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笑容,而是冷着腔调问了几句有关学业上的事,其余的就没有了。
有了那次在礼院门口的初次见面记忆后,加上这回,盛言楚算是明白了这位路老大人是个面冷心热的人,拱手拜过后,盛言楚小小的叹口气去了刘县令那边。
刚挪一小步,他就听到身后路老大人在和身边另一位大人窃窃私语,他微微的顿住脚竖起耳朵。
“这小子不卑不亢,胜过京中不少富贵家的公子哥,倘若他生在世家,定有另一番作为。”声音中藏着神采飞扬。
盛言楚听得面色酡红,哑然失笑。
看来这位路老大人挺闷骚的嘛,想夸他就直说呗,何必藏着掖着。
吃了几杯酒后,盛言楚身为案首,举杯笑着作了一首赞春的五言诗,有了盛言楚做榜样,其余九人纷纷起身效仿作起诗文来,一时间满座文气洋溢,笑语不断。
“盛言楚,”突然间,刘县令放下了酒盅,嘴上的笑容依然挂着。
盛言楚被这群学子灌了七八杯酒了,当下小脸红扑扑的,头有点犯晕。
乍然听到有人喊他,他忙拍拍胸脯小小的打了个酒嗝定住身子。
刘县令今天十分开心,他在静绥县县令位子上已经坐了六年有余,这会子正愁升迁无望,谁知上天派了盛言楚过来。
前些天身边的师爷笑道:“大人,您如今就缺一契机,隔壁县令去年升迁为的什么?还不是因为他手中有了一个大孝子,咱们静绥一时半伙是拎不出割肉喂母的感人孝子,但咱们有四场发案第一的秀才公啊,若是大人向上面报了盛秀才的事,何愁升迁?”
刘县令听到这句话有些眼热,生出几分别的想头来,却又转念一想,道:“这盛言楚才学是有,胆魄亦有,在礼院被小人诬陷时能临危不乱是个好的,只不过……”
“大人是担心盛言楚年岁太小,若是定了此人为案首,恐不服众?”
师爷不愧是解语花,刘县令立马点头
师爷忙笑道:“朝中尚且有八岁稚儿断京城案子,咱们推出一个九岁廪生秀才又怎么了?”
师爷口中的八岁稚儿是世族路家的孩子,正是这次来静绥县做副学官路老大人的长房嫡孙。
那一年京兆府有人抱着襁褓幼儿申冤,痛斥京中一官员家中主母要抢她的孩子,那京官家大业大,导致妇人无退可退,只能去衙门口跪了三天三夜才得以见到京兆府尹大人。
京兆府的人早已被京官收买,当庭将襁褓幼儿判给了京官一家,妇人哭天呛地的在街上喊冤枉,这时一八岁小孩站了出来。
这人就是路缙,路缙带着妇人重新来到京兆府门前,因领头的是路家的人,此案在京城引起轰动。
最终在路缙的滔滔指证下,此案终于清白,最终妇人得偿所愿抱着襁褓幼儿顺利回家去了。
路缙因此名声大作,一跃被选为太子的侍读书童。
其实这件事并不久远,不过是前年发生的事而已,所以当刘县令回想起此事时,原本想点盛言楚为第二名的想法一下抛之脑后。
有了路缙的“前车之鉴”,刘县令不假思索的圈了盛言楚为四场发案的头名,并连夜将消息递给了郡城的郡守大人。
待拿到郡守大人发过来的升迁条子后,刘县令喜得在衙门来回踱步,立马吩咐师爷:“你去数一数咱们县学今年还有几个入学名额。”
“就一个了,而且还被您卖出去了。”师爷提醒道,“大人,您忘了?前几天城中有个孙布商找您,说要给他家女婿谋个县学的名额,遂往咱们府里塞了一百两,您还答应了呢。”
刘县令这几天忙晕了头,哪里还记得什么布商,什么一百两,当即道:“你去回了那人,就说名额紧缺轮不到他家女婿了,再有,一百两也还回去。”
兜兜转转中,静绥县的案首位子终究还是到了盛言楚手中,除此之外他还额外多了一个赠送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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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县学的入学推荐信。”刘县令使了一个眼色,小厮忙将手中的木盒交给盛言楚。
一打开,里面有两封信。
一封是刘县令亲笔书写的举荐信,另外一封则盖着郡守大人的印章。
因没有拆封,他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桌上九人都抻着脖子好奇的看着盛言楚手中的木盒,盛言楚比这些人更好奇,只是读书人要守礼节,当场拆信封未免不合规矩。
刘县令倒爽快,撸了一把胡子后,直奔主题道:“另外一封是郡守大人特赐的秀才文书,原本今天是没有院试的,因此郡城并没有备下新的秀才文书,你手中这份还是郡守大人连夜命人赶制出来的,盛言楚,你且打开瞧瞧吧。”
刘孝敬温和的态度惹得一旁的孟双挑眉。
得之另外一封是烫手的秀才文书,盛言楚喜不自禁,忙拆开信封。
一打开,一道滚了金边的文书映入眼帘,周围学子们均目瞪口呆,旋即发出羡慕的感叹声。
别说静绥县,就拿整个临朔郡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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