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紧逼过来:“说,你头上那两朵花是不是盛言楚帮你簪的?!”
华宓君眼神闪躲,鼓着腮帮子说:“是、是他簪得又怎么了?”
李兰恪气得原地踱步,想上手抢又不及华宓君会躲,只能呆站在原地目中带火,忽而道:“宓姐儿,盛言楚压根就不是好良人!他、他他嫡子是要送人的,难道你舍得?”
华宓君如玉般的小脸一下耷拉下来:“我、我不知道…”
李兰恪眼疾手快地将华宓君头上的花取了下来,华宓君惊得一声尖叫:“快还给我——”
李兰恪毫不留情地将两多细小的花捏至粉粹,华宓君呜咽瘪嘴,跑过来用力的掰开李兰恪的手,入目花儿已经碎的不成样,华宓君眼底氤氲渐起,不消片刻就哭得打嗝。
“瞧你那出息劲!”
李兰恪脸上满是怒气:“我看你跟十公主一样,怕是得了失心疯,盛言楚是一个还未成亲就能将嫡子让出去的狠人,你就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为了权势或是为了银子,将你也让出去?总之你嫁给他没好下场!”
华宓君单知道自己喜欢那个温润的小书生,打从那年回南域的时候,华宓君就喜欢,如今两人在京城再次相遇,这是天定的缘分。
“他才不是你口中的龌龊之人呢!”
华宓君哭啼啼地擦了把泪,望着地上揉捏过的杏花,华宓君邪火上头,照着李兰恪的后背一顿捶打,梗着脖子破罐子破摔:“我没娘教养,爹又是弑妻的凶残之辈,左右像我这样的姑娘没人家愿意娶,我何不嫁给小书生?他将我娶回去,我报答他生一个嫡子给卫家又怎么了?”
“你!”李兰恪指着华宓君一下无言,半晌咬牙冷笑起来,“宓姐儿,你可得想清楚了!当初你娘跟你一样寻死觅活的要嫁给读书人,如今坟前草都比你高了,你可还记得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读书人多薄情,何况盛言楚还是商户子,商户惯会老谋深算,你就不担心哪天他将你也卖了?”
华宓君昂首摇头,珠串一样晶莹的泪花顺着白皙面庞滑至衣领:“天下书生又不尽跟华正平一样阴险毒辣……”
李兰恪恍惚间像是看到了昔日的长姐李念和,一想到外甥女日后些许也会落一个和长姐一样的凄惨下场,李兰恪怒火浇心猛地抬脚踹开房门。
巨大的动静吓得华宓君哭嗝都打停了,刚捡起地上的残花,就听李老大人拄着拐杖神色不明的匆匆赶来。
“又是踹门又是大吼大叫的,是想气死老夫早日升天你们就舒服了?”
见华宓君小脸上泪水潸然,李老大人提起拐杖就往李兰恪屁股上抡。
“宓姐儿最是要强,你何故惹她哭成这样?!”
李兰恪生生受了一棍,李老大人再打过来时,李兰恪不依了,指着倚在门后探脑袋不敢出声的华宓君,冷声道:“爷爷打我前,且问问宓姐儿她今日在大瑶山都做了什么事!”
说着眼睛一斜,躲在院门口偷听的几个丫鬟吓得头皮发麻,华宓君的贴身丫鬟山栀和琥珀忙皱着眉赶人。
清空院子,李兰恪一五一十的将华宓君和盛言楚的事说给李老大人听,尤其是华宓君适才那句‘盛家娶了她,她替盛家生嫡子还恩’这种糊涂话。
“宓姐儿,”李老大人错愕地望向门口垂首的小姑娘,“这话真是你说的?”
华宓君哽咽地拭去眼角泪水,点点头后上前福了福礼。
待看到李老大人眼中的失望和愤怒,华宓君噗通一声跪下磕头:“老祖宗,这话是我一时失言才胡口乱说的,恪舅舅说小书生会跟华正平一样恶毒残害我,我气不过才…才……”
李老大人目光讳莫如深,一针见血地问:“盛家小子与你风马牛不相及,你怎能残害你?”
华宓君一阵语塞,涨红了脸去求助于李兰恪,李兰恪直接扭头面对院子不搭理华宓君,华宓君再去看李老大人时,李老大人似是不用听就已经弄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你起来!”
李老大人眼皮子垂搭着,由着李兰恪扶着他坐到廊下,见华宓君倔强地跪在那不动,李老大人疲惫地愁叹:“盛家小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如今年纪轻轻就考了状元进到翰林院…呵,这样的青年俊才别说宓姐儿你心悦,连老夫我这个半截身子藏土里的老东西都觉得他是个不错的孩子……”
华宓君起身跑过来,拉着李老大人的衣袖温声喊:“老祖宗…”
李老大人抬袖擦擦小姑娘脸上的泪痕,皱着眉道:“京城这两天议论纷纷,那些话一茬一茬的往老夫耳里跑,有说新科状元英勇到当街骑凶兽,可让那帮文人扬眉吐气了一回,又有人说新科状元金銮殿上拒了皇上的赐婚,无非是守诺要将嫡子过继给旁人…”
李兰恪忍不住插嘴:“京城倒是有不少小官意图将庶女嫁给盛言楚,一个庶女生的孩子换漕运总督的帮扶,他们那些人家自然欢喜的不得了,可宓姐儿你没必要受这个罪,你的亲事自有爷爷替你张罗……”
“咱们李家有爷爷坐镇,叔伯族人皆在朝中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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