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羞羞答答的作态好似闺阁中的大小姐一样。
盛言楚取下围巾套到盛允南的脖子上,将盛允南的后背拍直,鼓励道:“抬头挺胸,你怕什么?又不是偷鸡摸狗!”
盛允南摸着软软的围巾,脸黑红黑红,小声支吾道:“叔,我给您丢脸了,我没卖过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喊……”
“这又不是什么难事,”宁狗儿大弟笑着哈气,“你跟着我喊就行,我喊什么你就喊什么,往常我跟在我哥后面卖卤肉都这样学,光我一个人喊这场子热不起来。”
盛言楚赞许的点头,对盛允南道:“你喊两声我听听。”
盛允南张张嘴,在盛言楚的注视下,盛允南终于鼓起勇气将喉咙里的话喊了出来:“…卖,卖对联咯,大门对联…七、七个铜板一副…两福就、就送一个福字…”
磕磕巴巴,倒也比之前要放得开。
宁狗儿趁热打铁,吆喝的话术五花八门,很快附近采办年货的人纷纷靠过来挑选。
问对联的人多起来后,盛允南腼腆的脾性渐渐有了放松。
这边,仰头挑对子的男人摇摆着脑袋,嘴里阴阳顿挫的读起来,读完后笑道:“这对子写得真不错,给我来四副,两大两小,前后门各一副,柴房和仓库房也得贴一副。”
挑了四个合心意的对子,男人问:“我听你们喊买两副就送福字,那我买四副……”
盛允南抢着答话:“送您两个大大的福字。”
眼珠子转了转,盛允南又补了一句:“两福大对子十四文,小对子八文,总得收您…二十二文。”
盛允南没学过算术,不过简单的叠加他还是会的。
付了钱,男人乐呵的夹着对联回了家,盛允南则小心翼翼的将收来的铜板放进脚边木箱里藏好。
男人走后,立马又来了一波人过来看对子,宁狗儿大弟拢着手忙问要买什么样的对子。
这几人身穿同样的衣裳,想必是大户人家的出来采买的小厮,只听其中一人道:“你这对子经的是谁的手?”
大户人家求得不仅仅是吉利,还要有面子,这几人侍奉的主家原本就有西席先生,不巧,西席先生这两日身体抱恙,所以他们才会被主家打发出来买对联。
这几人先是去了书院旁边几个教谕的对联摊子,然而那些对联要么都是些陈腔滥调,要么笔力写得不够美观,听说这边巷子也有卖的,几人便赶了过来。
墙上挂着的对联大多数都是盛言楚想的,几个小厮读了一番后纷纷认同,但主家是个要面子的人,若他们将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写得对子买回去挂在大门口,旁人问起时主家不好应付,故而小厮问了上边的话。
“这…”盛允南顿了下,扭头去问盛言楚,“叔,能说吗?”
赵蜀等人让盛允南和宁狗儿出来卖对联,为的就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背后的卖家是他们。
盛言楚抖抖盛小黑毛发里的雪花,抬眸对几个小厮道:“墙上的对联不论是字迹还是对子都是顶好的,纠结谁写得根本没必要,若你们主家问起,几位小哥就说是外头游学秀才写得又何妨?左右你们主家又找不到那个游学秀才对证。”
没人这么闲,会为了几幅对联天南海北的寻人。
小厮细细一琢磨,倒也觉得在理,只要对联质量上乘,至于是谁撰笔还不是随他们说。
“那就给我拿四个大门对子,三十八个小门对子……”领头小厮点了点墙上几个寓意最漂亮的对子,对盛允南道:“这几个我都要了,多少钱你算算。”
“哎!”一下来了一个大生意,可把盛允南乐坏了。
宁狗儿大弟负责从墙上取对子,盛允南负责算账,然卖得有点多,盛允南的小脑袋瓜有些转不过来,但谨记盛言楚话的盛允南没有忘记在原有基础上将对子的价格往上调了调。
“大对子一副八个铜板,小对子五个铜板…拢共是……”
盛元南卡壳了。
盛言楚没打算帮忙,而是静静的站在一旁望着两人,宁狗儿大弟算术一般,磕磕巴巴半天才报出一串数字。
盛允南挠挠头,将裹了油纸的一大包对联交到小厮手中,随后又多拿了几个福字,歉意道:“让几位久等了,这些福字您笑纳。”
小厮好不容易从高门里边出来透透气,巴不得盛允南算慢一些,见盛允南多给了一点福字,小厮笑着收下。
送走小厮后,不一会儿又稀稀疏疏的来了几个买对联的人,其中就有带着帷帽的年轻女郎以及一些大冬天还摇着扇子卖弄风骚的青年人。
不用盛言楚多交代,盛允南便将压在箱底赵蜀写得一些情啊爱啊,倾诉相思之苦等对子拿了出来。
女郎们你推我搡好半天,最后还是一个性子较为爽快一些的少女颠着小碎步走了过来,隔着厚厚帷帽的眼睛扫了一通木箱上的对子,少女含羞带俏的拿手指点了点其中几幅。
“喏,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盛允南不咋认识字,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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