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当然有计较,只是他人微言轻,朝中又没有助力,因而只能站在一旁看着太子和四皇子为了争谁去临朔郡而差点在朝堂重地大打出手。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老皇帝被太子和四皇子两班人马气的头疼,直接大手一指:“小五你去临朔郡。”
五皇子面色如常,不紧不慢的领命直奔临朔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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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敬上奏朝廷之前就猜到老皇帝会借口让皇子们出京来抵消自己的失误,所以当五皇子等人快马加鞭的往临朔郡赶的时候,卫敬转身传了一封家书给盛言楚。
“好端端的让你去郡城干什么?”程春娘问。
卫敬为人谨慎低调,信上只说杜氏想念盛言楚,八月有院试和乡试,书院里的学正和教谕们都会被喊到郡城参与阅卷的事,所以盛言楚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带着程春娘来郡城玩一玩。
“还要我一道去?”程春娘社恐人的心态立马蹦跶出来,“不行不行,我一个农妇哪能去面见郡守?楚儿你看看我,我一想到要去郡城见大人物,说话都在抖。”
“娘,义父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您怕什么?”盛言楚笑着劝慰,“再说了我与卫家结亲已成定局,您总得过去看看儿子认的义父义母是什么样的人吧?”
程春娘肚子里过了好几回主意,才壮着胆子道:“那娘就过去看两眼……”
“娘放心吧,您若在郡守府住不惯,咱们就找间客栈住下。”
“住客栈多贵啊!”一谈起银子,程春娘的心情放松了些,口气软绵道,“既认了亲,还是住卫家府上吧,咱们搬出来单住,总不好让你那义父义母多心以为咱们娘俩嫌弃他们。”
见他娘被他忽悠住,盛言楚笑容可掬的点头:“还是娘想的周到。”
七月底,程有福和乌氏被盛元楚请到静绥帮忙看铺子,他则带着他娘收拾包裹出发郡城。
这次去郡城是私事,因而孟双没有跟过来,倒是张郢殷勤,得知盛言楚要去郡城探亲,便道:“这几日官道上来往的都是送考的马车,依本官之间,你们还是走水路稳妥些。”
科举之际路上总是会发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一般这种时候,老百姓都会自发的缩在家中不外出,张郢是过来人,他的建议听一听总归没错。
静绥前往临朔郡的水路因是背风,所以船只走得并不快,夏修贤等人到达郡城安顿好后,盛言楚和程春娘才姗姗抵达郡城。
一上岸,郡守府的轿撵就落在了码头之上。
【一更】 贡院门口目光对……
盛言楚两辈子加起来还是头一遭见识到衙门的官轿, 轿子比他想象中要小很多,一顶轿子只能容纳一个人,坐进去后连个躺下的地都没有。
“娘——”盛言楚有些担心他娘适应不了封闭的空间, 忙撩开帘子冲后边喊。
他娘的轿子比他的走得要慢的多, 落了他一大截。
在后边轿子上的程春娘坐立不安的掀开帘子,半含讨好的跟轿夫道:“麻烦小哥快些, 我儿子都看不到影了…”
轿夫也是好脾气的人, 耐着性子解释:“夫人,不是小人不想快些走,实在是公子坐的是大人特意吩咐改造的轿撵,咱们这顶轿子不能越过他…”
自古官轿出街,民间的百姓都会自然而然的停下手中的活跪拜, 与其一道从巷口出来的轿子或者马车会下意识的慢几步在后边跟着, 以示敬重。
盛言楚平时觉得这种规定无可厚非,但今天后边坐的是他娘, 他娘胆子小从来没出过远门, 本来就胆怯惊心,如今窝在小轿子里看不到他,这会子指不定心里慌成了什么样。
“停轿、停轿!”盛言楚侧眼瞥了瞥两个不知变通的轿夫, 低声交代, “我要下来走走。”
轿夫傻了眼,迟疑道:“公子, 您不坐了?”
又一轿夫急声:“公子,这还没到城门口呢,离郡守府远得很,下来走会累坏您的脚,到时候我们没法跟郡守大人交代啊, 您千万别为难我们,还是坐回去吧。”
“没事,你们听我的话就是了,义父那里我自会说明白。”
说完 ,他跳下轿子步态从容的往后边轿子奔去。
两个轿夫没辙,只能叹着气抬着空轿子往郡守府方向跑。
“楚儿你咋下来了?”
程春娘满心慌乱的坐在轿子里,见儿子亦步亦趋的跟在一侧,心终于定了一些,嗫嚅道:“娘给你丢脸了…”
盛言楚龇牙笑着逗程春娘:“那轿子逼仄难受,我腿都抻不开,浑身不舒服。”
边说边缩着背躬着身子攥成虾子,“娘,你看,就像现在这样——”
程春娘捏着帕子捂嘴笑,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刚好抵在轿门边上,她坐在里边刚刚好,倒难为了正在长身子的儿子。
为了缓和程春娘待会见卫敬和杜氏的紧张心情,盛言楚一路走一路说,程春娘是个明白人,见儿子不竭余力的开导她,便暗暗下定决心进了郡守府后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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