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搬了出来。
周围的人见盛言楚突然一声不吭搬走,不由的猜想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那片巷子里就传出桂氏半夜将盛言楚家囤的米面都给偷光的流言。
桂氏那叫一个气,她明明只拿了几袋蔫不拉几的杂面而已,凭什么说盛家米面不见了都是她搞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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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到城东的那天夜里,静绥迎来了一场暴雨夹雪。
盛言楚跺跺脚上的雪块,又使劲的揉搓手掌哈气才使僵硬的手指舒服了些。
“娘——”盛言楚将自己的房间归置好后,扭头喊,“咱们晚上吃顿好的吧!”
按静绥县的规矩,搬新家其实是要煮红鸡蛋以及蒸白面馒头,然后再喊上家里的亲戚大吃一顿,以示大吉大利。
可现在他家唯一的亲戚——舅舅远在程家庄,至于表姐夫一家更是不可能过来了,毕竟菊表姐怀着孩子,大雪天的跑来跑去不方便。
综上所述,他搬新家这等大喜事只能他们娘俩欢庆一下了,不对,还有盛小黑这个狗狗。
晚上程春娘用新锅灶烧了一罐子猪肚鸡火锅,两人并一只小狗吃的那叫一个开心。
夜里,盛言楚坐在小公寓的床上看着那张烙印着他的名字的地契,不由咧嘴笑出声。
有了家就有了安全感,但这种心情跟他上辈子买小公寓却有些不一样,这辈子似乎更……开心些。
傻乎乎的对着地契笑了好半晌后他才将地契收进抽屉,只不过买房后的他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想着现在没睡意,索性去理一理楼下客厅的东西。
小公寓有复制功能,可惜没有自我打扫功能。
只见偌大的客厅里横七竖八的躺着一堆东西,有他从粮仓抢来的米面、地窖里顺手牵来的大白菜和萝卜,除此之外,还有几两碎银子。
银子是孟双之前给的秀才廪讫银,共四两。他现在已经养成了随手将银子扔进来的习惯,导致他清理客厅时还找到了百来个铜板。
归置好小公寓后,盛言楚估计了下他现有的存粮至少能护他和他娘在静绥过一年之久,见粮食到位,盛言楚长长的吁了口气。
在这种冰天雪地的情况下,有再多的银子都不好使,还是实实在在的米面比较靠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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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盛言楚没有再踏出院子半步,吃了饭就去温书,若是累了就拿一根树枝扔出去逗盛小黑去捡回来,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
程春娘就坐在火炉另一边纳鞋板,这半年来儿子个子拔高很多不说,脚也跟着长了不少,有时候程春娘在想,不知道她做鞋的速度能否跟上儿子长大的速度。
“楚儿,你过来试试。”程春娘用嘴咬断线,将已经纳好的鞋子递给盛言楚,揉揉发酸的眼睛,道,“这鞋码我是按照你上个月脚的大小做的,不知道合不合脚。”
“肯定合脚啊!”盛言楚脸上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接过鞋子就往脚上蹬,“刚刚好,娘,你看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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