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同一时刻,我又遇上了她。
她比上次更热情了,照例给我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又拿出食盒来。
我疑惑地看着她,不明所以。
“我多做了些便当,刚才借了店里的微波炉热了热,趁热吃吧!”
我敛起双眼,内心有些不畅。
这算什么?当我是乞丐吗?
她率先取了一块饭团,满是幸福地吃了一口:“虽然不算是自吹自擂,但我真觉得还算好吃,来尝尝看吧?”
她将筷子递给我,非要看着我作范。
——麻烦。
我取了一小块天妇罗,入口酥脆鲜嫩,虾汁的浓郁和肉质的饱满,通通都绽放在舌尖,简直是味蕾的盛宴。
嘛,还算好吃。
“还不错吧?”
她笑盈盈地冲我一笑。
不得不说,她的手艺真的不错,至少这二十年来我还未尝过这般可口的美食。
“多吃点吧。”
她取了一小碟米饭,递给我一只生鸡蛋和一盒碎海苔。
我也难得拒绝,将鸡蛋海苔拌了米饭,和着天妇罗炸鸡吃了。
“谢谢你的款待。”
我尝试着礼貌地表示谢意。
“没有的事。你要是不嫌弃,我明天也可以做给你。”
明天我可没有想出门的打算。
她似是看出了我的心思,温笑了笑:“反正我开车也方便,我到你家楼下吧!”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我与她非亲非故,她为什么要这般关心我?
“那就这么说定了哦!”
她笑得温善。
我将耳机摘了下来,这几日做的曲子始终还差点意思,一时半会也没有什么灵感,倒是先犯困起来了。
我走到窗口,将厚重的窗帘拉开,点上一支烟,打算悠悠地麻痹大脑。
夜已深了,楼下还停着一辆车,打着双闪,那红色的颜色和车身的流线愈看愈是眼熟。
噢!我忘了她今夜会来。
匆匆掐灭了烟头,我扣上帽子,披上外套下了楼。
车里开着灯,隔着车窗,能够看见那人闭眼休憩的模样。
我轻叩了叩车窗,她像如梦初醒一般,揉着迷蒙的双眼望过来。
我看她双目亮晶晶地睁大,嘴里似乎在说着什么,她将车窗拉下,向我歉意道:“啊,抱歉睡着了。”
“来了很久了?”
“也没有太久啦。不过”她将放在副驾驶的食屉拿了过来,“饭菜好像有点冷了耶。”
她又抬头问我:“你家有微波炉嘛?”
我抿紧了唇,唇线拉得笔直。
“嗯。”
“那方便去你家热一热饭菜嘛?”她试探道,又打趣道,“还是说其实是有女朋友在家不方便?”
“没有。”
进了屋,她先是环顾了四周,而后惊讶道:“我还以为小男生的房间都很糟糕呢。原来也有这么整洁干净的!”
她将食屉放在桌上,目光却被屋内的一套电子琴、电吉他、电子鼓等音乐设备迷得移不开眼。
“哇!好多乐器咦,这是什么?”
她指着桌案的檀木色空灵鼓问我。
“啊、那是空灵鼓。”
她像是发现了新奇之物的孩童,俯着身子,四面八方地打量着。
“好神奇啊,这个能发出声音来吗?”她巴巴地看着我,跃跃欲试的意图。
“你试试看吧。”我说。
话虽这般说,心头却是一震。分明我最忌讳旁人碰我的东西,我怎么会怎会主动邀请她?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哪怕得了我应允,也分毫不敢乱动,纤长的手指刮过鼓面,宛若蜻蜓点水。
我将食屉盛在碟中,放进微波炉里,调好了时间。
“是这样。”
我踱过去,拿起收纳在架上的小槌,在鼓面上敲击了起来。
随着我的槌落,空灵悠远的调子扬长。
她像是沉浸在了其中,嘴角微微上扬,眼神里满是向往和憧憬。
“好美的调子啊!”
一曲毕,她略显激动道,“是你做的曲子吗?”
初次为人当面称赞,我也难得地红了一张脸,低低应了声:“嗯。”
“好棒,好温柔的曲子,好厉害!”
她的双眼放光:“会玩乐器,会做曲子的男孩子会很受女孩子欢迎欸!”
我嘴角弯了弯,以示笑意。
“对了,真是失礼。分明见过两次了,我都还知道你的名字。我叫有栖黎(arisurei)。”
“野茨剣一(noibarakennyichi)。”
“啊嘞,是蔷薇呢。”她惊喜道,“咱们一个是爱丽丝,一个是蔷薇呢。”
我僵笑了笑,因为这个名字,上学时可没少被人追着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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