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因为盛言楚找县衙开了文书,这文书并不是有银子就好使的,得经官府的大夫诊脉不可孕后方能戳上红印不用嫁人。
除了对和离妇有要求外,那些定亲退亲亦有说法。
一旦男女过了小定约好两家要结秦晋之好,若男方想要退亲,一来要赔付好几倍的聘礼银钱给女方不说,二来还会遭人指着脊梁骨唾骂没良心,而那女方虽说能拿到不少赔偿银,但名声却彻彻底底的坏了。
所以嘉和朝男女定亲时十分的谨慎,唯恐事后反悔,丢了一大笔银子外还损害声誉。
如今在翰林院忙碌的夏修贤当年为了甩开卢婧柔,就赔付了好几千两银子,哪怕卢家再怎么不堪,依旧有不少人大骂夏修贤是个无耻混账羔子。
回忆戛然而止,盛言楚静静地坐在车板上,脸上神色晦暗不明。
从京城举人那声声叹气中可以得知华正平应该没有毁亲,既然如此,那华正平原先的未婚妻呢?
“那人就是华正平如今的妾室。”京城举人揩了把脸,悠悠道:“华正平一夜娶两女,少将军为正,另一人为妾。”
在场的都是男人,男人对三妻四妾看得很开,便道:“少将军乃巾帼女郎,看上华家是华家祖上烧了高香,难道华正平会因没有扶心爱之人做妻而恨上了少将军?”
“娶妻娶贤,纳妾纳色,要我说华正平左拥右抱不该半夜都要笑醒吗?啊?哈哈哈……”
男人们都跟着笑起来,不过也有异声:“既知华正平已有未婚妻,少将军为何还要夺他人之美横在两人中间?”
这话一出,贡院街上遽然一静。
那人又继续道:“若没有少将军横插一脚,如今那小妾就该是华家正正经经的主母…一招主母之位被夺,换做旁人也会恨上少将军吧?”
风向一下变了,又有一人道:“听你这么一说,我倒觉得少将军有此下场活该,做出横刀夺爱的蠢事,就别怪华正平那爱妾下狠招。”
盛言楚眉头皱如墨斗,肃了面容呛声道:“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少将军在军中威望极高,绝不是那等夺人所爱的腌臜之辈!”
“这位小兄弟说得是。”
京城举子忙对着众人道,“你们着实误会少将军了,华家贪图少将军的家室,又不舍得陪银子给另一方未婚妻,故而瞒着李家,对外宣称是一娶一纳,直到少将军死后,那妾室的身份才露出水面,我们这些外人这才知道少将军占了别人的位子。”
“若是这样,罪该万死的不正是华家吗?”人群中一人道,“华家人两面三刀,既想要两全其美,为何不善待少将军?”
“对啊——”不少人附和,“少将军能答应华正平同时纳娶,可见心胸宽广,那华正平和妾室为何不能容下少将军?三人携手和和美美不好吗?”
“这…”京城举人又瘪了嘴。
盛言楚想起那日在瑶山寺看到的华琦云,琢磨一番后方道:“华正平是不是不喜少将军?”
“正是呢!”京城举人握拳往马棚上一锤,“答应要娶少将军的人是华正平,厌恶少将军样貌不如妾室的也是华正平,少将军自记事起就呆在军营,容颜当然不如娇养的弱女子。”
“那年皇上命华李两家和离时,那华正平还当着李家人的面一个劲的指摘少将军的不是。言及少将军粗手大脚不温柔,还说少将军好忌妒,是个乱家凶悍妇人。”
“不止这些。”
又一京城本地举子走过来补充,“少将军惨死后,李家勒令华家退还当年的嫁妆,然那华正平却将李家告上了京兆府,说少将军不止擅妒,还犯了七出中的‘口多言’以及不顺父母、无子等等大罪。”
“少将军是个举止泼辣言辞犀利的人,平日里的确对华正平的儿女私事管教颇多,加之少将军嫁到华家多年未给华正平添上一位男丁,桩桩件件一连起来,便是皇上有心替李老大人报仇也跨不过‘七出’祖制,因此李家只拿到了和离书,至于少将军的嫁妆,哼,都被华家给扣下了!”
此话一出,全场一片哗然。
“好个卑鄙无耻之徒!”
“一尸两命啊,皇上就这样饶了华家?”
京城举子叹了口气,道:“前头我就说了,那华家运气好。”
众人一愣:“?”
“其实华正平那位小妾身份大有来头,说起来并不比少将军的家世低。”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京城举子缓缓道:“华家可以拿‘七出’之罪护着自己,但一个妾室谋害主母自当绞杀,然而当李大人拉着那小妾去见官时,皇上突然下了赦令。”
“啊?”
“这是为何?”
“那小妾到底是何等身份?”
京城举子不知味道:“那女子祖父原是记录皇上一言一行的史官,其祖母则是官家的奶嬷嬷,皇上一次醉酒后胡言乱语辱骂朝臣,史官二话不说全记下了,事后皇上大怒命其撤掉当日的荒唐事,史官义正言辞的拒绝,扭头就将皇上威胁史官的事一并写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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