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好玩的事我岂能一人独享,我得回去跟书院的兄长们说一说,他们能言善辩 ,些许能说出一二箴言让我明白卢家夫人越俎代庖的合理性。”
夏修贤霎时明白了盛言楚话中的深意,忙歉意道:“让盛小弟见笑了。”
“得,”盛言楚瞥了眼咬着唇五指搅着帕子怒视他的卢李氏,轻笑道,“正好过两天书院要在大观楼和城中其余读书人论礼,小子不才,正好拿卢家夫人此举跟各位说一说。”
“别别别,”卢李氏忙颠着碎步走过来,笑吟吟的想拉盛言楚的手,盛言楚侧过身让卢李氏扑了一个空。
卢李氏倒不生气,魅着眼神看着盛言楚,端着一副可怜相,捏着嗓子装少女:“盛秀才定是误会我了,我哪里有越过夏姐姐做事,实在是夏姐姐性子太柔,我才习惯了替她做主。”
盛言楚没心情和女人交缠,直接甩袖就走。
“哎,别走啊!”卢李氏忙让人去拦盛言楚,嘴上高嚷着,“盛秀才,大观楼论礼时还望你嘴上留德啊,好歹你跟贤哥儿是同窗,若是夏家失了好名声,到时候连累的是贤哥儿。”
眼瞅着几个小厮追不上盛言楚,卢李氏将气撒在夏修贤身上:“瞧瞧你带回来的人是个什么德行,哪有秀才如此放肆的跟主家说话的!”
骂了夏修贤又去怪夏夫人:“夏姐姐,你可别怪我多嘴,这人断不能让他再跟贤哥儿来往了,一个商贾之后,能有什么前途?等松哥回来了,你最好让松哥管一管贤哥儿,你若不敢说,我去跟松哥说。”
夏修贤忽然低低笑了,夏夫人吓了一跳忙问夏修贤怎么了。
卢李氏紧跟着看过来,只见夏修贤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双目赤红的盯着卢李氏:“我只知道有些家里有宠妾灭妻一说,可万万没想到我夏家还有宠未来岳母的说辞?!卢夫人,你既这么想管我家的事,何必拐着弯让卢婧柔嫁给我好每日上门接近我爹,你自己嫁给我爹不就行了?”
话一落夏夫人就被夏修贤的大胆话语吓得直接晕了过去,卢李氏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染了猩红豆蔻的指甲深深陷入了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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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从夏家不欢而散后,盛言楚接连三四天都没在书院看到夏修贤了,问了旁人才得知夏修贤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夏老爷狠狠打了一顿,此时躺在家中都下不来床。
盛言楚心下大骇,暗骂自己当初干嘛要冲动的和卢李氏杠上,看吧,到头来受伤的是自己的兄弟。
可不怼一怼卢李氏,他心里又替夏修贤感到委屈。
拖着满脑子的不开心,盛言楚背着书箱往铺子方向走去。
再过两天静绥书院要举行一年一度的论礼诗社,赵教谕等人这些天都在县衙和张大人商量上回应试的惩罚,所以这几天书院没有晚课,加之隔壁屋舍里的夏修贤不在,他索性收拾了书箱每日回家住去。
才走到主街,远远的就看到几道身影站在铺子前面对着他娘指手画脚。
卢李氏浸猪笼惨死
程菊远远的就看到了盛言楚, 擦擦泪跑到盛言楚身边,哽咽的道:“楚哥儿,如意酒楼的人又过来闹事了。”
盛言楚快步的往铺子方向走, 边走边快速的问:“去找黄正信了吗?”
如意酒楼是静绥的老字号, 相当于地头蛇,他一个小小秀才未必能镇得住。
“找了。”程菊哭哭啼啼的答, “衙门那边的人是说黄官爷不得空。”
“孟双大哥呢?”
“孟官爷家里有事缠身, 同样不得空。”
“啧。”盛言楚烦闷的扯扯头发,看来今天他必须靠自己挡住这群牛鬼蛇神了。
“住手!谁准你动我家牌匾了!”盛言楚将肩上的书箱放下,快步上前拽住试图将‘春娘锅子’四个大字取下来的男人。
“我家铺子过了明路,若有不妥之处,自有官府来收押, 你们是什么人, 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拆我家的牌匾?”
“哟,这就是秀才公吗?”男人长得很高, 垂着眼像看小丑一样看着盛元楚, 讥笑道,“想砸你家铺子砸就是了,要那么多理由做什么?”说着就挥手让人继续摘牌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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