他们交手的都是些民兵和地方部队,第15团和第17团算是战斗力天花板了,这就让日军几位将军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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