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在割草啊!”
薛剑强看着最新发过来的战报,倒抽了一口凉气。
郭化若说:“确实是在割草。在四十八小时之内灭掉了日军两个甲种师团之后,第14、第39纵队两个旅又不费吹灰之力干掉了第17师团5000余人的残部,现在第116师团已经被四个纵队团团包围了,怕是坚持不了多久了。也就是说,又将有两个师团要被第三野战集团从日军的作战序列中抹掉了。”
薛剑强说:“割草都没这么快……郭参谋长,我想到前线去看看!”
郭化若警觉的问:“你想干嘛?”
薛剑强嘿嘿一笑:“没想干嘛,就是想去看看第三野战集团是怎么割草的。”
郭化若淡淡的说:“想都别想。我们订购的子弹、炮弹和各种物资都送过来了吗?我们订购的坦克、装甲车送过来了吗?什么都没干好你还想去看热闹?”
薛剑强叫苦:“这个月我都来来回回给你们运送了三十万发大口径榴弹炮炮弹和好几亿发子弹了!”
郭化若把一份文件卷起来敲着桌面:“不够!远远不够!继续运!”
好吧,完全拿薛剑强当驴子用了。
薛剑强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垂头丧气地去找后勤部核对订单。他是真的想上前线去看看,全歼日军一个师团哦,非常值得期待的。可惜,郭化若是绝对不会给他有上战场去看热闹的机会,繁重的运输任务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只能认命的给这百万大军当驴子……
事实上,他不去前线看热闹是最好的,像他这么重要的人物,一旦去了前线,肯定要花费很多心思来保障他的安全,现在第三野战集团司令部忙得团团转,哪里还有精力伺候他?
第17师团残部走得很安祥。没办法,一连跑了三天的负重马拉松,一个个累到抽筋,更饿到肚皮贴脊梁骨,哪里还有什么战斗力?而一直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追赶他们的那两个旅却是武装到牙齿,士气更高昂到无以复加,打这种连站都站不直的对手,那还不是轻松加愉快。先是四十多架轰炸机一阵猛炸,凝固汽油弹和白磷弹烧到日军呼天抢地,紧接着榴弹炮一顿猛轰,装有激光近炸引信的榴霰弹将日军炸得血肉狼籍,然后坦克装甲车组成一堵铁墙,毫不留情地压了上去……第17师团的师团长已经吞枪自杀了,几千人失去了指挥,跟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窜,根本就没有办法形成有组织的抵抗。面对这等绝境,哪怕是最狂热、最顽固的军官也绝望了,不是抱着炸药包冲向坦克然后被机枪打成碎片,就是纷纷剖腹自尽,而那些不是那么顽固的士兵则纷纷扔掉步枪,向冲过来的坦克、装甲车行法式军礼……
似乎他们也知道,这场仗已经没有悬念了,唯一的悬念就是他们要死多少人才能结束这场一边倒的屠杀。
短短二十四小时之内,第17师团残部五千余人便被悉数歼灭了,有三千五百余人举手投降。自中日战争爆发以来,日军如此大规模地向中国军队行法式军礼的场面还真是少见。
第17师团这个超级大累赘是完蛋了,可事情还没有结束。为了等他们前来会合,第116师团在长丰县境内停留了整整三天,结果等来的却是第17师团残部全军覆没,自己被第三野战集团三个纵队团团包围的噩耗。第116师团现在也傻了,一边用最难听的语言问候着第17师团全家祖宗十八代一边调兵遣将,向包围圈发起猛烈的冲击。数以千计的日军士兵一波接着一波,顶着铺天盖地的炮火和冰雹般落下的航空炸弹,踏着满地残肢碎尸冲向第三野战集团的防线。这是第三野战集团最喜欢的情况,在他们看来,主动向自己发动进攻的日军可比据工事死守的好对付太多了。大口径榴弹炮、迫击炮,小口径高射炮、高射机枪、自动榴弹发射器、g-42通用机枪、84毫米口径无后坐力炮……这些杀伤力强悍到极点的武器一起上,打出一片片绵密的火网。在这一片片火网后面,是数量众多的定向地雷。
一批批的冲上来,一批批的被打成碎片,那一道道战壕前尸山血海,惨不忍睹。日军一次次凭借亡命的精神,付出巨大的伤亡代价后将战斗拉入惨烈的白刃战,但每一次都被红色军团用刺刀、冲锋枪和工兵锹凶狠地击退,坦克和装甲车在防线上游走,哪里战斗最惨烈就往哪里冲,经常出现日军好不容易将据守战壕的红色军团士兵赶出了战壕,眼看就要占领这块阵地了,可以连为单位的坦克、装甲车迅速赶到,105毫米线膛炮和40毫米口径链式机关炮发射的可编程炮弹将他们成片的打成碎片。有这些救火队员在,他们就算占领了战壕也无法扩大战果,只能眼睁睁看着被击退的中国士兵就在距离他们前方不远的地方停下来,再次以惊人的速度构筑战壕。
他们等于是在拿自己的血肉去填战壕。
最惨烈的战斗发生在十月二十九日。连连受挫的第116师团孤注一掷,投入22000名士兵,向阻击他们的第14纵队的防线发动海啸般的冲锋。在战斗中,被逼急了的日军居然采取肉弹攻势,数百名士兵各自抱着一个炸药包,第一梯队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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