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鲨鱼排,露出一丝丝怀念:“哈,鲨鱼排!有十几年没有闻到过这个味了,真是怀念呀!”
十几年前他曾前往莫斯科炮兵学校深造,在莫斯科生活了两年,自然是吃过牛排、鲨鱼排这些极具西方特色的菜肴的。只是在回国之后他就赶上了长达数年的反围剿,然后是两万五千里长征,再接着是惨烈的抗战,那生活水平可谓一落千丈,别说鲨鱼排了,连鲨鱼屎都没见过一泡。现在又闻到了记忆中的那个味,真是激动呀。
许和尚则一进门就冲薛剑强抱怨:“好小子,做好吃的也不叫我,反了你了!”
薛剑强说:“我这不是觉得你太忙,不想耽误你的工作嘛!”
许和尚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耽误个毛,工作再忙也没有吃饭重要!”
苏菲叫:“司令员,吃这个得用刀叉,不能用筷子!”
许和尚翻了个白眼:“这是什么歪理?用筷子就不能吃了?”
苏菲说:“用筷子也能吃,但是吃这种大块的肉都是用刀子切碎再用叉子叉着一块块吃的……”
许和尚说:“不用那么麻烦,用筷子一样能吃,就算用筷子不能吃,还可以用手抓……”
苏菲大感泄气……吃西餐最重要的是什么?仪式感啊!真以为西餐有多好吃?并没有多好吃,只是那个仪式感比较强,逼格高而已。想象一下,如果你请一位漂亮的妹子去吃西餐,坐在装璜豪华、泛彩流金的餐厅里听着舒缓的音乐,呷饮着葡萄酒,漂亮的服务员送上来两份滋滋冒油的牛排,你彬彬有礼的向妹子作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她拿起一双筷子把整块牛排夹起来一口咬下去……
那还有个屁的仪式感!
跟这位大老粗说这些文雅的东西那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最可怕的是这头牛还喜欢跳上钢琴用蹄子乱踩黑白键要弹两首给你听。苏菲大感泄气,气鼓鼓的端起一份鲨鱼排,对薛凝、小夏、小田她们说:“别理他们,我们换个地方吃!”
这三位无条件支持她,各自端起一份鲨鱼排跟着苏菲上楼,在二楼大厅慢慢享用,省得对着三个一点情调的大老粗,扫兴。
许和尚耸耸肩膀,说:“这些喝过洋墨水的小女孩毛病真多!”
薛剑强走向酒柜:“难得能放松一下,还不让人家矫一下情呀?想喝什么酒?我这里有红酒、白葡萄酒、香槟,还有二锅头、老白干……”
许和尚说:“二锅头,必须是二锅头!”
于是薛剑强拿了瓶二锅头开了,每人斟上一杯,三个糙爷们坐到一块,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好不痛快。
喝了两杯,薛剑强说正事了:“司令员,郭参谋长,部队要改编了吧?打算往哪个方向改?”
郭化若说:“按中央的指示,各军区的主力团都要整编为旅,每个旅控制在七千人左右,下辖两个团,重型装备归军区管……老一套,没什么新意,从北洋小站练兵起就是这套编制了。所以我提出了新的建议,那就是旅下面不设团,直接由旅指挥营,重型装备编入旅级编制,这样一个旅还是七千人左右,但是比一旅二团的编制模式要灵活得多。”
许和尚说:“师长他们也有点拿不定主意,所以决定用第13、14团作为试点,采用旅-营-连编制,其他部队继续沿用旅-团-营-连编制。”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说真的,我不喜欢旅-团-营-连四级编制,太呆板了。”
薛剑强说:“旅-营-连编制确实更加灵活,也更具攻击性,但是对指挥员的能力和指挥通信体系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不是那么容易办到的,先拿两个团作为试点也不失为稳妥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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