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见他心心念念的那扇窗亮起灯时,楚原戚的心脏都酸涩地好像没办法再跳动。
从温珞把他丢掉的那一天起,曾经日日夜夜睁眼就能看见的她就好像从他的世界中剥离,他再也接触不到她的任何事情,再也没办法触碰曾经触手可及的温珞了。
心理医生建议他吃药、接受治疗,说他有慢性应激反应。
楚原戚有时候在半夜惊醒,像疯了一样想见到她却只能一个人缩在角落拿着那个被她扔掉的项圈,感受曾经被黑暗吞噬却没有人来救他的痛苦的时候也会想,他还是他吗?
他现在就像他曾经最看不起的其中一种人,因为一点感情就好像世界崩塌了。他曾经是意气风发、野心勃勃的楚家少主,现在却变成了一条丧家之犬。
他很清楚,这都是因为温珞。在他连脏话都说不出口之后,他就知道,他已经变成温珞的形状了。
多可笑,一个从小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的人,居然因为她学会做饭、学会改变,学会听话。
但他清楚又怎么样,他不想吃药,不想见心理医生,不想他对温珞的感情就这么用心理疾病来概括。
特别是在发现楚云生觊觎着她的时候,楚原戚发现自己就算被温珞改变了,他依旧是那个睚眦必报的黑道少主。
楚云生曾经教过他,想要的东西不可能等别人施舍,他要做的应该是杀了有着他要的东西的人,再把一切占为己有。
温珞并不是别人的东西,他也不可能把温珞占为己有。但是他能做的,就是不让别人用肮脏的手去触碰她。
就连在收到手下消息之前,楚原戚还带着人解决了一个他父亲的亲信、砸了自己家的地盘。
楚原戚知道楚云生就是个神经病,他不在意自己的儿子想要对付他,比起楚原戚在厨房做饭,他更愿意看见楚原戚拿起枪杀人。
楚原戚也知道要打自己老子的脸就代表他曾经仅仅是背景就能吓退大半人的少主名号失去了作用。可他从没想过退缩,他没什么好怕的,他什么都不要,权势、地位、楚家的未来这些楚云生在意的他都在乎。他只要温珞能不被她最讨厌的、他这种人威胁。
“少主,你的伤……”
“没事。”
在轿车里透过车窗看着温珞家窗户出神的楚原戚低头用手帕擦干净了自己刚刚沾上血迹的手,推开车门之前还有些紧张地来回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有没有遗漏。
他特地换了衣服,应该没事的。温珞总是对于他家是黑道世家有些嫌弃,所以他不想让她看见自己手上沾血的样子。
其实楚原戚也想过,温珞或许不会见他,就像之前几次一样,但是他已经太久没有见过温珞了……
偶尔经过的路人都被这个从车上下来之后可能感觉浑身带着刺骨的冷冽气息、长相英俊又充满戾气的高大男人吓得躲着走,没有人知道他正在紧张温珞会不会给他开门。
楚原戚怀着忐忑的心理敲响那扇门时,还在胡思乱想让自己显得不要那么僵硬。
这个地方他无比熟悉,却又那么陌生,因为他熟悉的只有温珞家的客厅、厨房、浴室。他只被温珞带出来过一次,那次之后,温珞就……
然而没等他继续乱想,门就被打开了。
没想到这么快温珞就来开门的楚原戚蓦地抬头:“我……”
他想说,他看她好久没有去学校、担心她的安全所以才来的。然而来开门的人并不是温珞,而是一脸无辜的萧何。
穿着他的小黄鸭围裙、刚刚一直跟温珞在一起、还有可能刚给她做了饭的萧何。
“哎……你来干什么?”
萧何还奇怪呢,原本因为收到礼物高高兴兴的,结果这个时候突然有其他男人大晚上来敲温珞家的门。导致他原本对着温珞傻笑的表情一下就冷淡下来了。
他觉得自己的语气已经很好了。虽然他之前没看过楚原戚和温珞有什么接触,但是由于温珞仿佛跟所有人都有点什么,所以萧何已经放弃了思考,默认把出现在温珞视线里的男人当做情敌。
更不要说大晚上来敲门也太不守男德了。熟读男德的萧何就不会干这种不自爱的事情——对着温珞除外。
然而楚原戚却好像没感受到萧何的‘善意’,而是瞪着他伸手一把拽着他身上围裙的领子:“谁让你穿我的围裙了?!”
虽然在温珞面前是傻狗,但是在别人面前是人精的萧何很快联想到,不自己做饭的温珞家里齐全而且开封过的调料和那些已经用过的锅具刀具。
他的眼神也冷了下来,但是他却很平静地挥开了楚原戚的手:“什么叫你的?”
“温珞让我用,我就穿了。”他看着对面因为愤怒手臂青筋都暴起的楚原戚,笑了一声,“你为什么要到别人家里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
楚原戚知道萧何说的是对的,温珞家的围裙不是他的。但是,但是只有这点他没办法接受。他曾经那么多次在温珞的厨房里穿着围裙给她做饭洗碗。现在凭什么连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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